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鐵匠學徒

今天是去格蘭鐵匠鋪的日子,李元霸調理好身子之後,一陣神清氣爽。叫了天凱,然後各自騎上大棕馬與老驢子,再次上路,雖然現在兩人各添了五萬的資本,但總不能坐吃山空是不?加上去頂級酒店聚豐樓瀟灑一次過後,兩人也明白自己與真正的富人之間很有差距,這也是賺錢的動力之一。

鐵匠學徒只是他們倆的一個起點,相信隨着能力的增漲,兩人的日子也會越過越好,今後都不用再過緊巴巴的日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這需要自己的努力,不光是實力上的提升,還有頭腦和技巧上的提升。

的答、的答……的答、的答……

山道上,李元霸的大棕馬和天凱的老驢子不緊不慢地趕着路,這裡到帝都只有幾十裡的路程,對於這兩頭牲口來說,用不着太費勁。這些日子來到學院,隨着李元霸和天凱口袋裡的金幣越來越充實,大棕馬和老驢子也跟着享了福,每日除了找找野食,還有晚上定點的一頓好料招待着,都是上好的黃豆炒熟後和着雞蛋,最是養神。

現在的大棕馬渾身油光閃亮,正是一頭公馬最精神充沛的時期,可惜這學院馬廊都是單獨關着的,讓它的精力根本無處發泄,它都無比地懷念着天凱家鄉所在的那個小鎮了,那裡可有它的好些相好,現在應該都懷上小馬駒了吧!

咻……

馬鼻子噴了一口氣,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望了望後面的老驢子,嚇得天凱那頭老驢子一個激靈,跳開三四米遠,這頭老驢子與大棕馬廝混久了,可是真正切切地知道大棕馬的內心想法的,現在這哥們兒感情又是發情了,可別亂往兄弟這邊招呼啊!俺……俺可是頭如假包換的公驢子!

到帝都用不了一個時辰,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格蘭鐵匠鋪小店,兩人下了馬。這裡好在還屬於外城,不然的話,是不能讓馬匹進城的。

“來了!”李元霸一聲大吼,嚇得裡面正在挑選的客人一個激靈,還以爲找麻煩的來了,正要避開,卻被老闆孟光頭拉住了。孟光頭一個乍乎:“你找死啊!吼這麼大聲!”

“嘿嘿!不好意思,俺嗓門大點!”李元霸就勢笑呵呵地幫他拎錘頭,藉機消消這傢伙的怒氣,好歹是老闆嘛,打工的就得有個打工的樣。

“嗯!你們倆既然來了,就幹活吧!今天的任務很多……帝都衛隊這片區的守衛長官定了一批武器,讓我們一個周裡做好,雖然很多中級精鐵材料做胚子。”

“哦,好的。”李元霸點點頭,想不到老闆還有官府方面的路子,這裡面水深,如果做活了確實很賺錢的。官僚機構,私底下入貨方可以吃回扣,一分錢的貨一般至少要開兩三分,利潤好幾倍,就算和接頭的官員對半利潤,比平常的買賣暴利多了。而且,這是一項長期生意,只要招待好了接頭的官員和後面的幕後,給之足夠的利潤就可以保持長期聯繫,利潤滾滾而來。

拿着鐵錘,李元霸與天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打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

敲擊聲絡繹不絕,李元霸對於揮錘的路線以及手法,早已經瞭然於胸,這其實和他揮舞血骨魔錘有共通之處。掄起大錘,使勁,砸!不論是舉起錘子的高度還是落下的線路,都完全沒有任何的差異,重複在一條線上,就好像什麼呢?就好像始終在兩個點來回,形成一個半弧形的線條。

當郎……當郎……當郎……當郎……”一錘一錘的敲打着,彷彿不知疲倦一樣,一百錘,一百三十錘……二百錘……汗水一點一點從浸溼的衣服淌下來,他的身體彷彿整個人都掉到水缸裡

被撈出來一樣,而且,是盛滿熱水的水缸,那騰騰的蒸氣讓整個人身體都籠罩了一層厚厚的氤氳之氣。打鐵就是一門辛苦的活計,需要一定的技巧,雖然苦,但是顯然李元霸樂在其中,打鐵,對於煅煉自己的臂力也有一定的幫助,手頭的大鐵錘可是這家鐵匠鋪最重的,足足八十多斤,普通人還不一定能夠單手搶起來。

鐵匠,就算是學徒,也必須是獸師以上的魂師戰士才能勝任,這不是沒道理的,打鐵對普通人的限制太多了。

咚!

一聲巨響,燦爛的火花也終於消失了,連續輪了半個時辰,快速而又精準地敲擊了三百多下,李元霸這次和上次一樣,把一塊原本人頭大的粗鐵原胚,硬生生地給砸成了成人拳頭大小。

“這麼快?!”只是,李元霸交上這場中級精鐵時,把鐵匠鋪的兩個老闆孟光頭、馬德兩人驚了一跳。這一番敲打只用了半個時辰,上次可是用了一個半小時才完成,這塊精鐵沒問題吧?馬德帶着疑問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才點點頭,確實是中級精鐵,沒問題可以放心使用。不過,一般三、四級鐵匠打造這麼一塊中級精鐵出來,也要一二個時辰,這小子怎麼這次這麼快?難道上次還隱藏了實力?

望着馬德那疑惑的目光,李元霸摸着腦袋笑了笑,想不到升上39級血力之後,連自身力量也增大了許多,原本需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完成的工作,現在半個時辰已經可以搞定。效率快了這麼多,老闆會不會考慮給自己加工資?

一般而言,像三級鐵匠那樣二個時辰內打造出一塊中級精鐵,給每個小時一百金幣並不過分,但要是效率提高很大,像李元霸半個時辰內就可以打造一塊,那二個小時至少是三四塊了,再給一百金幣一小時就不合理了,李元霸完全可以消極怠工慢慢打。對於這種極缺材料的鐵匠鋪來說,中級精鐵自然是越多越好,不會嫌少的,加工資也是必然的。

果然,孟光頭和馬德兩人小會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笑呵呵地對李元霸說道:“恭喜你!小夥子,如果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我們鐵匠鋪決定給你計件工資,每一塊中品精鐵二百金幣……你看怎麼樣?”

這個計件看似鐵匠鋪要虧一些,但是,如果中品精鐵的數量上來了,格蘭鐵匠鋪孟光頭和馬德兩個老闆的壓力也輕很多,目前,鐵匠鋪可是極缺人手的,手頭的業務積壓很多,但是又極缺成品材料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大量招人了。李元霸如果一個人可以頂三四個,他們是巴不得的事情。

“嗯!好,老闆夠爽快,老李我這一把子力氣也就賣給你們了!”李元霸拍拍滿是汗水的胸膛,保證加緊進度,也不讓兩個老闆吃虧。

另一邊,天凱也在吃力的打鐵,相比李元霸這個相當於三級鐵匠的熟練工,天凱力氣雖大,技巧還是稍欠一些,不過,做一個鐵匠學徒卻是合格的。一般的學徒還沒他力氣大,所以,慢慢地,他也工作得心應手起來,讓孟光頭和馬德兩個老闆不由點頭,這大半個月來一直招不到合格的鐵匠學徒,現在一下子就招了兩,而且,那黑小子太優秀了,在打鐵這方面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三級鐵匠……甚至三級鐵匠這方面還比不上他,其它哪個三級鐵匠能半小時打出一塊中級精鐵出來,我就把那塊精鐵吃下肚去!

叮噹!叮噹!李元霸與天凱賣力地敲打着,聽在孟光頭和馬德耳朵裡,怎麼聽怎麼悅耳,連他們倆自己幹活的精神都不由帶動了起來。格蘭鐵匠鋪,在這一片區頂頂有名,兩個店主,馬德是一名五級鐵匠,而魯知深,其實真名叫孟光頭,更是一名實力不錯的六級鐵匠,現在兩人都在打造武器,因爲李元霸

和天凱的影響,工作速度也加快了一二分。

工作速度越快,代表着單位時間內收穫的利益越多,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是一個良性循環。孟光頭不由慶幸自己昨天的明智,而馬德,現在根本就沒話說,坦承自己昨天是走眼。

工作之中,李元霸也不忘記多觀摩孟光頭和馬德兩人手頭的活計,從中學習一些經驗。

從鐵匠學徒,到三四級鐵匠,有一個漫長過渡,一般都需要兩三年,偶爾天賦好的也需要一年左右。而三四級鐵匠到五六級,需要的時間更長,幾乎都是十年以上,甚至二三十年,這其中天賦、耐性、悟性缺一不可。再往後,七八九級,時間更是成倍的增長,就算有天賦的鐵匠也不一定能夠在有生之年達到,還需要運氣和機遇。

現在,李元霸打出來的鐵塊,第一次就做到這個地步,比一般的三四級鐵匠都不差,甚至結果還更好,只能說,他的天賦太好。但是,他現在還不是一個三級鐵匠,一個合適的三級鐵匠其實不光要會打鐵,還要學會更多的東西,比如掌握爐火、比如打造武器等等。

所以,他現在在打完每一塊中品精鐵休息幾分鐘的空當裡,都會好好地觀摩孟光頭和馬德,看二個人是怎樣進行鐵匠鋪的各種細緻工作,將武器一件件煉出來。

鐵匠鋪主要的技藝就是打造武器了,見李元霸偷師,孟光頭不但不惱,反而熱心地給李元霸講解制造過程中的一些注意事項,以及爐火的掌握。鐵匠爐子邊還有老大一盆水,武器打造過程中,隨時要用到水來降溫定型,所以對澆水的時機,每次澆水多少,也要把握得當。一個好的鐵匠,不光要讓武器外形好看,還要講究實用,讓武器內部就像經絡一般形成血力可能暢通的快速回路,讓一件武器發揮出最大的力量纔是好鐵匠應該做的事情。

馬德五級鐵匠,孟光頭六級鐵匠,兩人都是打了二十多年的鐵纔有瞭如今的成就,有了自己的小店,在帝都這一片區遠近聞名。他們兩人也都是從鐵匠學徒做起的,一路走來,勤勤懇懇,非常不容易,如今見李元霸勤奮好學孟光頭不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這個徒弟天賦好,將來的成就肯定也比自己和馬德高很多。

一天的時間就在敲敲打打,觀摩學習中過去了六個小時。

一天下來,連天凱也獲益良多,連帶着打鐵的效率也高了三四分,打出來的鐵塊雖然不是中品,卻也入眼都是下品精鐵,一共二塊。孟光頭驗過之後點點並沒有,說試用期可以縮短,過了這個月就可以出師。到時候,每個小時的收入就翻倍了,至少六十金幣一小時,而不是像現在的三十個金幣一小時。

天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喜氣,他深深地記得上次鐵匠師傅孟光頭說過的一句話,這世上想要鍛造出好的武器,就必須要有好的原材料,但是真正的好材料又有多少呢?經過無數代的鐵匠高手鑽研,終於發現了一個方法,那就是不停地錘鍊,可以將低級材料變得更品質。

一塊普通的粗鐵塊、或者其它礦石,經過打錘一點點鍛造,用水磨的功夫將之變成精鐵,分爲等級,也使之更上一層樓,這樣製作出來的武器,也變得更加更鋒利更耐用了。這樣的武器,比較考驗鐵匠的功夫以及耐性,如果再加入一些更加上層或者稀缺的金屬材料粹煉,武品的檔次又會再上一層樓,賣出天價也不爲過。

天凱把這些話記在心裡,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纔是對的,雖然他的打鐵天賦不及李元霸,可是,比普通鐵匠學徒還是要強一些,紮實自己的基礎,未來這方面的能力就未必不能趕上自己的好兄弟。他同樣是一個不服輸的小夥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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