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得了葉凌辰的吩咐倒是沒有多想,把一衆人的聯繫方式都給她了,還囑咐了不少人的喜好。
雲夕牢牢記着吳憲和陳奇的,可惜沒有趙欣蘭的。
“凌辰的交友圈可真廣啊,商政黑白都有,尤其政界,都是大佬,要是真犯什麼事,估計也都沒關係。”
她說着輕輕看了他一眼。
何其淡淡道:“葉少一向秉公守法,與他們只是單純的交好,不存在什麼黑色交易的。”
“那當然了,我肯定是信任的凌辰,也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有些比方還是不要打,不恰當,雲小姐此時應該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
雲夕一臉迷惘:“我能有什麼事啊?”
何其笑了笑:“真沒有的話自然最好,希望雲小姐一切心中有數。”
他耳側耳機微動,應當是有人找他。
片刻後他開口:“陳小姐醒了,我得帶着葉總過去一趟!”
雲夕看着他離開,心中起了狐疑,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指讓自己操心的事又是什麼?
*
病房裡陳如夢睜開了眼睛,看到葉凌辰就朝他張開手,眼中淚花翻涌。
“凌辰哥哥,我好害怕,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葉凌辰坐到牀邊,並沒有按照她的意思擁抱她。
她頓時失落之極,掙扎着想主動湊過去,王霞連忙道:“葉少身上有傷,不方便。”
陳如夢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身形看着也比從前孱弱許多。
“凌辰哥哥你傷哪兒了,嚴不嚴重?”
“還好,你好好養傷,不要多想。”
陳如夢羞澀的笑了:“凌辰哥哥,你現在不生我氣了?”
葉凌辰眸光微動:“你救我性命,我心裡感激你,你有什麼心願都可以告訴我,只要不過分,我會盡力滿足。”
陳如夢心中一喜,臉上卻是委屈:“凌辰哥哥,我救你是心之所願,沒有想過要什麼報酬的,你若誤會了,可就叫我傷心了。”
她說着微微咬脣,一滴淚剎那滑落。
葉凌辰:“我沒有誤會你真心的意思,只是想答謝你。”
他雖不喜陳如夢,可也有良心,人家爲了他差點丟命,他不能不顧。
陳如夢聽了這話更是高興,也更愛他了,這說明她看中的男人是個品德不錯的人。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若真說有,只是希望你能收回之前的決定,不要送我出國!”
王霞聽後大驚:“什麼,葉少……你爲什麼要把我女兒送出國,你們已經訂婚了,你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
葉凌辰眉頭微皺,明顯不想多說。
陳如夢也怕他把那份合同給抖出來,立刻制止道:“媽,不怪凌辰哥哥,是我犯了錯惹他生氣了,他一時氣不過說要把我送出去。”
她說完楚楚可憐的看向葉凌辰:“凌辰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惹事生非,你就原諒我吧,讓我留在你身邊。”
“咳咳咳……”
她捂着傷口一時虛弱之極的輕咳,看起來可憐起來,餘光卻觀察着男人的反應。
葉凌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你目前的身體確實不宜出國,先好好養傷吧。”
陳如夢頓時歡喜一笑,握住他的手:“謝謝凌辰哥哥,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她說着就要擡起他的手輕蹭自己的臉頰,葉凌辰面色微變,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你剛醒來估計餓了,先吃點東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完就離開,也不顧陳如夢的挽留。
陳如夢氣得狠狠捶被子:“什麼有事,我看就是去找雲夕那個狐狸精了!”
王霞冷哼一聲:“且讓她先得意這兩天吧,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離開上京了。”
陳如夢難以置信:“真的嗎,爲什麼呀?”
“我威脅了她,說她不離開就弄死她女兒。”
陳如夢眼睛一下子瞪大眼睛:“媽,你開玩笑吧。”
“放心,我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做,但是得讓她相信我會這麼做,有這個把柄在手裡,看她還敢不敢猖狂!”
陳如夢想象着雲夕離開,自己獨享葉凌辰,脣瓣不由掛上笑容:“還是媽你厲害。”
“你啊,真是太單純了,除了發狠打人的蠻力,一點兒心機都沒有,這些年若不是我幫襯着,你怕是早在葉凌辰身邊呆不下去了。”
陳如夢被訓的像只沒精神的小狗,悶悶應了一聲。
“笑笑過兩天就是生日了,你作爲她的母親一定要好好表現,不可以被雲夕比下去!”
陳如夢哼了一聲:“什麼叫我被她比下去,這是我女兒的生日宴,直接讓她不要參加不就行了嗎?”
王霞白了她一眼:“你有本事讓葉凌辰不許她參加嗎?”
她癟了癟嘴,低下頭。
“我跟你講,這次葉凌辰突然要把你送走,恐怕就是爲了叫騰出位置,讓笑笑和雲夕多相處,從而喜歡上雲夕,爲將來他們能成爲一家人做準備。”
王霞說到這兒還是很憂慮的。
“笑笑不會背叛我的!”陳如夢很自信:“只要我是她的媽媽,她就永遠不會背叛我!”
“在她眼裡,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我,當初那個趙欣蘭論手段可比雲夕厲害多了,還不是因此而敗了!”
她笑了起來,眼中都是勝者的驕傲。
王霞嚴肅起來:“雲夕和趙欣蘭能一樣嗎,別忘了她真正的身份!”
陳如夢頓時想起什麼,臉色難看起來,握緊了拳:“所以說,這次一定要趁此機會把她趕出上京!”
外頭天色漸晚,慢慢到了夜晚。
雲夕給每一個慰問的人都送了禮,也弄清楚了一些基本信息,尤其是吳憲和陳奇的,還加了好友,也認識了他們的夫人,模樣看着都是書香門第裡知書達理的人。
何其在病房裡自然將這些事都稟告了,臨了提醒道:“總裁,我覺得雲小姐是故意在打入你的圈子。”
“嗯,很明顯是的,不過這不是正常的嗎,她喜歡我,想要進入我的朋友圈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何其被這個理由堵的說不出反駁來,只好陳述在他‘生病’後外頭的一些動盪,都是些小打小鬧,並沒有葉凌辰所設想的任何攻擊。
“鬱思年呢,他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