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同學心急如焚,一個女同學衝過來,把張逢成往一旁用力一推,張逢成沒站穩,一不小心撞在的了桌角上,連帶着一旁的桌子撞的東倒西歪。
“你們不要打了,再打我就告訴老師。”
那名男生扯了扯衣角,整理好衣服,
“怎麼樣,還沒服氣是吧?”
男生問。
張逢成沒有回答,單手捂住被桌角襲擊的腰身。
“行了你們。”女生推開男生,旁人目光所至是他倆被打腫的傷口。
“回去擦點藥吧,真是服了你們了。”
女生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不需要。”男生推開女生的手。男生的臉脹如氣球,淤青刻在一邊臉頰。
醫院裡的民小黎依舊被綁着四肢。冷氣陣陣透入骨髓。
“護士,護士,我冷,可以給我蓋張被子嗎?”
那嬌弱的聲音始終透不過那層隔音玻璃。
“護士,護士,我冷。”
“喜洋洋美羊羊紅太狼灰太狼。”神經病患者閒不住地走來走去,唱起了歌。
“別唱了行不行。”歌聲激盪起民小黎心頭的怒火。
“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我讓你別唱了。”她的聲音夾雜着不耐煩,迴旋盪漾在整個房間。
聽着民小黎的怒吼,那名神經病患者猛地往牆上撞。一次兩次三次,頭磕出了鮮紅的血液,像是一層蠟油塗抹在他的腦門上,粘膩的血液洶涌地流下。
這是護士走了進來,“民小黎,你幹了什麼?”
民小黎一臉疑惑,
“我幹了什麼?他自己發瘋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他爲什麼哭了?”
“我怎麼知道。”
民小黎理直氣壯。
這是,那個神經病衝了過來,兩巴掌重重地落在民小黎的臉上,血紅脹起,刺痛如千萬只螻蟻攀爬在在她的臉蛋。
一旁的護士惡狠狠地觀察着這裡發生的一切,什麼也沒有說。
“護士他打我。”
護士沒有搭理民小黎,只投神在她綁緊民小黎的工作上。
“護士,他打我。”
民小黎刨光她的心聲,卻沒有人願意認真的搭理一下。
她從來對張逢成從來沒抱有怨言,她一味地付出,卻從來沒有得到回覆。這次,她聲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卻連別人聽到的可能都沒有了。
對於張逢成,她的呼救始終被拒之門外。他求過她回來,卻從來沒有珍惜。
“護士,我累了,你殺了我吧。”
暗黃的燈投在她蠟黃清瘦並帶着紅印的臉頰。
“求求了,這個世界不要折磨我了,讓我去死吧。”
掛在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扭轉着她生命的軌道。
“張逢成,我以爲你是我的救贖,搞笑,真是太搞笑了。”
她尬笑起來,露出她潔白的牙齒。
“閉嘴!”
護士又把她的頭按壓在牀板上,
“再吵就把你綁得更緊。”
民小黎看到自己冒着青筋的手,瞬間收起了聲音。
“進來了就安分地呆着,我不管你在外面認識了什麼人,但你進來了就得被我們管着。”護士扯了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