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我纔開口叫了一聲。
謝玲染就已經粗魯地打斷了我,聲音略顯尖銳地道:“請叫我君夫人。”
“小染,不許無禮。”謝老見他女兒如此有失教養,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輕喝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感情她以爲我是來和她搶老公的啊,忍不住笑了起來,轉頭對謝老說,“謝伯伯,我有些話想和她單獨談下,可以嗎?”
謝老在我和他女兒身上來回看了幾眼,又看了看一旁不做聲響的君悠然,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了,點點頭,留下我們幾個年輕人,徑自管自個走了。
我的意思是希望除了謝玲染,其他人都回避下的,不過小木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君悠然更加是裝作沒有聽見我剛纔說的話。
我挑眉,也不在意,聽着就聽着吧,“謝夫人。”我想了想還是稱呼她一聲謝夫人,畢竟是君悠然入的她家的門,我如果稱呼她君夫人怎麼也不合情理。“我想你首先該明白一件事,如果我真有心要奪你的丈夫,七年前你們根本就不可能能結婚,既然當初我沒有這麼做,今天更加沒有理由這麼做,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只是來問你一句,可曾聽過虎毒不食子這句話?”我仍是笑着問。
聽到我如此一問,謝鈴染一愣,接着居然愉快地笑起來,“你知道了?”
她這樣說就表示承認了,我倒是沒想到她居然連辯解都不辯解就承認了,承認自己長期給自己的兒子服用精神類藥物,毀去他神志的事,當時我知道是她的時候還派人去查了筱嵐是不是他親生兒子呢,結果筱嵐確實是她和君悠然年少風流的產物,未婚先有子,對謝家來說可以說是奇恥大辱啊,自然要替謝玲染掩蓋了,也難怪以君悠然這樣的身份能入贅謝家。
這次謝筱嵐的檢查報告是軍區做的,而且當時筱嵐還在昏迷狀態,自己是沒有機會做什麼手腳了,我自然拿到了一份真實可靠的報告,看着我這份報告是和前一份,我想我基本什麼事都明白了,只是還有一件事不明白要像他母親來討教下,我知道謝玲染很愛君悠然,事實上,君悠然的氣質風度確實很難讓人抗拒,可是既然如此她爲何要向她的親生兒子,她和她的至愛的骨肉下次毒手呢。
“是的,所以我很好奇,這是爲什麼?可以讓你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下手,而他還是你的親生骨肉。”我點點頭表示我確實知道了,而且我手上又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不是我的兒子!”謝玲染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如果不是我早就查過他們確實是血親,也許我已經相信了她的話。而旁邊君悠然從我們的話裡也聽出了些什麼,吃驚地看着謝玲染。
她又繼續道:“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這不可能,他不是我的兒子,決不是!”謝玲染神色間已經有些瘋狂了,小木和影子不動聲色地將我護在身後,以防她突然有什麼出格地舉動。
對於她的回答,我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在她瘋狂的笑聲中輕聲問道:“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何參與襲擊暗殺我的計劃中?”我並沒有問她有沒有參與,因爲我知道這其中有他們謝家的一份,至於是她私自的行動還是謝家的意思,我不得而知。
她的笑聲突然停下,瞪着我許久,冰涼地道:“他不該對你念念不忘,七年,整整七年,他居然還一直愛着你,而對我這個妻子視而不見,哈哈,這真好笑,我居然輸給一個男人,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她又用那刻骨的眼神看着我,但用異常平靜的語調繼續道,“君悠然,也許你自己以爲你隱瞞的很好吧。”謝玲染有些嘲弄地看着君悠然,“記得下次在牀上的時候不要叫他的名字。”
我可以看見身邊君悠然刷的白了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謝玲染,顫抖地聲音問:“所以你就下毒害我們的孩子?因爲我不愛你?”
“他不是我的孩子!”謝玲染再一次重複。
“所以你就找人暗殺寧?因爲我一直不能忘記他?”君悠然繼續問。
謝玲染直直的看着君悠然,然後又轉向我,突然笑了起來,笑地如此的妖豔,在滿是丁香花的圍繞下,清晰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小染,你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謝老,大吼一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承認了對我的暗殺襲擊,這一個是字足夠叛謝家的死刑。
“三少爺,你聽我說,這是一個誤會,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這不是謝家的行動,你要明白……”謝老向我解釋,我微笑着擺手,用異常平靜的語調道:“我知道,這完全是她的個人行爲,與謝家沒有任何關係。”
“是的,從現在起,謝玲染被逐出謝家,她的任何行爲都與謝家沒有任何關係。”謝老馬上道,這個時候如果不這麼做,對於謝家也許就是滅頂之災,他知道我會這麼做的。
“謝小姐的精神可能有點,嗯,緊張,我想謝伯伯不如送她去療養一下吧。”我對着一直在笑的謝玲染道,我知道等着她的是在瘋人院裡度過餘生,也許她是瘋了,也許她沒瘋。
“是的,我會送她過去的。”
我點點頭,繼續微笑着道:“謝小少爺,如今在我府上,對於他缺席去年的考覈我很遺憾,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向外公爭取一次額外考覈的名額的,如此優秀的成員,不應該失去這個機會。”
謝老幾乎要給我跪下一樣激動,“真的?”
“是的,他就暫時留在我那兒吧,下次我會把他帶回本家的,謝老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一切聽三少爺的安排。”
在謝老的陪同下,把我送上了車,而君悠然如同殭屍一樣麻木的跟着我們身後,我已經快鑽進車裡了,又像想起了什麼,扭頭對謝老說:“既然謝家已經沒有女兒了,自然也沒有女婿了,對嘛?”
謝老了然地看了君悠然一眼,答道:“當然,君先生以後和謝家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和謝玲染的離婚手續我馬上會辦妥的。”
我滿意地點頭,然後準備坐上車去,沒想到君悠然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回頭去皺眉看着他,“還有什麼事嘛?”
而謝老很拾趣地離開了,謝家的大門在我們身後緩緩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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