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匕首揮向繼父的手時,戚璃走了出去,大聲的喊道:“住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戚璃。
戚璃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刀疤男的面前,脆聲的說道:“我可以幫他還錢。”
刀疤男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其貌不揚的女人,笑了起來,臉上的刀疤也跟着扭曲起來,如惡鬼一般:“你確定你要幫他還,這可是不小的數目。”刀疤男的眼中滿是輕蔑。
戚璃自信的看着刀疤男,這人是在瞧不起她嘛,不就是一百萬她怎麼就給不起了:“我確定,把他放了,我這就給你轉過去。”
刀疤男直接就報出了一串數字,報完後就輕飄飄的說道:“轉吧。”是沒有相信戚璃能拿出錢來。
戚璃用手機操作了兩下,看着賬戶裡面瞬間少掉了的一百萬,心裡面還是非常的心疼,但沒有關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刀疤男很是意外的看見手機裡發來的到賬短信,揮了下手,屏退了幾個打手,繼父感到一陣的腿軟,跌坐在了地上。
刀疤男走了過去,蹲在了繼父的旁邊,輕拍了繼父的臉:“下次小心點,可別沒錢賭還賭,可不是每次都有人能救你了。”說完就揚長而去。
戚璃關心的走了過去,本想扶起繼父,但看他那一身的騷臭味,還是下不去手,對着失神的繼父說道:“唐伯父,你沒事吧。”
繼父劫後餘生,一臉感激的看着戚璃,顫抖着聲音:“多謝這位小姐,只是我從不曾見過,你是認識我嗎。”
“唐伯父,我是你女兒的朋友,只是伯父怎麼會沒有錢呢,我記得憐憐是現在是升職了,可有錢了。”戚璃疑惑的問道。
繼父皺眉,那死丫頭不是跟他說沒有錢了嗎,難道是在騙他,不想給他錢,好啊,這是長大了,翅膀硬了。
戚璃知這是有效果了,準備繼續的加把火,她不信繼父不會去找那白蓮花:“唐伯父,說實話,要不是憐憐,我也不會掙的了這麼多的錢。”
“什麼。”繼父驚呼出聲,剛剛戚璃輕輕鬆鬆就替他還了一百萬塊,已經讓他十分眼饞,那死丫頭肯定有更多的錢。
戚璃裝成驚訝的樣子說道:“唐伯父,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憐憐現在可是有錢人呢。”
繼父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尷尬的笑了笑:“我這麼會不知道呢,今天就謝謝啦。”
“不用不用,沒有憐憐,我哪能掙這麼多的錢,我還要謝謝憐憐呢,那唐伯父我就先回去啦。”戚璃見火候也差不多了,趕緊告辭,在這個地方多呆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
“好孩子,你走吧。”繼父感覺到褲子溼漉漉的,坐在地上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催促道。戚璃一走出賭場,面容就變了回去,呼吸着外面的空氣,瞬間就覺得舒服多了。
“七七,爲什麼要扣我的虐渣值?!”
【宿主,在非必要情況下,改變容貌是一種作弊行爲,七七這已經給你走了後門啦,再說你過段時間還有大批虐渣值入賬,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
戚璃聞言也覺得無法辯駁,想想後面的虐渣值,也默認了,哼着小調回了家。
唐依憐手裡端着咖啡,搖曳生姿的走進了公司,面上掛着笑容,還沒有到電梯口,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吵鬧聲。
唐依憐瞄了一眼,感覺那道背影好像是自己的繼父,可能是她看錯了,繼父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電梯的門也打開了。
唐依憐的腳剛想邁進去,就聽見熟悉的聲音:“你們敢攔着我,知道我女兒是誰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唐依憐後退了幾步,想急忙的躲過去。
繼父見到了唐依憐立即眼睛一亮,就想要開口,唐依憐當機立斷就直接開口:“你們都下去,我來處理就好。”
她可不能讓公司裡的人知道自己有個這樣的繼父,不然一切就毀了,保安們互相的看了兩眼,隨即離開了。
唐依憐走了過去,低聲的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她恨極了繼父,但卻無可奈何,現在最重要就先打發走他,不然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繼父冷笑,猥瑣的看着唐依憐:“這不是沒錢了,快給我錢,不然你死定了。”
唐依憐拿出手機就給繼父轉了點錢,小聲的說:“錢已經轉你了,你趕快離開這裡。”
繼父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不滿的說道:“這麼點錢,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有錢的很,快給我一百萬。“
唐依憐聽着繼父這獅子大開口,就冷下了臉,她哪裡有這麼多的錢:“現在只有這麼多,你要是繼續在這,我一分錢不給你,隨便你鬧。”
繼父閉上了嘴,感覺出唐依憐是認真的,他可是要靠着唐依憐,況且他手裡還有許多料,逼急唐依憐,自己也撈不着好。
繼父想了想,威脅道:“那你記得要多給我點,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唐依憐緊緊的捏着包,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說道:“你趕緊走。”她已經看見了蔡小葵的身影。
繼父朝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就走了,唐依憐緩了口氣。
這時,蔡小葵走了過來,挽住了唐依憐的手:“依憐,剛剛那人是誰啊,我看見你好像很討厭他的樣子。”
唐依憐勉勉強強的笑了下,隨意的回道:“沒什麼,只是一個親戚老喜歡來找我借錢,剛剛打發走了。”
蔡小葵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聽唐依憐這麼一說,這親戚不要也罷,都是唐依憐的心太好了,纔會被這樣的親戚給糾纏上。
“依憐,這種親戚還是早點斷掉的好,不然就會像是吸血鬼一樣不停的吸血的。”蔡小葵憤慨的說道。
“我知道,但我就是心軟。”唐依憐柔柔的說道,眼中有些黯然。
“你就是太心軟了,這可不信,你越是這樣他就會越得寸進尺,要硬下心來,不過也沒事啦,慢慢來就好了。”蔡小葵安撫的說道。
“恩,我會的,我們先進去吧。”唐依憐心中很是煩躁,可是現在她還沒有辦法擺脫的掉,繼父就像是一塊怎麼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