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踢着步子下樓,纔到樓梯口,便看見女生們三五一羣,在那交頭接耳,又小聲的笑着。悠言奇怪,探頭過去,要看個究竟,旁邊的susan卻曖昧一笑,揮了手。
“哎——蘇珊,死女人,你哪兒去?”懶
很好!那叫蘇珊的人越叫越跑。
悠言氣絕,跑了過去,很快,大呆,又往後退,一步,兩步,直到撞上背後的人。
“對不起。”趕緊道歉。
那被撞上的女生卻輕輕一笑。
“沒事,呃,這,你還不趕快過去?”
悠言笑了笑,小步往前跑去。
前方,綠樹微蔭下,一個男生微微笑着,仍然是往日最普通的衣飾打扮。
白色t恤,黑色牛仔褲,白球鞋。
如果走近一看,是不是就能從他深邃的眸裡找到她的模樣?
這個日子,也許該好好記下。
這是他第一次到她寢室門口等她上課。以往,都是課後在各自的地盤裡等對方,然後一起去吃飯。
這也是,校園祭完滿結束後的第一天。
七月的第一天。
他,還是他,他,似乎又不再是他。他一路走過來,把參加的四項比賽的冠軍都拿到手.蟲
在繼遲濮,魏子健,龍力等男生以後,成爲g大最炙手可熱的完美情人。
甩甩沉沉的揹包,在他清淡又溫暖的笑意中,向他走去。
一步,一步。
竟有一種幸福得不像真實的感覺。
就像掉進了小時候看的所有所有的漫畫書中一樣,她遇上了一個優雅又厲害的王子。
他在人羣裡耀目如星,卻愛上了她。
給了她所有的榮耀。
最重要的是,給了她溫暖。
他淡淡道:“早。”
悠言低頭,嘿嘿笑了笑,卻又瞟到不少人都打量着他們,目光有好奇,嘴角有輕笑。
一顆頭顱,垂得更低了。
“你怎麼來了?”
“你不想我過來?”他問,挑起的劍眉似在笑她小小的羞澀還有矯情。
悠言咬脣,不說話,臉紅如櫻。
“好,我明白了,明天就不過來了。省得你爲難。”
“哎,誰說我不要你來!”悠言急了,猛地擡起頭。
小腦袋卻教他的手掌按住。
“你到底要撞我多少次才甘心?”男人淡淡指控。
悠言咯咯笑,又道:“那你明天過來。”
“不好。”
某人咬牙。
“顧夜白,給點陽光你燦爛,才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去了,明天過來,過來過來過來。”
“不好。”
悠言惱,悻悻的不知說什麼,那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的某一處,卻皺了眉。
“給我。”
悠言呆了呆,“什麼?”
顧夜白也不多說,伸手把她的揹包拿了下來。
悠言心裡歡喜,不覺就勾上他的手臂,忘了要害羞和矯情.
顧夜白失笑,不動聲色的讓她挽了他樂呵呵的向前走.
"遲大哥常幫成媛姐拿這個."她喜孜孜的道,抓住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沒有想到這不經意的動作便給她帶來這樣的喜悅.
他突然有點心疼,嘴上仍淡淡道:"明天還要不要我過來?"
"要的,要的."她開始點頭如搗蒜,乖乖巧巧.
末了,又帶了幾分委屈埋怨,"顧夜白,你真壞."
"我不來,誰幫你拿揹包?"男人慢條斯理道.
悠言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慎重地點點頭.
她的表情嚴肅可愛,顧夜白一怔,嘴角上揚,把她的手拿下.
"你做什麼?不喜歡我挽你?"悠言急了.
林蔭道上,香沁人心脾,聽着那微微心急卻讓人愉悅的話語,他輕笑,把她攬進懷裡,變換了姿勢.
不滿足牽手,只想,好好抱着她。
她小聲的笑了。
“小白,你的眼鏡呢?爲什麼不帶上?”
“……”
“其實,我覺得你戴上更好看一點。”某人開始瞪向來往的異性目光。
“……”
"小白,今天午飯吃什麼?"
“言,現在還早。”
"小白,很快就放假了,咱們去廬山會不會買不到火車票啊?臥鋪,不成要硬座吧?萬一是站票呢?"
“言,可以坐飛機。”跟她解釋這世上還有另外一種交通工具。
“那機票買不到呢?”
“……”
她的聲音在他耳邊便這樣絮絮叨叨了一路.很久以後,那時她已不
在他身/邊。每當酒醉的時候,就可恥的把這些殘碎的片段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去想。
想她說話時的每一個微細的動作,笑容。
然後驚覺,他竟然記得如此清晰。
又其實,不過溫習了一次又一次。
只怕,忘記。
到了外語系教學樓,四周的目光更加濃烈.
悠言是顧不上許多,那男人正和她說着話.
顧夜白卻是不管不顧,並不太理會旁人,只吩咐她道:“下課後別亂跑,我過來找你。”
“好!老地方等。”悠言點點頭。
“……”
“怎麼?”
“哪個老地方?”
“那邊的圃。”悠言擡手指了指。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老地方。”男人語氣開始不善。
“以前是沒有啊,今天起就有了。”
“……”
折回美術系的路上,想起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顧夜白忍不住淡淡笑了。背後的異樣——他微斂了眉,快步走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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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晚點了,仍當今晚的第三更。親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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