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第二章

克里絲蒂河道:位於亞特米蘭國洛萊城與其國都的中部,也是一道天然的險要軍事要道,易於防守。

在帝國軍攻下洛萊城,並在洛萊城稍作幾天的休整之時,亞特米蘭王國最後的一點精銳軍隊,聯合着南方逃下的敗兵,以及十萬雜牌地方軍,都急速地向着克里絲蒂河道匯攏,顯然亞特米蘭想把帝國軍拒於國都金鴉城更遠一點的地方。

面對亞特米蘭方面的活動,帝國軍這邊也是早收到了情報,這個時候,帝國軍銀色征討軍最後面的軍團,銅錘軍團也全部趕到了洛萊城,三軍團的高級將領們匯合在一起,也在緊急地討論着應對之法。

而且,此時,帝國三軍團的將領與魔法師團的魔法師們,都聽聞到了一個傳言,那就是亞特米蘭敬爲太上皇一般的兩位外來的神階力量,大國師薩魯斯和大將軍迦頓,將領導亞特米蘭方面的軍隊,在克里絲蒂河道與帝國軍決戰。

接着,帝國軍多方面的情報都顯示,亞特米蘭方面的兩位中高層的神階力量,大國師薩魯斯和大將軍迦頓,確有可能已經動身到達克裡絲蒂河道,對於傳言亞特米蘭人敬若神明的兩位中高層神階力量的出現,也讓帝國軍的將領們心裡蒙上了一陰影。

因爲,之前帝國軍的將領和魔法師們就深切地體會到,神階力量參戰的可怕性,在拉姆拉斯城,對方忽然衝出的黑甲騎兵的戰力,竟是比砥柱軍團的重騎更強悍,若不是這邊也有一個神階的力量陳雷,並以強悍的符攻破了黑甲騎兵的衝鋒,很難說魔法師團會遭到什麼樣的打擊?

在艾達斐斯山,第七魔法師團更是受到了驚嚇,眨眼間,五位九隊以上的魔法師,三死兩傷,又是陳雷出動之後,才拔除了前方的兩根可怕的釘子,在洛萊城前的一戰,亦是陳大統領,破了對方即將啓動的禁忌魔法。

雖然現在是一路勝利,但是帝國的將領們卻是越打越心驚膽顫,他們的大統領陳雷能抵擋多久?畢竟太年青了,怎麼着也只是一個小超然的力量吧?怎麼可能是中高層的神階力量的對手?

雖然比較兩方面的神階力量的高低,很難用年齡等尺度來衡量,但是一在一般情況下,以及用常理來判斷的話,陳雷將敗下來的概率仍然是要大得多……

但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意識到,從陳雷戰穆薩到斯托菲夫婦再到戈羅,其實他還沒有拿出他完全的實力,另外在亞特米蘭的戰場之上,他也在實戰之中,進一步地成長。

古老的符術加古老的劍術,正在激發陳雷的潛能,激發銀聖龍的傳承力量,而且兩者的相加,也絕非是一加一的那麼簡單……

其實陳雷也想看看,到底要什麼樣的對手,才能完成地激發出自己的全部潛能,而目前爲此,他還沒看到有那個可能性,是現在的神階力量變得弱小了,還是他的成長過猛?陳雷自己也有些糊塗了。所以作爲陳雷自己,倒不是那麼的慌忙,而是反而有一些期待,雖然他不想挑戰一個真正遠強於自己的對手,但是如果對方事實沒有那麼強大的話,爲什麼不把對手踩在腳下?

不過陳雷也知道,獨木難撐大廈,不管個人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如果等對方驚醒,並完成佈局的話,那麼他將很有可能兵敗亞特米蘭,因爲在這場戰爭之中,他沒有援兵,而對方卻是很有可能強援將不斷地出現,自從他在伊貝瑟的嘴裡瞭解到戈羅竟然是天海神域的人之後。

當然,戈羅是天海神域的人,雖然足夠震驚各國,但是陳雷也知道,僅從伊貝瑟嘴裡說出的話,完全不能讓光明衆帝國相信,這是需要證據的,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回到帝國說明,天海神域的一些人正參與着亞特米蘭的戰爭。對於他個人來說,現在就是必須速戰速決地贏下亞特米蘭的戰爭。

臨帝國軍向亞特米蘭的國都繼續進發之即,陳雷忽然召開了一個統領級的會議,這次會議只有三軍團的正副統領和魔法師團的正副團長參與。

而陳雷的第一句話就是:“從現在開始,我把銀色征討軍的最高指揮權,交給本斯特副大統,在今後的一些天,本斯特將軍,也要對銀色征討軍,全權負責,因爲在這個期間裡,我要離開一時日,關於我的去向這是現在還不能告訴大家的秘密,但最後大家都會知道的。”

陳雷這樣一說,與會的統領與魔法師的正副團,就是本斯特都驚呆了,陳雷這個宣佈來得太突然了,這個時候,他要去哪裡呢?而且任何解釋都沒有,這可以理解成大統領臨陣脫逃嗎?

難道是陳雷害怕與亞特米蘭的那兩位上賓,薩魯斯和迦頓交手?

面對諸將的疑慮,陳雷卻是始終沒有任何解釋,只道:“這是我的命令,我的去向也不需要向你們解釋,因爲這關係到這次戰爭的最終勝負,所以我了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你們說,我將要去哪裡,在我走後,我方應該穩打穩紮,特別是面對對方有兩位神階力量聯手領軍的情況下,本特斯老將軍,與諸位肩膀上的擔子很重,但是我不希望諸位頂不住這個壓力,頂不住也得頂住,總之,我離開之後,我軍不妨慢一點地穩步進軍,嚴密地偵探敵方的軍情,不可以有一絲毫的鬆懈,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絕不能首先向敵軍發起總攻,否則我回來後,誰下的命令,誰來承擔那嚴重的後果。”

臨時的指揮部中一片寂靜,但是諸將從陳雷那閃閃發光的眼睛之中,似乎又看到了什麼,所以最終通過了陳雷這個決議,事實上不通過也由不得他們。另外,其實最高興的還是本斯特,終於有全權指揮軍隊的機會了,雖然面對的是兩個神階的對手,但是本斯特仍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在本斯特的心中,神階高手並不可怕,只要能夠抓住絕好的戰機,神階高手一樣能夠消滅,只不過大量的犧牲是免不了的……

而在這個軍情會議之後,陳雷就悄然地離開了銀色征討軍,只帶了穆薩、伊貝瑟、常衛青、血斧以及另外二十名親衛,在半夜時分動的身,而銀色征討軍中,按照陳雷離開時的吩咐,用一個身材與長相與陳雷相近親衛,再經一些化裝之後,便成陳雷的替身,在臨時揮部,以及在一大羣的親衛的護擁之下,在軍中晃盪,副統領級別以下的將領們,都不知那個是陳雷的替身,中下層的將領和士兵們只是奇怪陳雷作風似乎大變,變得再也不喜歡靠近他們這些中下層的將領和士兵。

而本斯特雖然接到最高指揮權之後,雄心勃勃,但是他的作風又是一向極穩健與保守,曾經的幾次領兵,也都是嚴格地安照他的經驗與用兵之法來進行,本斯特的帶兵之法,在一定意義上,就是一本活的教科書,雖然這樣的帶兵之法沒有什麼不好,但也造成了一下子造成銀色征討軍,各部的治理都變得嚴格起來,要求基層將領和士兵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合符軍事的規章制度,因此帝國軍的進發,不用按照陳雷臨走吩咐的那樣慢慢來,就已經忽然變慢很多。

總之,銀色征討軍在本斯特的率領下,忽然就變得嚴謹和中規中矩,不像陳雷那樣,快慢由心,指揮軍隊起來,就像他的劍一樣,出鞘入鞘毫不遲疑,時而能如沉猛的迅雷,時而三萬大軍,能化爲涓涓細流,潛行無聲,而基層的將領和士兵們,還不覺得累,因爲陳雷會把很多本來嚴格的軍事規章制度,丟之腦後,在拉姆拉斯、艾達斐斯山、洛萊城下的三次戰役之中,都是如此。

但這也就是本斯特與陳雷的區別,本斯特雖然有很老的帶兵資格,但是他不可能會有陳雷那樣的一目瞭然的信心和決心,本斯特的顧慮和他的驕傲一樣多,他也不能像陳雷那樣,在陳雷的眼中,幾萬敵軍,也只不過是一堆數字,這也許就是神階將領與一般將領的差距。

而在銀色征討軍,在本斯特率領之下,緩慢地向前推進的時候,對於銀色征討軍幾位統領魔法師團的正副團長來說,去向成謎的陳雷,卻是化裝成了一隊亞特米蘭方面的偵騎,向着亞特米蘭的皇都長驅直入,一路上,前一段路程中他們時而抄小路,遇城也不入地繞城而行,但也只有靠近戰區的前方的一些亞特米蘭的城市,盤查較嚴,到了後面方城市,陳雷他們就已經可以大搖大擺地穿行而去。

而常衛青、血斧他們,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陳雷會帶他們去哪裡,直到行進到有一定的路程之後,常衛青和血斧他們才明白過來。

一明白過來之後,常衛青、血斧等都是熱血沸騰,陳雷居然是要帶着他們這麼一點人,直取亞特米蘭的皇都,恐怕最終的目的,還是亞特米蘭的皇宮以及皇宮之中的亞特米蘭的皇帝?

這也太駭人了吧?進行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常衛青雖然他並不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地在陳雷的身後問道:“皇帝?”

陳雷回過頭來一笑,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對,只要活捉他們的皇帝,才能結束這場戰爭,否則,就算我們攻佔他們的皇都,如果他們的皇帝逃跑了的話,那仍然是個未完成的戰爭,天海神域的那些人,還會派出援手,那時我就不知道他們會來什麼厲害的人,所以我必須得這麼做。”

一聽到陳雷肯定的問答,常衛青、血斧和二十名親衛,更是心裡激盪,沒有一個人的眼睛之中不是發亮的,只有穆薩和伊貝瑟有些木然。

明白了陳雷果真是想直取亞特米蘭的皇宮,要活捉他們的皇帝的時候,伊貝瑟有些無語,固然,這個決策對於陳雷來說是正確的,但是他的錯誤就在於不該帶着她一起,如果她在他危急的時刻,背後地放一箭,那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他難道就那麼的信任自己?

雖然那一天在牀上之時,他確實是征服了她,可那隻**,在**過後,她就永遠忘不了丈夫斯長菲慘死時情景,一想到丈夫,她就想立即在陳雷的背後,箭出致命的一箭。

但也許正因爲這個仇恨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讓伊貝瑟不敢輕舉妄動,她在陳雷的左手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這個仇人,心裡等待着那個機會的來臨……

而穆薩,就完全是有些麻木,但他感激陳雷對自己的信任,以及俘虜他之後的寬容,因爲至今陳雷都沒有向他套取任何的軍情,完全是像對待一個最信任的手下和兄弟那樣的對待他,對於陳雷這樣的信任,也使得穆薩暗暗下定了決心,從此效忠於陳雷。

因爲拿他以前效忠的對象與陳雷相比的話,他最直接的上司,火焰聖殿的殿主冷漠而驕傲,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是一個得力的手下,更上頭的效忠對象,魔族的大帝那更是高高在上,也許他穆薩在大帝的面前,只是一隻螞蟻一般的卑微生物,爲什麼在魔族,那些上級都是這樣的呢?再看陳雷,卻是如此親近和寬容,雖然他年青,但是穆薩覺的這個年青的人的威望,在他的心目之中,一點也不亞於他曾經效忠的大帝,從現在開始,他穆薩要緊跟着他。

所以,在被俘之後就一直沉默的穆薩,一開口就居然是:“主人,請小心你身邊的伊貝瑟,這個女人對於您來說,就是一條毒蛇”

常衛青、血斧一聽,都笑了,穆薩可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

伊貝瑟也不辯解,只是冷冷地看了穆薩一眼之後,就平靜地看着陳雷,可心裡面卻裝滿了委曲和恥辱。

陳雷也看了看伊貝瑟,心裡一聲嘆息:這就是戰爭,如果把這場戰爭繼續下去,或者以後再有大規模的戰爭暴發的時候,像伊貝瑟這樣的仇恨寡婦,也不知還會產生多少,敵方的我方的……

但是有些事根本不是他個人能決定的,他陳雷也只是命運操控下的一枚棋子。對於伊貝瑟,陳雷覺的她就是一把自己手裡的劍,可能血斧、常衛青他們會擔心什麼,但那是站在他們的角度,站在陳雷這個角度,伊貝瑟既使對他來說有危險,那也是輕微的,因爲隨着陳雷對她的瞭解,他反而越來越有把握,控制着她,不論是他睡眠的時候,還是把背部向着她的,實際上她是沒有一點機會的,這其實也是個人實力的之間的差距,靠得很近,但是其實一樣相隔很遠,陳雷到現爲止,還沒把伊貝瑟看成是一個威脅,他只把她看成是自己參與戰爭的犧牲品,另外一個女人,並不一定就要非屬於一個男人,她現在一樣可以屬於他陳雷。

雖然面對幾萬大軍的封鎖,但陳雷一行二十幾人,仍然輕鬆地穿過克里絲蒂河,兩天後就直達亞特米蘭的皇都金鴉城,而此時,帝軍三萬軍隊還在向着克里絲蒂河進軍,三萬大軍與二十幾人的速度是難以比較的,何況在陳雷的龍符的輔助之下,二十幾人就像是飛一般地前行,兩天後便到達金鴉城。

到了金鴉之後,陳雷發現此城雖然比一般的城繁華一些,但一樣是北方大陸建築風格,整個城雄渾大氣,建築物大多是高大而粗獷的風格,但在細膩與精美程度之上,就比中央王國大陸和月神大陸那些名城有差距,即便是亞特米蘭的皇宮也是如此。

而來到金鴉城之後,陳雷他們也發現,金鴉城的防衛也明顯地亞特米蘭的其他城市嚴格的多,但這幾乎是各國國都都應有的現象,只是在陳雷看來,金鴉城的防衛還是流於表面,表面上在各條大街,隨時隨地的都能遇上小隊的巡邏兵,巡警的身影也是街頭巷尾地隨處可見,可是看到陳雷他們時,居然沒有任何人上前盤查,到了晚上,戰爭中的亞特米蘭的皇都仍然在一片紙醉金迷之中狂歡,街道上燈火通明,酒樓、酒吧、夜場、商樓中,尋歡購物的人流絡繹不絕。

陳雷也不急着去活捉亞特米蘭的皇帝,當夜與常衛青、血斧等幾個人坐在金鴉城一高級酒店裡的臨窗餐丁之中,帶着淡淡笑容地欣賞着處於戰爭之中,卻似乎完全沒有戰爭氣氛的亞特米蘭的皇都人,想象一下,如果帝國軍打到金鴉城,這裡又會是怎麼樣一個景象?

亞特米蘭皇宮。

克利芒一世懨懨地把身體靠一邊的椅靠之上,聽取得內務總管於關前線的報告,聽了一會之後,克利芒就顯厭倦之色,嗓音嘶啞地道;“聽起來一切都好,但是上一次他們也是說,在洛萊城之前就可以給入侵者重重的打擊。”

亞特米蘭的宮廷內務總管小聲地道;“陛下,這次應該不會再出錯了,國師和大將軍親自出陣,我想那個敵軍的統帥陳,這次一定製造不出什麼事端出來了,國師和大將軍都是有中高層神階力量的人物,即便是一對一也能壓制住那個陳。”

“但願如此。”克利一世嘆息了一聲,而後又忽然道:“這兩天我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你說如果不是克里絲蒂河道那邊的原因,又會是什麼原因?”

內務總管一怔,而後就訥訥無語,對於皇帝的這種問題,他就不知說什麼好了,心驚肉跳?他也一樣心驚肉跳啊,畢竟是帝國軍已經快要打到皇都了,誰知道那國師和大將軍能不能收服敵軍那個統帥陳呢?

……這場戰爭打到現在,陳雷的大名也開始在亞特米蘭的皇都流傳,所以不論是皇帝還是內務總管,都多少知道陳雷的一些事蹟,也多少會嘴裡唸叨這個名字。只不過克利芒和他的內務總管,怎麼也想不到,陳雷此時已經來到皇都。

亞特米蘭皇都金鴉城第二天的晚上。

陳雷一處樓臺之上打量着千米之外的亞特米蘭的皇宮,夜晚的皇宮燈火輝煌,高高的皇城圍牆,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皇城的城牆之上的那些衛兵,一個個站得筆直。

陳雷回過頭來對常衛青、血斧他們道:“馬上就開始行動了,衛青叔和血斧帶着那二十名親衛準備一輛馬車在城門邊接應,一旦皇宮開始混亂的時候,伊貝瑟負責射殺他們的侍衛將領,給他們的混亂中再添一把亂,穆薩和我一道去看望一下他們的皇帝。”

說着,陳雷不管常衛青他們有沒有聽明白,身形往下一縱,便是如同一隻飛鳥一般地滑翔而下,穆薩緊跟着躍下。

常衛青和血斧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到苦笑的滋味,他們也沒想到這麼快,在陳雷身邊的位置,就淪爲了最弱的一層,但他們一時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誰叫穆薩和伊貝瑟一個已經是準神階,另一個也無限接近神階,看樣子這個作爲陳雷身邊幾個人中,最弱的兩個的位置,還要坐上好一陣子了。

但是常衛青和血斧都是識大體的人,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麼,也知道以他們的身手,固然也敢到別人的皇宮之中走一回,但是想要像陳雷那樣來去自如,就不可能了,所以,兩人都老老實實地帶着二十名精選出來的親衛,準備着接應事項。

再說陳雷與穆薩向皇宮之中撲去之後,先是悄然無聲地過了皇宮外圍,然後又過了防守更嚴格一些的第二層,但是到了皇帝的住處邊緣的時候,猛然間亞特米蘭皇室,一直供養的兩位老者,就被驚動了,霎時皇宮之中警訊聲大作,而兩名老者,也在第一時間內撲向他們要保護的皇帝……

事實上,自從這個世界有了神階的力量之後,不論哪一國的皇宮,就格外地加強了防衛,特別是針對着神階力量的防衛,而防範手段多種多樣,但常見也是最有效的就是結界,這種結果往往無影無形,但是一旦有實力強大的外來者侵入之時,布起結界的人,首先第一個就會感應到……

而且實際上,整個亞特米蘭皇宮,都布起了裡三層外層的結界,但是直到陳雷接近核心之時,結界才被觸發,這也是因爲結界擴張的越大,它的防範效力就越低,加上陳雷與穆薩,都極力地隱匿了自己的氣息,所以直到核心才被發現。

而當整個宮皇警訊大作的時起,在克利芒的寢宮之中,十幾個克利芒的貼身侍衛,立即大吼着撲向克利芒,他們也只是位於皇帝寢宮的門邊,更外圍,百米之外,幾百米之外,大隊的侍衛立即火速向着皇帝的寢宮調集,而兩個皇宮之中,暗藏的老者,一個就是佈置結界的人,他立即想以瞬移術,移到皇帝的身邊……另一位老者也比什麼都快地,拔出一把闊面大劍,身形如電地直向着皇帝的位置撲去。

說起皇宮之中像兩位老者這樣的供奉護衛,一般他們的身手也不會比神階的力量差,也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或者爲了家族,或者爲了償還欠下的債務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纔會犧牲名利等等諸多的利益,守候在皇帝的身邊,這其實也是各皇室不是秘密的秘密,如果皇帝身邊,沒有兩個神階的力量,也估計沒任何一個皇帝會過得安穩……

但是雖然亞特米蘭的皇宮一樣有兩位超級護衛,可是當陳雷突然地出現的時候,兩位隱姓埋名的神階供奉,皇宮之中,上萬的皇家侍衛們,一樣驚駭得半死,讓他們極是驚駭的就是陳雷和穆薩,直到接近皇帝之時才被發現,這樣的情況下,還來得及嗎?

也許還來得及。

當克利芒一世的十幾名最信任身手也是超一流的貼衛侍衛,打開門撲向克利芒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克利芒還是安然無恙地,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他們把克利芒列死地護住,等大量的侍衛和兩名超級的供奉趕來之後,那麼情況就一切大定了,刺客想在重圍之下,刺殺皇帝根本就不可能了。

但是,就在克利芒的貼身侍衛們,眼看着他們離老皇帝只有十幾步的時候,兩名老者中的一位,瞬移到克利芒的寢宮中,都能看到克利芒那驚慌的面孔的時候……突然的情況卻就那樣發生……

似乎只是一道微風掠起,克利芒就在侍衛與那名老者的眼皮底下消失,不,應該說,那老者感應到了一道影子,從自己的眼前閃來,又閃去。

“喝”老者大吼,手中的魔法杖光芒頓起,一個重力術籠罩向挾起克利芒而去的陳雷。

老者了不愧是皇宮中的守衛者,儘管陳雷的身形快到肉眼看不見影子,但他仍然在匆忙之間,向陳雷施加了一個重力術。

老者心裡一喜,只要自己的重力術成功了,那麼來人就算挾持了克利芒,也走不了了,與此同時,他的同伴,另一名無名的老者,也一下子找準了陳雷離去的方位,狂吼着舉着劍地衝去,這老者衝擊的速度像是一道狂雷閃電。待衛中,身手好的,也在一兩秒之內反應過來,紛紛大叫着追上了去……

但是,施放重力術的老者的感應之中,只看到自己的重力術落下後,在好那麼百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裡,在來者的身上,卻猛然地暴發一蓬藍色的光芒,而且在藍色的光芒之中,飛旋起十幾百奇異的光盾……

老者頓時一呆,來者是神階的力量無疑,剛纔對方的那個對重力術的抵禦,就是個人領域的自動防禦,這種防禦從理論上,能達到最快的速度,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快過這種領域的自動防禦,因爲這種防禦本身就是觸發性的,只要一觸發,那防禦就自動地瞬間打開。

而且看到陳雷能防住自己的重力術時,老者也一下子明白,對方的實力只怕只比自己強,而不會比自己弱,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來人有多強,老者也必須留下來人和搶回克利芒。

老者兩次瞬間地施法,而另一個持劍的老者,已經衝到陳雷的身邊,跟穆薩狠狠地對了一劍,噹一聲巨響中,穆薩與持劍的老者各暴退幾步,而腳下一陣石破塵飛,接着持劍老者再次大喝一聲,舉劍向穆薩劈去之時,陳雷卻是一心兩用,一道雷行巨兵符打向持劍老者,另一道驚龍隱攻向施法的老者。

轟地一聲震響之中,持劍老者頓時被拒兵符,震得倒飛而去,而陳雷與施法的老者,交換了一個冰封術和驚龍隱的狂轟。卡嚓一聲,陳雷整個人被一層厚冰封住,但施即,又是砰地一聲暴響,封住陳雷的堅冰還沒維持一秒,就被陳雷身體的自然之力震開。再向受到驚龍隱狂轟的老者之時,只見老者被轟擊得口鼻血流,但卻硬撐着還要施法。

這時,由於兩老者的一攔,大羣的侍衛也向着陳雷和穆薩撲來,穆薩自覺地在前面開道,嚓嚓……他的大劍飛閃,只聽到一片驚心的劍刃破甲斬骨之聲,在穆薩的前面,頓時倒下一層侍衛,接着,持劍的老者又撲了上來,與穆薩猛然戰到一起,而陳雷一手挾着克利芒,一手忽現幽魂劍,人向前疾速一衝之時,幽魂左右交閃,一道道劍氣把還沒跑到身前的一隊侍衛斬殺到只剩下了幾人,剩下的一陣頭皮發麻,可還沒等他們想好是要逃,還是繼續衝上前之時,陳雷已是挾着克利芒一閃而過。

一時間整個皇宮之中一片大亂,皇宮之中所有的兵力都被調動起來,但是剛剛佈置好封鎖線之時,陳雷與穆薩有如兩道疾影,唰地挾帶着亞特米蘭的皇帝,直接向一隊侍衛的中間衝去。

亞特米蘭的皇宮之中,自然也有好手,無數侍衛立即做出了反應,齊齊發出一聲大喊地圍向陳雷和穆薩,只是他們的圍截還沒有形成,前面阻擋陳雷和穆薩的侍衛就眼看着一個個地倒下,肢體橫飛,血水噴濺,剎那間兩方都殺血了眼,皇家侍衛們拼命地要攔下陳雷和穆薩,而陳雷和穆薩也自然不想留下。

尤其是陳雷,手中挾着一個人,而且這亞特米蘭的皇帝克利芒還比較胖,行動起來也肯定比他單人之時,也麻煩得多,但是即便陳雷手上帶着一個人,幽魂的威力卻是絲毫不亞於穆薩的千鈞重劍,帶着一個人的陳雷,也一樣似輕飄飄的落葉,整個人似沒有重量似的,前衝之時,如同射出的疾箭,來回斬殺迴避侍衛們的攻擊,也莫不似隨心所欲,在如林的侍衛之中,進退自如,而幽魂快如疾電,每劍都幾乎要收割一條性命,幾個呼息之間,就已經被陳雷殺開一條血路,然後帶着穆薩,直向裡宮的一道圍牆撲去,臨近圍牆之時,腳下重重一頓,整個人就拉挾着克利芒,飛縱了起來,幾乎一下子就越過了三四米高的圍牆,落下之時再一點足尖,人呼嘯着繼續往前衝。

穆薩在後面看得駭然,他雖然也晉身於神階的領域,可要像陳雷這樣,帶着一個人走時,也能有這樣的迅度,和輕便程度,就難以達到了,而且他發現自己空手也只不過能勉強跟上陳雷的速度。

陳雷和穆薩一過內宮,內宮之中的那個魔法師老者就是一聲嘆息,由於陳雷挾持着克利芒,投鼠忌器的情況下,他的一些攻擊性的魔法師還不能向陳雷攻出,而如果以他的瞬移術追上去的話,追得上追不上且不說,就是追得上在近戰中,他估計也耐何不了陳雷和穆薩,而自己還有相當的生命危險,而另一個劍師老者,追是追去了,但竟然無法追上陳雷和穆薩,追皇宮的最外圍內城城牆之上,已經如飛一般攀上城牆之上的陳雷,一回手一個驚龍隱,電光頓時大閃,連接地轟隆幾聲巨響之中,劍師老者渾身閃動着銀白的鬥氣抗銜雷電的轟擊,但仍然又被炸得一口鮮血直吐了出來,腳下也一慢頓時就眼睜睜地看着陳雷和穆薩帶着老皇帝一躍而下……

在陳雷和穆薩活捉了克利芒出了皇宮之後,整個金鴉城也及時地進行全城封鎖,但是在亞特米蘭皇都的軍隊,全部調動起來封城的時候,在城內的一角,陳雷、穆薩、伊貝瑟與常衛青他們匯合到了一處,然後一陣耀眼的白光暴閃,陳雷的超遠距回城符開始發揮作用,一分鐘之後,他們集體地在金鴉城消失。

亞特米蘭的皇帝在皇宮之內被活捉擒走的消息一經傳開之後,首先是整個金鴉城的亞特米蘭人傻了,金鴉城的城民們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說準備在克利絲蒂河道再與帝國軍決戰嗎?神一般的國師與大將軍將毀滅把帝國軍?爲什麼突然間他們的皇帝卻被人活捉了。

皇宮那麼多的侍衛,以及暗中守護亞特米蘭皇室的神階力量都是吃屎的嗎?然而儘管金鴉城的城民們怎麼也想不通,可他們的皇帝克利芒事實上就是被抓走了,落入到了帝國軍的手裡,而這個時候,亞特米蘭最後的力量才與帝國軍在克利絲蒂河道的兩邊,各自拉開陣線,那現在還有什麼好打的?

亞特米蘭皇帝被活捉的消息,也很快地被三大陸各國所知曉,頓時光明衆帝國上下一片地震奮,皇室立即舉行盛大的慶賀酒會,而比爾也一時間滿面春風,深懸的心也一下子落地。而其他國家的皇室自然各有想法,只有一點是大家共同的認識,那就是各皇室都認識到,新的超然力量誕生了,不然,前方兩軍在對峙,後面的皇帝卻被對方擄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了超然的力量,沒有人可以在上萬皇室侍衛,以及最少也有一兩個守護皇室的神階人物面前擄走皇帝,這麼說來,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擄走皇帝的人,可以在亞特米蘭的皇帝之中橫行無忌,在千萬的強兵猛將的手裡,活捉他們的皇帝,這樣的人不是超然是什麼?

這個時候,各國也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曾經的傳說,和歷史風雲人物,一代宗師公孫雲雪,尤其是碩河國,產生了很多的轟動,在碩河國的皇都,在碧水城的銀聖龍,人們都是驚訝之中夾帶着無比的興奮,或者是驚疑和恐懼,當然最爲驚疑和恐懼的莫過於碩河國的皇室,因爲陳氏家族,就是他們逼出碩河國的。現在陳雷應驗了銀聖龍的輪迴傳說,是銀聖龍的第五化傳人,以及必將趕上或超越公孫雲雪無疑,那麼以後,陳雷會復仇嗎?這恐怕只能祈禱陳雷是個以德報怨的聖人,但是在兩軍交戰之時,能想而且已經去活捉對方皇帝的人,會是一個迂腐的聖人?所以,碩河國的皇室一時之間,非常的恐慌,與此同時,內部也出現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儘快除去陳雷,不管花多少金幣,也不管向國外的勢力付出多少妥協讓步,甚至是割讓國土,都要先不顧一切地除去陳雷。

而當年,如今的碩河蕭氏皇朝,就是在公孫雲雪的幫助下,打下的江山,蕭氏皇朝坐穩江山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前後也有了二百年,他們從來沒有忘記,超然力量的強大,與強大的號召力,當年是公孫雲雪幫他們打下的江山,但是現在,他們最忌憚的卻是類似於公孫雲雪那樣的人物,而陳雷跟公孫雲雪幾乎是一脈相承,碩河皇室如何能不害怕……

而在三個大陸,加起來近百個國家都爲帝國與亞特米蘭的戰爭,突發的皇帝被捉事件震驚之即,在亞特米蘭國內,以及國內無數人以爲亞特米蘭軍隊,會放棄抵抗就要與帝國軍忍辱和談的時候,在克里絲蒂河道,兩軍的決戰,卻是忽然地暴發,亞特米蘭的軍隊,竟是不顧他們的皇帝,悍然地首先向帝國軍發動了進攻。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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