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01 母女相認
不多時,就從鳳安宮慌慌張張的走出一位身着淡綠色的宮裝女子,她先是四下望了望,目光隨即在他們幾人身上打轉,落在明瀟溪身上時,眸光倏地一亮,高興的走了幾步後,又突然一頓,靜靜的站在那裡,面色緊張的看着她,情緒激動:“嬈兒,我的嬈兒,嗚嗚,我的嬈兒啊...。”
明瀟溪不知怎麼的,感覺眼睛突然間溫熱起來,旋即大滴大滴的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滾落下來,落在宮中的石子路上,綻放出一朵褐色的花。她靜靜打量着那抹站在寒風中清減的綠色身影,儘管位於中宮之位,可她的打扮卻給人一種簡約雅緻的感覺,尤其是看到那漆黑如墨的髮髻上僅配有一隻白玉髮簪時,她突然勾起了脣角,再細看她的容顏時,就再也挪不開眼了,膚如凝脂、眉若遠黛,一雙如暗夜星辰般黑亮的水眸流轉清潤芳華,站在冬日暖陽中的她,有着窈窕、玲瓏有致的身段,如此風華無限的她如仙入凡塵般悠然自處,靈氣逼人,幾乎是一瞬間,便深深的震撼了她,但令她由此感覺的,卻不是因爲她如枝頭寒梅的美,也不是因爲她優雅沉靜的氣韻,而是因爲,她在見到她時,心中那種如排山倒海般的怦然心動。
因此在看到如此端莊沉靜的她情緒激動的望着她喊着‘嬈兒’之時,明瀟溪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激動,一步一步的走向鳳安宮前,那抹靈秀逼人的宮裝女子...17385206
“娘,我,回來了...。”
五個字,包含了太多的千愁百緒,她笑意溫軟的看着她,躲在大氅之中的十指芊芊用力握上女子略顯冰涼的纖細玉手,“娘,是我,我是你的嬈兒,我回來了,回來了...。”
多的靜落在。冰顏不知所措的望着她,紅潤的脣瓣抖動了半天,卻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就這般熱切的盯着她,清潤芳華般的水眸中流露出太多的情緒在其中,絕美的容顏在冬日中更添一層韻味兒,那如凝脂般皓白的肌膚欺雪凌梅,靈氣逼人。
“母后,您尺一直盼着妹妹回來嗎?怎麼而今見了面,卻說不出口了呢?”就在兩人兩兩相望之際,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了過來,明瀟溪轉首望去,一位華貴無雙、風華絕代般的女子闖入了她的視線,更令她感到驚豔的是,她的容貌居然與自己面具下的容顏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她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而自己顧盼間流露出來的,更多的是女子的狡黠與空靈,兩個一模一樣的容顏下,卻有着天差地別的性格,看到面前絕美的貌美女子衝她揚起聖潔而純淨的微笑,瀟溪覺得那凌冽的寒風也仿若溫順了許多,旋即朝着她含笑行禮,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姐姐在上,受妹妹一拜!”
北堂魅笑意如三月的春花般嬌豔明媚的扶起了她:“嬈兒快快起來,外面冷得緊,趕緊進宮吧,一會兒父皇也要過來呢,看到咱們一大家子站在外面,可要數落兩句了。”
佟柔含着淡淡的笑意走到瀟溪身側,憐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傻丫頭,還愣着幹什麼?不趕緊將你母后扶進去?你也是的,怎麼不早點來,你母后從昨晚到現在可謂是茶飯不思的盼着你來呢!”
瀟溪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娘,莫要在說笑了。”話落,笑容滿面的看向冰顏:“母后,我扶您進去可好?”
冰顏激動的連連點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好,好,乖女兒。”1awgy。
“孃親,那我來扶您進去,好不?”北堂嬈看着這激動人心的一幕,也是眼眶微紅,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佟柔的關切,心底一驚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妃狂天下。
佟柔含着熱淚拍了拍她的手背,將立在一旁的明瀟歆拉到她面前:“孩子,這是你的姐姐,比你大一歲零六個月的姐姐,那是你的哥哥...。”明瀟颺見狀,忙上前打斷:“哎呀娘,我們之前一驚見過了,您怎麼又來了?”
佟柔頓覺自己失言,臉上一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娘這不是看到溪兒找到親孃,心裡激動的嗎?”說的明瀟颺摸摸鼻子,識趣的與北堂瓚站到了一邊,看到這羣女人面露傷感的站在那裡,他們還真沒說話的餘地。
而北堂瓚則自始至終被冰顏忽視了個徹底,正鬱悶的時候餘光瞥到一旁正處於震驚中的冰凝,立馬衝着冰顏喊道:“哎呀母后,忘了跟您介紹了,您快過來,瞧瞧這是誰?”話落,將冰凝往前推了一下,冰凝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北堂瓚大驚,眼疾手快的將她攬入懷中,結實的胸膛碰到女子胸前的那片柔軟時,讓他瞬間一僵...
待冰凝反應過來之際,用力掙開他的束縛,眉心輕蹙,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看向正詫異打量着她的冰顏,含笑行禮:“姑母,我是冰凝。”
“冰凝?你就是哥哥最疼愛的三公主凝兒?瞧瞧我這個記性,原以爲你會晚幾日纔會到呢,沒想到居然與溪兒一道進宮了,瓚兒,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冰顏嗔怪的瞪了一眼北堂瓚,扯着瀟溪的手上前拉起冰凝,對着她含笑說道:“溪兒,你還不認識的吧,這是你舅舅家的三女兒,說起來,她還是你的表姐呢,比你大了五個月,快,喊表姐啊!”
冰凝微微冷笑,眉梢含怒的看着明瀟溪:“還真是不認識呢,快,叫聲表姐我聽聽?”
明瀟溪看她有發火的症狀,忙諂媚的上前摟着她的腰:“喂,你才比我大五個月而已,難道你這個便宜也想佔?你別生氣啊,之前不是沒時間跟你說嗎?”
“沒時間?你那是哪門子的沒時間?你若說故意不告訴我,想要給我個驚喜我還相信,你若說沒時間,看老孃不劈了你!”說完,上前就準備揪住明瀟溪的耳朵,瀟溪見狀,驚慌失措的往鳳安宮跑去,邊跑邊喊:“喂喂喂,你可要注意形象啊,形象!這裡是北冥皇宮,不是你南疆皇宮啊,好歹你是個公主,丟不丟人啊你?”
“你還敢說?我是公主,你就不是公主了?站住,你給老孃站住...。”看着煞氣沖沖的冰凝追着明瀟溪跑去,冰顏水眸中盛滿了不解,看向北堂瓚時有些怒意:“你怎麼還憋着不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着兩個人的感情似乎特別好的樣子?”
明瀟歆含笑走上前,朝冰凝福了福身後,才解釋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認識的,不過,她們之間的感情的確很好,在西祈的時候,一直都是冰凝在照顧溪兒,如果沒有冰凝,或許溪兒就...算了,不提那些往事也罷,皇后娘娘您也不用着急,這些事,相信溪兒會慢慢告訴您的。”
冰顏拉着瀟歆的手,嗔怪道:“小丫頭,喊什麼皇后娘娘啊,你就喊我姨母吧,我與你母親已經結拜爲了姐妹,咱們兩家有這麼一段離奇的往事,也是上天的意思,你說是嗎?”
瀟歆聞言,含笑着行禮:“歆兒拜見姨母。”明瀟颺見狀,也恭敬的上前行了禮,冰顏扶起二人,拉上佟柔的手:“乖孩子,都快起來吧,午膳早已準備好,等你們姨夫來了,就可以入席了,今天可是咱們這兩家舉家團圓的日子,我已經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北堂瓚看着衆人一瞬消失在鳳安宮前,被嚴重忽略掉的他,不滿的瞪起了眼睛,這算什麼事啊?爲什麼他突然有一種失寵的感覺?說到失寵,怎麼沒見北堂珞那個臭小子?這麼熱鬧的時候,怎麼能少的了他呢?剛想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出門尋找,便看到一襲墨色玄衣的北堂珞,邁着輕鬆的步伐、哼着小曲,悠哉的朝這邊走過來。
北堂瓚眸子一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幸災樂禍:“看來這個臭小子還不知道呢,不知道一會兒會是什麼景象,哎呀呀,多麼想看他吃癟的樣子啊晚唐全文閱讀!”想到這裡,他站在原地,等着他。
北堂珞頭上豎着一頂紫金玉冠,身着剪裁合宜的墨色錦緞長袍,他五官俊美如雕刻,棱角分明,眉如瓊黛,鳳眸如墨,不同於北堂瓚的肆意妄爲,北堂珞慵懶風情,清華中透着懶散,懶散中又透露着尊貴,尊貴中又透着慵懶隨意...當然這些都只是在外人看來,在面對自己家人時,他只是一個陽光大男孩兒罷了,比之北堂瓚的看似魅惑妖冶相比,他反而更簡單些。
這不,當他看到站在鳳安宮面前的北堂瓚時,微微怔愣了一下:“大哥?這麼冷的天,您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母后罰你呢?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女子了?”話落,促狹的撞了撞北堂瓚的肩膀,相對於別國的自相殘殺,他們兄弟倆至始至終都相處愉快,因此北堂珞纔有如此閒情逸致開玩笑。
“趕緊的吧,就差你了,趕緊進去吧,有驚喜等着你。”北堂瓚朝旁邊的馬車怒了努嘴,北堂珞猛地一拍腦門兒,詫異的看着他:“難道說,咱們那個被綁走的妹妹,回來了?”
北堂瓚擡起頭瞥了他一眼,“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北堂珞一聽,也顧不上多問,面色激動的跑進了鳳安宮,北堂瓚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搖頭:“但願,你一會兒別失望!”
“傻小子,失望什麼?怎麼站到這裡?”來人有着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身穿月牙白色的常服,他軒眉似劍,狹長的鳳眸深邃似大海,僅是站在那裡,卻已讓人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
北堂瓚冷不丁聽到這道聲音,身體猛然一繃,擡頭看到北堂虞好奇的眼神時,忙搖頭解釋道:“兒臣沒事,剛剛在等珞,他剛進去,父皇您這是剛下朝嗎?”
北堂虞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鳳眸中突然涌起不明的光澤:“臭小子,你是不是想發發善心將皇位接走了?你瞧瞧西祈、東翰都已經易主,就連南疆也馬上就要換皇帝了,怎麼就你,對這件事閉口不談呢?而今南方水患,你這個太子倒是悠閒的緊。”
北堂瓚一聽他故話重提,不由蹙起眉頭,“父皇,您怎麼又提這事了?都說了兒臣還沒準備好呢,您身體如此康健,爲什麼就不能多坐兩年皇帝呢?”
北堂虞一個冷刀子掃過去,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爆慄:“你還說呢,若是朕想做這皇帝,又怎麼會如此早就立了太子?可是結果呢?你不但沒有任何作用,還成了我r夜的一塊心病,朕五年前就答應你母后要帶她出去雲遊四海,如今可好,這麼多年了都沒實現過,你到底再猶豫什麼呢?”
“父皇,五年前兒臣纔多大?二十歲都不到,您可真放心啊,就不怕將你北堂江山給丟了去?”北堂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準備走,卻被北堂虞一把扯着:“不行,今天你可得給我撂句實話,你什麼時候接替這個皇位?”
北堂瓚重重嘆了一口氣,望着藍天扶額:“您容兒臣再想想行嗎?這皇位哪裡說繼承就繼承的?再想想,兒臣很快就給您回話,可好?”
“此話當真?”北堂虞質疑的挑了挑眉,這句話,他這些年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每次都被這小子糊弄過去,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如此了。
“當真當真,兒臣欺騙誰也不敢欺騙您啊?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北堂瓚說起這些話來信手拈來,卻不想得來北堂虞淡淡的眼神:“行了吧,欺君之罪?你若是知道這是欺君之罪,也不用說了這麼多年了,走,進去吧!”
北堂瓚見他不再爲難自己,不由露出一抹殲計得逞的笑容,看到北堂虞今日似乎和往日一樣,不由疑惑的問道:“父皇,您不覺得今日有些奇怪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