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再傷了你臉上這傷口就不得了了!”如眉心痛萬分。
病房外握住門把的一隻漂亮大手聽得裡面一番談話,終是沒有將門打開,岑雲世深深闔了闔幽深的眸子,似乎有些釋然,正如米羅所說真愛一個人根本就無法計較誰愛誰多,他微吐了口氣轉身離開病房。
“米姐,岑少怎麼走了?”小李眼尖,躡手躡腳輕開了房門,瞥了一眼消失在病房外的挺拔尊貴的俊美身影,小聲說道。
“他對她到底還是動了心的,這還需要時間來磨,他現在一定在考慮我和史玉鏡之間到底選哪一個,但我怎會給他機會回史玉鏡身邊?”米羅脣角微揚,眼底一片陰冷。
“我要聽實話,她臉上的傷究竟能不能痊癒。”
岑雲世來到了周院長的休息室,坐在辦公桌對面,眸光肅穆沉穩。
周院長剛躺下休息又被叫醒,有這麼個會折騰人的岑家小霸王,他心裡也是叫苦不迭。
“雲世啊,這疤痕是肯定留下了,只是也不是完全沒得治,我國外有位整容專家朋友,這方面也許他能幫上忙,但總需要時間和精力,最終效果怎樣,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周院長一拍這小霸王的肩,語重深長道。
“這麼說恢復原貌還是有希望了?”岑雲世眯眼一笑。
“哎,不敢說,這萬事都有個萬一,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周院長皺眉。
“院長姑父,我不許有萬一!這事就全權交給你了,回頭我一定在首長姑媽面前說說。”岑雲世一拍周院長的肩,心下有了計量,起身出了休息室。
周院長悲催的一嘆,也只得硬着頭皮承了,岑雲世一叫他姑父,他就徹底投降了。
誰叫他家裡那位首長姑媽心痛這個侄子比親生女兒還多,那首長姑媽叫他往東,他可從不往西,不是因爲軟弱,而是他深愛着這“母老虎”,這些年來待岑念如珍寶般的疼愛。
岑雲世目的達成,便也不打攪,出來直接去了一間VIP病房。
“呀,岑少來看總裁了!”
一見他來,守在房中的段宏又是驚喜又是震驚,這麼些年來岑雲世一見岑震就拔劍弩弓,經今日一事,徐淑媛之死已真相大白,這位岑少應是放下成見,來看望受傷的父親吧。
“是爲6年前,我逼米羅離開你的原因?”
相對段宏的殷勤,半靠在病牀上的岑震卻表現的十分鎮定,甚至有一種早料定岑雲世會來找他的意味。
“岑少,總裁那樣做也只是關心你,當時我們也不知米羅小姐還是清白之身,看她跟李名柯睡在一起,總裁擔心她已背叛了你。”
給岑雲世拿椅子的段宏聞言一滯,接了話茬,悄然觀察着岑雲世的神色,他又勸道。
“如果有一天李名柯依仗李家與你爭奪岑家家業,他勢必利用你深愛的米羅來對付你,岑少聰慧,自然明白總裁將米羅小姐趕走的其中道理。如今還請看在米羅小姐已與你和好的份上,總裁當初一番苦心你就多擔待些吧。”
岑雲世眼皮微垂,“瀑布上你和李芸的對話我聽見了,也許像李芸所說,你確實很愛我母親,也許我對你也有些誤解,但這改變不了你當初對我母親的冷漠,如果當初你肯對她再好一些,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也許會忘了那個男人,選擇跟你在一起,而不是溺死在海中!”
今日他沒早些現身,是在等他的人來趕到一同救援,敵方三個人外加一個李芸,他只有一把槍,以他的身手那些人傷不了他,但他擔心他們亂了陣腳,會來個魚死網破對史玉鏡和岑震下手,直到李芸要砍斷那繩子,他才忍不住出手,後面才造成今日成了敵人人質的局面。
“我確實對不起你母親,直到現在也悔不當初。”
岑震苦澀一笑,這位代表了一個時代叱吒風雲的大人物,也只在說起徐淑媛之時,臉上纔不復威風,只餘一片柔軟,甚至還有絲卑微。
徐淑媛究竟有什麼好?家世一般,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才華,她是美,可這世上也不是找不出比她美的女人,他怎麼就偏執着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