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石良玉和衆將商議軍情,正要去看堆積的各種鄴國的奏摺,忽抱有一名道士求見。他十分意外,立刻傳令召見。
那胖道士一副落拓相,卻雙目炯炯,石良玉一見之下,大喜過望:“哈哈,葛道長,你怎麼尋到這裡了?”
這個胖道士正是以前在江南時和他關係很密切的葛洪。
葛洪拜了下去:“陛下登基以來,多次大勝胡羯,威名遠揚,小道這些年一直在北方遊歷,得知消息後,就來拜會。”
石良玉上前一步親自扶起他:“葛道長,我們也算得故人了,你千萬不用多禮,現在鄴國百廢待興,需要各種人才,你精通醫學和占卜術數,就留下如何?”
“蒙陛下賞識,小道自當留下盡一番努力。”
“好,今晚,我們一定得痛飲三杯。”
許久才見一故人,石良玉精神大震,隨即擺下筵席和葛洪開懷暢飲。酒過三巡,葛洪道:“陛下,如今鄴國已經跟相鄰諸胡勢同水火,不如和南朝結盟,共謀收復漢家天下。”
“我也早有此意,打算將所據的原南朝領土徐州、兗州、青州等歸降南朝,如此一來,南朝的勢力就可重返北方,只是不知南朝意下如何。”
“現在南朝是太后的胞兄李亮掌權,丞相朱濤被排擠又堅持無爲而治,只怕這結盟之事,一時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啊。”
“我也是擔心這一點,所以先聯繫了豫州刺史朱弦,他的態度倒是十分誠懇。”
“朱弦這兩年在豫州做得不錯,可惜戴淵來後,他只怕也做不了多大主。”
“只好邊走邊看,主要還得靠我們自己。”
“陛下說得是。”
兩人閒話了一陣,石良玉忽道:“道長,你還記得藍熙之不?”
“當然記得了。不但記得還十分熟悉啊。陛下您當年離開江南後,貧道投奔了先帝,曾多次爲先帝和她診治病情。對了,她是陛下您的朋友啊,當年還是您介紹貧道認識她的。”
“她的病情究竟如何?要如何才能治好?”
葛洪搖搖頭:“她患的是嘔血癥狀,加上早年運功練武,有些走火入魔,陰氣寒毒更是浸入骨髓。要治療這個病,原本也是不難的,但是,對藍熙之可就相當難了……”
“哦?爲什麼?”
“但凡年輕文弱女子,很容易被陰寒邪毒所浸,但只要和精壯男子成親,得男子陽氣滋潤,天長日久,邪毒自然可以慢慢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