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
520小說懿的小臉在他的手中變了形,五官都被揉搓得皺巴在一起,她蹙眉口齒不清地抗議:“唔,放手!”
“放手?”樊籬冷嗤,咬牙切齒:“我恨不得捏死你!”
嘴裡雖這樣說着,大手卻還是放開了她,並本能地往後一坐,卻忘了凳子已被自己帶翻,於是乎,整個人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攖。
看到這一幕,青蓮抿着嘴偷笑,鬱墨夜甚是嫌棄地搖頭“嘖嘖”,就連520小說懿都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樊籬狼狽又尷尬地爬起來,扶正凳子,再坐下去償。
然後,又不知想起什麼,再度起身,在三人的注視下徑直離位走了出去。
見他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出了門,520小說懿怔了怔。
真生氣了?
鬱墨夜彎了彎脣,“不用理他,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520小說懿愣了一瞬,便垂眸笑了。
片刻之後,擡起頭,問鬱墨夜:“早就聽我大哥說過,皇上睿智精明,天下無雙,果然!很好奇,皇上是如何知曉的?”
“知曉什麼?”鬱墨夜佯裝不懂。
“孩子,我與老樑的事。”520小說懿言簡意賅。
鬱墨夜笑笑。
“樊籬爲了保護你,隻字都未曾跟我和池輕提過老樑欺負你的事,我們是見他整個就像是變了個人,一直魂不守舍、沉默寡言,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派人秘密調查,那夜在山洞裡發生了什麼,才得知這個消息的。”
鬱墨夜徐徐開口。
520小說懿靜靜聽着。
“我們都很震驚,我們想,既然樊籬不想讓人知曉,我們便裝作不知,其實直到今日見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爲這件事是真的。”
“今日我做了什麼舉措嗎?”520小說懿問。
“首先你的狀態......”
520小說懿笑着打斷他的話:“皇上是覺得被欺負過的女人就應該痛苦不堪、愁容滿面嗎?”
“不是,是精神,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精神,看不出你經歷過那些,當然,這只是讓我有點點意外而已,而真正讓我懷疑的,是你的反應,得知自己是喜脈後的反應。”
520小說懿聞言,略略歪了頭,回想她得知自己有喜後的反應。
她似乎是看向池輕。
“你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池輕,池輕也是因爲你凝向她,以爲你質疑她的避子藥,纔會脫口而出那句‘大婚第二日的早上,我給你的的確是避子藥’。你爲何會看向池輕?”鬱墨夜問。
問完,也不是真要520小說懿回答,他又接着道:“那是因爲在你的心裡,你知道,會懷上孩子的,就只有大婚那次,所以,你震驚,池輕明明不是給你服了避子藥嗎?於是本能的反應,你就會疑惑看向池輕。”
“試想,如果老樑果真欺負了你,你在很清楚自己跟樊籬的那次已經服過避子藥的情況下,驟聞喜脈,首先懷疑的,難道不應該是老樑的嗎?你沒有。”
520小說懿朝鬱墨夜豎了豎大拇指。
“皇上果然心細如塵!不僅如此,皇上還非常謹慎,雖然已猜出我跟老樑並未發生什麼,孩子是樊籬的,但是,皇上剛纔來,並未開口就說此事,而是讓姑姑先探我的脈搏,再次確認孩子的天數,才慢慢說起來。”
鬱墨夜彎了彎脣,沒有做聲。
青蓮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一旁。
聽着二人的對話,她不得不感嘆,果然聰明人與聰明人交談就是不一樣的,一方說了前面,另一方就知道後面。
鬱墨夜雙手撐在桌面上起身。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我回宮了。”
520小說懿起身相送。
鬱墨夜走到門口,腳又驀地頓住,回頭。
“對了,太醫院沒有葵花神,不過,我已經讓人想辦法去找了。”
520小說懿怔了怔,沒想到他突然提這個,頷首道:“多謝皇上。”
見520小說懿並未有一絲絲失望,似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鬱墨夜彎了彎脣:“是不是意料之中?”
520小說懿含笑未語。
“你要相信,一個男人,願意爲一個女人,挖空心思去編一些善意的謊言,說明這個女人肯定是入了他的心的。”
鬱墨夜略顯深意地道。
520小說懿依舊笑靨如花:“就像皇上嗎?爲了不讓娘娘傷心,補藥當避子藥,還專門上.門,讓大家一起圓謊。”
“對,”鬱墨夜笑着點頭,“樊籬跟我是同一種人。”
說完,這才轉過身,舉步出了門。
看着他白衣翩躚的背影,520小說懿回味了一下他的話,又忽然想起他的第一個問題。
就是關於兩人相處,不應該試探那個。
她知道,他其實是在提醒她。
不,應該說,是在警示她、告誡她。
想來,若不是因爲樊籬的關係,這位少年天子沒將她當外人,纔會說得如此委婉,給她留足了情面。
若換做別人,或許就不是警示、告誡了,可能直接就是警告了。
其實,事到如今,她也覺得,此次的事,她是有些過了。
所以,鬱墨夜跟青蓮走後,她就去尋樊籬了。
先以爲他去了書房,找去發現並不在。
她又尋到了前院,也未見到人。
後來,還是聽家丁說,似乎看到他去了後院,她找過去,果然發現他一人獨坐在後院水榭邊的涼亭裡面。
遠遠地見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在想事情想得失神,還是在看水榭下的水紋。
她輕咬了一下脣,脣瓣上的破皮處讓她痛得輕“呲”了一聲。
見樊籬依舊沒有感覺到有人到來,她略一沉吟,便提了裙裾,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趁他還沒有感覺到,在他身後猛地伸出雙手,矇住他的眼睛。
對方身子微微僵了僵,並沒有出聲,只擡手裹了她的手背,將她的手從眼睛上拿開,然後回頭看她。
“皇上走了?”他問。
“嗯。”520小說懿點點頭,走到他的前面,拂裙與他面對面而坐。
然後就湊到他面前來,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他。
“樊籬,你不會真生我氣吧?”
見對方沉默,她伸手拍拍他的肩。
“若真生氣,你就說出來,或者發出來,我們是夫妻,在彼此面前時,就應該是最自然的樣子,應該是真性情的常態,就像我跟皇上說的,一人心門大開,就希望另一人不要心門緊閉......”
“是,我很生氣,非常生氣!”樊籬驟然出聲將她的話打斷。
“我生氣你竟然揹着我偷偷服避子藥,我生氣你明明清清白白,卻爲了試探我,不惜毀掉自己的清譽,棠婉當着衆人的面說你那樣時,你也不否認,我們所有人都那樣誤會你時,你也不解釋,你這個女人.......”
樊籬明顯有些激動,胸口起伏,面色漲得發紅。
“還有,最惡劣的,你竟然,竟然說我樊籬的兒子是別的男人的骨肉!”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有可能是女兒呢。”520小說懿接得也快。
一句話竟是讓樊籬哭笑不得。
頓時氣也消了不少。
卻還是冷臉冷聲道:“女兒也是我樊籬的女兒,也不能說是別的男人的,你這個女人腦子到底怎麼想的?”
520小說懿撇撇嘴,嘟囔道:“從未見過你這個樣子,看來真的很生氣呢。”
“當然很生氣了,不應該生氣嗎?”樊籬趾高氣揚。
520小說懿再癟嘴,繼續嘀咕:“我還以爲你會很高興呢。”
“高興什麼?高興被你騙得這麼苦?”
“不是啊,高興你是我唯一的男人,高興自己竟然當了爹。”
520小說懿邊說,邊擡眼看向他。
四目相對,樊籬一時就啞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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