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宮廷舞會(下)

“你知道這個大夏族人?”金小開有些好奇:“他們也是人類嗎?我看到他好像有第三隻眼睛,而且身上的力量也非常強,就算在那個封禁空間中,似乎也是厲害得離譜。”

“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火牙並沒有回答金小開的問題,反而肅然道:“你見過大夏族人這件事,最好誰也不要告訴,以後你就算有老婆也不能告訴她。甚至就連金色卡拉,也最好不要讓它知道。”

“爲什麼?”金小開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火牙也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太多的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這次會被吸進那個封禁空間當中,其實都是因爲……因爲我的緣故。”

聽到火牙的這句話,金小開禁不住嚇了一跳,吃驚道:“怎麼會和你有關?啊……我知道了,難道你和大夏族人有關係?”

“不錯。大夏族人的存在,在所有的位面空間當中都是一個禁忌,希望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出去,否則的話你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金小開聽出它的這番話並不是開玩笑,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糟糕了,那我還曾經幫助那個大夏人找回他的記憶,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當然會有影響。”火牙的聲音中也有些無奈:“不過你現在總不能跑出去對別人說,‘我剛剛幫了一個大夏族人!’,那樣你就更是死得快了。”

“也對。就這樣吧,希望他以後不要搞出什麼麻煩事出來,而且也千萬不要牽扯到我身上。”金小開也有些害怕。“對了,那個封禁空間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笨蛋,就是大殿中那顆菱形的晶體啊!”

“就是那個東西?怪不得,我還真是倒黴。”

忽然火牙驚詫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從那個封禁空間中帶出了什麼東西?”

“咦?沒有啊。”金小開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懷裡,卻發現多了四個小球。那幾個小球正是在封禁空間中幫助夏族人取回記憶球的時候,順手抓到的東西,只不過當時忘了詢問夏族人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奇怪,這東西明明是在那個封禁空間中得到的,怎麼也會被帶到現實世界中來?”

“這是那個夏族人的力量之血!”火牙異常驚訝,沉吟了一下道:“你把它們收好,最好放在水晶方塊的存儲空間裡。這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憑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法完全吸收其中的力量。”

“好。”金小開依言將這幾個金色小球收入了水晶方塊。

在金小開鼓弄這些小動作的時候,那個諸神祭典的儀式已經快要結束了。大殿中那個不知道是教皇還是什麼的老者向下輕輕揮舞了幾下手杖,一道道的乳白色光芒從那手杖上散發出來,然後在空中化作無數的光雨,散落到廣場上的每一個人頭上。

金小開感覺到體內的元力微微一顫,竟然增長了一部分,雖然對他這個已經達到了三階的吞噬者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般的一階、二階修行者卻是個很大的收穫!這根本就不用多想,只要看看在場的那些人臉上欣喜若狂的神色就知道了。

看來,這個纔是諸神祭典的重頭戲,也就是那所謂的“諸神祝福”。

在完成了儀式的這部分之後,阿迪薩三世開始上臺講話,不過講的也都是一些場面話,嘮嘮叨叨,什麼“新的一年”啊,什麼“展望未來”啊,簡直跟某些地球上的官僚領導人有的一拼。

在阿迪薩講完之後,那個老者也上臺講話。金小開細心地偷聽了一下旁邊衆人的竊竊私語,終於搞清楚了這老頭的身份——他正是明神教派的教宗,尼古斯。這個教宗的身份極爲殊榮,是作爲神的代言人在世間行走的最高者,同時也是整個明神教派的最大掌權者。

嚴格說起來,甚至連阿迪薩三世的身份也沒有尼古斯尊貴,這就是神權優於皇權的地方。

尼古斯的講話要簡短得多,他開口就是藉着神靈的名義賜予衆人以祝福,然後是幾段教典的引用,最後以右手撫胸,做了一個禮敬神明的動作。

直到此時,這個諸神祭典算是正式完成了。

又是一些公式化的儀式,隨後教宗和阿迪薩三世兩個人共同離去,估計是有什麼要事要談。剩下在場的這些人立刻輕鬆了不少,大家低聲談笑,有些早就認識的人互相打着招呼。這時候塞尼爾又跑了過來,對金小開和程雪兩人笑道:“怎麼樣?剛纔教宗閣下施展的神之祝福,你們有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當然有了,不過這真的是很讓人吃驚。”金小開嘴裡笑着說道,心中準備悄悄地試探一下這裡面的隱秘,問道:“對了,那大殿中的晶體究竟是什麼?還有,教宗閣下在那裡究竟是在做什麼啊?”

塞尼爾四下看了一下,低聲道:“那個據說是明神教派當中的聖物,是諸神所賜,裡面蘊含着極爲強大的力量。教宗閣下所做的,正是藉助聖物溝通諸神的力量。”

“聖物?”金小開心中好笑,那根本就是個囚籠,想不到還能被人當作什麼聖物。忽然金小開心中冒出一個想法:那個教宗所謂藉助聖物溝通諸神,恐怕是在抽取其中的夏族人力量吧?還編了那個一個冠冕堂皇的謊言。

塞尼爾笑道:“這裡的事情已經完畢了,接下來就是重頭戲——宮廷舞會!”

聽到這句話,金小開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了苦笑。“舞會?真倒黴。”

塞尼爾差點笑出聲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是個乖乖女一樣的“程蕊”,竟然還會害怕舞會,似乎是從來沒參加過此類活動一樣。在現在這個社會上竟然還能這種“單純”的“女孩”,塞尼爾堅信自己撿到寶了。

只可惜他並不知道他所欣賞的這個“女孩”其實是個男兒身,假如知道了真相的話,恐怕他一定會氣得吐血身亡。或許,在吐血之前也會先跟金小開玩兒命。

“不要多說了,我們快過去吧。”

塞尼爾當頭引路,幾個人離開廣場,沿着幾條長廊走了一陣之後,便來到了舞會的會場。

這是一座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宮殿,寬闊的場地就算是容納幾千人在裡面都絕對沒什麼問題,地上鋪着相當高級的紅色地毯,牆壁上是浮雕和畫像,看樣子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在牆壁上三米多高的位置上鑲嵌着一盞盞散發出柔和光芒的晶石燈飾,將整個宮殿映照得如同白晝。

在宮殿靠邊的位置,是一排擺放着各色精美食物的餐桌,客人可以自取所需,非常自由。另一側的高臺上則有一隊樂隊在演奏輕柔的音樂,這裡的大多數客人都按照熟悉與否而聚集成許多小圈子,低聲談笑着。

畢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金小開和程雪都顯得有些緊張。塞尼爾倒是很夠意思,連續打發走了許多個上來搭訕的漂亮女孩,一心一意地陪着兩個“女孩”談天說地。

“呀,這不是塞尼爾王子嗎?真是幸會。”忽然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個人走了過來。

金小開擡頭望去,只見那是一個打扮非常得體的中年男子,只不過身上的服飾看上去有些風格獨特,一種奇特的銀色質地衣料閃閃生光,有點像是長袍,下襬還拖到了地上。那人身上戴了許多寶石飾品,十根手指上至少有八根戴着碩大的寶石戒指,但是看起來卻並沒有暴發戶的感覺。

“這不是自由盟會的託締長老嗎?想不到您也來參加我們這個舞會了。”塞尼爾顯然是認識來人,走過去和他禮節性的擁抱了一下,倒也沒爲他打擾了自己泡妞而不高興。

“哦,其實不是的,我只是陪同我們的盟會主席過來的閒散人員。”託締長老臉上帶着微笑,老朋友般和塞尼爾閒聊了兩句,目光轉到一旁的程雪和金小開身上,問道:“這兩位小姐光彩照人,不知道是……”

塞尼爾笑道:“她們是我的好朋友,雙胞胎姐妹花,程雪和程蕊。”

託締有些驚訝,道:“真是不可思議,這樣漂亮的女孩,竟然一次就出現兩個。”

塞尼爾感覺到大有面子,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樣。不過金小開和程雪兩人倒是沒怎麼在意這個託締長老的誇獎,只是象徵性地謙虛了兩句便完事。他們兩個對於這種無聊的說話方式都不感興趣,也不善於應付。

這時候塞隆帶着一個女孩走了過來,笑道:“你們都在這裡啊?”塞隆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禮服,看起來英挺帥氣,吸引了大廳中許多少女的目光。他身邊那個女孩一身淺紫色的長裙,看起來高貴淡雅,不過年紀上大概只有十六七歲,雖然很漂亮,但是卻滿臉的單純和好奇,似乎是從來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

“這個是我的妹妹琉妮,也是我父親的掌上明珠。”塞尼爾笑着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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