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雖敗猶榮,不過恐怕秦蕭的崛起對洛雨城的其他人來說並非什麼好事啊。”
“你懂什麼,秦蕭這樣的天才註定是要崛起的,區區洛雨城怎麼可能困住這條真龍,真龍註定是要騰飛九天的。”
十幾畝大小的演武場,完全被火熱的人聲所充斥。
站立在比武臺,秦蕭卻是神色不動,更甚者,眼睛中隱約有了些許怒火燃燒。
因爲就在他將秦源擊敗的剎那間,那端坐在貴賓席的大長老,忽然如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身如幽靈般矯健快速,四五個呼吸的時間,便橫跨二三百米的距離,來到比武臺之上。
他抵達之後,先是迅速走至轟然倒地的秦源身前,以自己渾厚的功力,將昏死過去的秦源救醒。
而後,其陰沉的臉色霍然一變,就不聞不問,向着秦蕭猛然出手:“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就如此歹毒,你難道沒有將家族大典放在眼裡麼?”
“我秦家的家族大典,可是明確規定,家族大比其間,不得重創對方,而你秦蕭,卻是罔顧族規,悍然對自己的族親下毒手,差點讓其喪命!”
“今天,我秦宏便親自出手,好好讓你清醒清醒,免得以後更加的驕狂,將家族規矩,不屑一顧!”
秦宏,洛雨城大名鼎鼎的秦府大長老,一名把修爲修煉到靈師五階的高手。
他嘴中說着教訓的話語,手上已經兇悍出手,如蒼鷹搏兔,力壓千鈞之勢,向着秦蕭鎮壓過來。
面對秦宏的出手,秦蕭簡直憤怒到了極點,身爲他的族叔,這秦宏堪稱是無恥到極點,因爲他的兒子被自己打敗,竟要出手對付自己,心胸不可謂不狹窄。
然而,此時的秦蕭,儘管心裡怒欲狂,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因爲這秦宏的修爲,委實高出他太多太多,任憑他擁有舉世罕有的靈體,但也不過區區九品,還無法做到鎮壓一切,面對這等堪稱是天塹鴻溝般的差距,卻也只能束手待斃。
不過,就在這秦宏,一雙鷹爪般的大手,勁氣蓬勃,即將要抓住秦蕭的脖子的當口,一個略顯精壯的身影,卻動作靈活如猴子,騰轉跳躍間,迅速抵達比武臺,而後,不待自己的身軀完全落定,一張寬大的手掌,便帶着一股熾烈如火般的勁道,遙遙擊打向秦宏的要害。
如此之下,那秦宏儘管即將便要得手,卻也不得不收回攻勢,予以攔截。
“砰!”一股狂風與烈火相撞,爆發出一陣轟響。
緊接着,狂暴的勁力擴散而開,便是將十米見方的比武臺,硬生生的炸開一個兩米見方的窟窿。
見得此幕,坐在貴賓區的秦天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噤,這等攻擊,若是打中自己的身軀,只怕一擊便可以讓自己身死道消,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秦家人的無恥程度啊,雖然被攻擊的不是自己,但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了。
想至此處,秦天眼中光芒閃動,心裡不由得爆發出對強
大力量的無限渴望。
這種渴望,乃是主宰自己命運的渴望,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執着,古往今來,千古濤濤,無數天才鬼才莫不是化爲黃土,何曾主宰自己的命運,唯有破碎蒼穹,超脫一切,永生不死的力量才能主宰。
唯有力量主宰生死,唯有力量抵達永恆!
因爲在這以武力爲尊的世界,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被外物所改變,就得需要強大的實力,如若不然,就像現在一般,只能如蟲豸一樣,被動的等待別人的解救,上蒼的抉擇———而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任人宰割!
不過場中的變化還是值得一觀的,眨眼間的時間,秦天心緒變幻千百次。
心下驀然產生出了一股堅定的意志,宛如鋼鐵,大嶽,滄海,穹空,無人能撼動,堅定不移!
秦天感覺自己的心境瞬息之間便提高了許多,靈者八階的瓶頸也開始鬆動,不出三日便會突破,一時間精氣神大盛,舒服無比。
而就在秦天心緒產生如此巨大變化的同時,十米見方的比武臺之上,卻是顯得熱鬧非凡。
“大長老,你這有些過了吧,小輩之間的交手,你身爲長輩,居然也好意思下狠手,不覺得太過無恥了麼!”
一招之間,攻其必救,將欲要對秦蕭下狠手的秦宏逼退下來,而後,三長老這個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長老氣勢一漲,顯現出一股驚怒交加的霸氣,質問道。
“我下手狠毒?我無恥!?”
被三長老逼退,秦宏沒有急於反擊,而是眼中冷芒閃動的道:“你身爲家族大比的主持者之一,應該十分熟悉大比的規矩,不得致對手於殘廢,更不得令其重傷不治,但是你瞧瞧,我孫兒秦蕭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差點被你家的那個小子,活生生的廢掉了,難道還不應該得到懲罰麼!?”
“家族大比,確實有規定,不得將對手打殘,或者是致死,但是請問你秦宏,你的孫子他殘廢了,還是死了?”
三長老此時,也是怒火中燒,怒喝道:“何況,即便你孫兒秦源,真的如你所說,出現了不可逆的創傷,也自有我秦家的執法者出手,你秦宏有什麼動手的資格?”
“說我沒有出手的資格?我秦宏身爲秦家大長老,並且更是秦源的爺爺,我沒有資格,誰有資格?”
……
“夠了!”
就在三長老與大長老大聲爭執不休的當口,一聲怒喝,宛如滾滾奔雷,自偌大的演武場上空炸開。
“身爲家族的中流砥柱,卻在家族大比,這等重要的場面上自亂陣腳,簡直是丟人現眼!”
隨着冷冽的怒罵聲,坐於貴賓席首席的秦境,赫然是如一頭怒髮衝冠的大鶴,腳步微踩,迅速的趕到比武臺:“關於這件事,錯不在秦蕭,比試過程中,收不住手,重傷了對手這是有違族規,但是大長老,你家的小子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遭受到了致命的創傷嗎?”
“族長,剛
才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他確實差點重傷,體內的經脈近乎被破碎,修爲被廢!”面對秦境的族長威勢,盛氣凌人的大長老低沉的迴應道。
“是差點重傷,那就是說,並沒有致命傷害了?”秦境冷着臉問道。
“是尚未重創,但若是再稍微強烈一些,只怕就……”
然而,聽着秦宏的解釋,秦境卻不待其把話說完,便是冷聲喝道:“既然沒有受重傷,那你鬧的是哪一齣?身爲家族長輩,卻在家族大比這等盛事途中,強行插入,對自己小輩悍然出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麼?你這是在丟臉,丟你大長老的臉,更是在丟我整個秦家的臉!”
面對秦境蘊含着滾滾勁氣的怒喝,大長老心中不服,卻也不敢頂嘴,無他秦境實力當爲秦府第一,不由得他放肆。
的確,他今天的確是有些魯莽了,也是關心心切所致。
對於秦源,秦宏可謂是寄予了太大的希望,從小就全力培養,耗費無盡的財力,以期將來成就無限。
所以,在其遭受到秦蕭的羞辱,以及粉碎性的狂虐,徹底的亂了方寸,如此纔有了方纔猛然衝上比武臺,對秦蕭大打出手的一幕。
若非如此,以秦宏平常時候的心機與鎮定,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堪稱愚蠢的事來。
“族長,我剛纔確實有些魯莽,主要也是擔心源兒遭受創傷,還請族長莫要怪罪……”
被秦境一席震耳反饋的爆喝驚醒,秦宏驀然大驚,咬了咬牙,坑下滔天的威壓,汗如雨下,旋即便心思活躍起來,意圖爲自己辯解。
看到秦宏的服軟,想到秦宏身後的存在,秦境也知道適可而止,微微擺手,旋即道:“既然如此,你們便下去吧。”
但是,震怒至極的三長老豈敢罷休,不依不饒,陰沉着的面孔說道:“難道我家蕭兒平白受到大長老的攻擊就這麼算了嗎?”
“這....”聽得三長老此話,秦境也是眉頭一皺,秦蕭作爲虛無門的長老弟子,此時回來隨行的還有一位長老,想必這便是三長老的底氣了,不過若是繼續鬧下去,不僅有損秦府的顏面,更是會得罪虛無門,以及太上長老,無論如何都是虧本的買賣啊。
因爲三長老這句話,局面再次緊張起來,秦宏更是怒火中燒,我都打算不追究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不依不饒了。簡直是欺人太甚,當即暴起。
“夠了,這件事稍後再議,先將秦源帶下去醫治,至於之後的事情會給你們兩人一些補償,但是現在都給我退下。”
秦境怒吼一聲,強壓下心中的雜念,直接帶着兩人走下比武臺,往貴賓區而去。
回到看臺上,秦境微微嘆了一口氣,對着在場的衆人,靈力一轉,口若春雷,響徹在衆人的耳邊。
“剛纔的事情乃是秦府內事,讓各位看笑話了,秦某在這裡作揖。最後的第一大比,推遲到三日之後,請各位準時前來觀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