紅炎寶石,因爲寶石中所含有豐富的火屬性靈子而顯現出如火焰般紅色硬度極高的石頭。寶石本身有着如鑽石般的硬度,能夠切割製作成首飾飾品之外,還能夠作爲火屬性靈子的儲藏媒介,供火屬性武者在戰鬥中應急之用。所以紅炎寶石的價格,通常是高昂的讓人咂舌。不過這對於一些有錢的財團和商會而言,卻是擠破頭都想搶拍的寶貝。
在夕陽的餘暉下,靜靜躺在鄒嘯手中的紅炎寶石閃耀着動人的火紅。
沒想到這時候竟然半路站出來個陌生的小子,從剛纔說話那不慌不忙的語氣中,隱約可以察覺,他那俊俏的模樣下卻是有着老練的與人交際的手段。
“小子,你是誰?你不是洪星鏢局的人吧。這是我家和洪星鏢局之間的事情,應該和你沒有關係吧。你沒有必要替他們趟這趟渾水。”古柯眼睛一眯,眼瞳泛着狐狸一般狡猾的色彩,盯着鄒嘯陰陽怪氣地說道,言語間頗具警告的意味。
“我?我是洪星鏢局剛從外面招進來的…合夥人!嗯,對,我答應出資六百萬,和柳家一同經營這間洪星鏢局。當然,鏢局當家的還是柳洪星,柳總鏢頭。”鄒嘯眼睛一轉,迅速給自己在鏢局中編撰了一個合理的職位。
“哈哈,小子,如果你投資這家鏢局,恐怕真要血本無歸了。老夫勸你趁早收手,免得辛苦掙來的錢被他們白白騙走了。”古柯仍不甘心,沒有接下鄒嘯手中的紅炎寶石,繼續勸阻道。
“錢?不好意思,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突然又拿出五六顆跟剛纔那顆紅炎寶石一般大小的寶石,鄒嘯隨手把玩着,毫不在意地說道。
“呼…”看着鄒嘯手中的寶石,就連古柯身後那幾名大手,都驚呼起來。要知道,鄒嘯手中那幾枚寶石加起來的總價值,恐怕已經能夠買下三四個洪星鏢局了。
看來面前這個小子是鐵定了心,今天要給洪星鏢局出頭了。古柯咬了咬牙,使了個眼神,身後一位男子立即從鄒嘯手中接過那枚紅炎寶石,再恭敬地放進古柯手中。
“好,算你洪星鏢局今天遇見了貴人。你那欠我古柯家的債務,就算全部還清。不過,柳藍兒,我古柯看中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嘯天,我們走。”古柯滿是唾沫的大嘴在洪星鏢局中叫囂一陣後,隨後心有不甘地領着自己帶來的那羣打手,離開了洪星鏢局。
“肖奏哥哥,剛纔真是謝謝了。剛纔那個錢,我柳家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待得古柯等人離去,柳藍兒這才從剛纔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立即跑到鄒嘯身邊,深深鞠躬表示感謝。
“哈哈,沒想到我們肖奏弟弟原來是個富家子弟啊。一出手就拿出一枚價值六百多萬金幣的紅炎寶石,真是人不可貌相。”莫利扶起地上躺着的孔扎,看着那白淨的少年竟然能夠一出手就如此闊綽,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藍兒姑娘救了我的命,這份恩情已經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剛纔我也只是略施援手,肖某不才,那點小錢,還請藍兒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肖奏兄弟真是客氣。來,咱們快進去吧。小姐,你也去看看柳總鏢頭吧。不知道古柯那個混蛋有沒有下狠手。”莫利扶着孔扎,對着鄒嘯客氣道,然後示意柳藍兒趕緊進屋去看看柳洪星。
經莫利這麼一提醒,柳藍兒立即焦急地朝裡屋跑了進去。孔扎手中拿着那根已經被嘯天一掌擊彎的鐵棍,然後對着鄒嘯行了個禮表示了謝意,在莫利的攙扶下,一搖一晃地去了旁邊的小屋,隨後幾個傭人也跟着上去,應該是去替孔扎教頭包紮的吧。
“真不好意思,肖奏兄弟剛到我家,就看到如此丟人的一幕,實屬招呼不周。”剛纔一直躲在莫利身後的龍二,見風浪已經過去,巴結似地小跑到鄒嘯跟前,然後殷情道:“洪星鏢局地方不大,如果肖奏兄弟不介意,不如今晚跟我一起住。我的屋子就在後院不遠,平日都是我一個人住,也挺無趣。一會我去再收拾一張牀鋪出來,給肖奏兄弟晚上睡覺用。”
“有勞龍二哥哥。”鄒嘯微笑着答應着。然後在龍二的帶領下,朝龍二的臥室走去。
“爹,你怎麼樣?”慌慌張張地跑進裡屋,柳藍兒一眼便瞧見躺在牀上的父親,柳洪星。一位婦人坐在柳洪星的身旁,不時啼哭一會,然後拿着手絹擦着留下來的眼淚。
“藍兒,你回來了,一路上還算順利麼?”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柳洪星立即吃力地從牀上試圖要端坐起來,臉上露出父親特有的慈祥的笑容。
“孃親,父親的傷要不要緊。”柳藍兒焦急地對着旁邊啼哭的婦人問道。
“你父親見古柯前來鬧事,實在是忍無可忍,便動起手來。無奈不是那個嘯天的對手,被對方寒冰凍傷着了經絡,恐怕已經不能再使用靈力了。”說完,柳藍兒的孃親捂着臉哭了起來。
“唉,別哭了。只能怨自己學藝不精,竟然想憑自己武者二星的實力去挑戰嘯天武者八星的實力,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柳洪星拳頭重重地砸在牀鋪上,言語中不乏英雄暮年和心有不甘的意味。
“藍兒,你趕緊收拾家裡的行李,離開這裡。那欠的錢怕是還不上了。不過,就算是滅了我洪星鏢局,我也不能讓古柯那個白癡兒子佔了你。不用擔心,爹一把年紀了,活不了多久了,你還年輕,未來路還很長,帶上孔、莫利、龍二,流浪去吧。”說完,柳洪星推着藍兒的胳膊,示意她趕緊收拾走人。
柳藍兒剛纔還是哭喪着的臉,這會卻突然笑了起來。她緊握着父親的雙手,高興地對父親說:“爹,不用擔心錢的事情。已經都過去了…”
“什麼?難道你答應嫁給他古柯家?”柳洪星愕然。
“呵,父親你誤會了,咱們洪星鏢局欠古柯那五百萬帝國金幣,肖奏哥哥已經替我們全部還上了。”柳藍兒說完,不知不覺中臉上開始紅了起來,見父親和一旁的母親仍是雲裡霧裡般的表情,柳藍兒這才發現自己還沒有給家人介紹柳家這位大恩人,連忙起身,“父親稍等,我去給你介紹一位人認識。”
“啊,肖奏哥哥。”沒想到鄒嘯已經主動來到裡屋,柳藍兒立即拉着鄒嘯的手,帶到父親牀邊,興奮地介紹到:“這位就是剛纔救我柳家的大恩人,就是他幫咱們把欠古柯的債務全部還清的。”
鄒嘯對着柳洪星和柳藍兒的母親彎身行了禮,然後笑着說:“剛纔的事情,還請兩位不要太往心裡去,實在是舉手之勞。柳藍兒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她把我從沙漠裡救了出來,恐怕我現在已經是沙漠中的一堆白骨了。”
然後柳藍兒便把自己在沙漠中偶然遇見身受重傷的鄒嘯,並把他救起帶到尚東綠洲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自己父母。當聽到鄒嘯竟然僅用三天時間,便從還只剩下半條命的重傷之軀,恢復到現在能夠談笑自如的狀態,實在是讓柳洪星驚訝不已。
“恕在下冒犯,剛纔進來之前,無意中聽見,柳總鏢頭似乎被嘯天的寒冰所傷,筋脈受損,恐怕無法再次使用靈力,可有此事?”鄒嘯對着柳洪星恭敬地問道。
“嗯,確有此事。不過已無關緊要,反正我已經年紀大了,鏢局最後還是要留給你們年輕人去打理的。”柳洪星說完,突然眼睛頗有意味地打量着面前這位藍兒帶來的少年,白皙俊俏,談吐成熟穩重,然後嘴角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柳藍兒似乎看出了父親的心思,臉比剛纔更紅,連忙插過話來:“爹,你說什麼呢?鏢局沒有你,可是不行。你休想這麼早就把鏢局撒手給我,我纔不要呢。”
“哈哈。”柳洪星看着自己女兒紅撲撲的臉蛋,笑了起來。
“咳咳…”看着父女兩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玩,柳藍兒的母親眼睛瞄了瞄被他倆晾在一旁鄒嘯,然後假裝咳嗽一聲,提醒道。
“哦,肖奏小兄弟,你瞧我光顧着和閨女說話了,竟然把你給忘記了。恕罪,恕罪!”這才發現鄒嘯人還站在藍兒身後,柳洪星連忙招呼着鄒嘯。
“呵呵,柳總鏢頭能有這樣年輕便能夠獨自帶領着鏢隊護送貨物的女兒,真是好福氣。多日未見自己女兒,肯定是十分想念吧。”看着父女兩感情深厚,鄒嘯突然想起自己父親,還有一直把自己當成孩子的母親,深有感觸地說道。
“呵呵,肖奏小兄弟就別誇藍兒了,一有人誇她,她就得意忘形了。對了,爲何肖奏剛纔問我受傷一事,難道?”
鄒嘯這時朝前走上一步,對着柳洪星恭敬地說道:“在下不才,柳總鏢頭受的傷,我能夠給您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