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羣就是潁川郡許昌人,所以程昱才那麼有把握把他給曹*請來!曹*在程昱的帶領下,往陳羣府邸而來。到了陳府,曹*遞上名刺,門房一看,丞相大人到訪,急忙跑去稟報,然後陳府就是一陣雞飛狗跳,接着中門大開,陳羣扶着年邁的陳紀來到門口迎接曹*。七老八十的陳紀顫巍巍的對曹*行禮道:“不知曹丞相大駕光臨,我有失遠迎,還望丞相大人勿怪!”
曹*知道,這是陳紀在和自己客氣。曹*笑道:“陳老大人,今天是曹某冒昧來訪,應該請陳老大人海涵纔是!”
“曹丞相此來必有要事,還請屋裡奉茶!”陳紀見曹*這麼客氣就知道他此來絕對有事,不過,陳紀知道曹*的性情,就沒和他磨嘰,直接請進府去敘話。陳紀招呼曹*,陳羣自然要招呼程昱了。
衆人來到大廳坐下,自有下人端上茶水。曹*和陳紀還沒來及說話,就聽程昱說道:“元方兄,你家長文今年年齡幾何?”
程昱這麼一問,倒是把陳紀給問傻了!一般這麼問的人都是媒婆想給對方說親事,陳紀就想了,難不成曹*想和自己聯姻?陳紀笑道:“小犬今年已經三十有五了,娶妻荀氏是潁川荀家小姐,不知仲德爲何有此一問?”
曹*一聽就知道陳紀誤解了程昱的意思,曹*笑道:“陳老大人,仲德的意思是,你家長文年歲也不小了,怎麼不讓他出來建功立業,以後也好博個封妻廕子!”曹*這麼一說,陳紀立刻明白,曹*這是想招攬陳羣。在陳紀眼中,曹*招攬的不僅僅是陳羣,還有陳羣背後的潁川陳家,
“曹公厚愛,我家羣兒實在是沒什麼本事,若是出仕爲官,恐身遭不測,還是讓他在家讀讀書、習習字,安度殘生吧!”陳紀這個老狐狸知道,要是想讓陳羣的官路走的順暢、得到重用,便不能讓曹*那麼容易就招攬到陳羣。俗話說,得不到的東西都是好的!孰不見,三顧茅廬的劉備把諸葛亮捧在手裡怕丟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曹*笑道:“陳老大人,我聽說長文曾經做過劉備的別駕,他還精通官制,所以我想請他出仕,爲朝廷找尋一條更合理的出路!”曹*可不是劉備,他可沒有三顧茅廬的耐心。他看陳紀開始拿喬,直接就開始威脅他。劉備是曹*的敵人,只要曹*讓劉協下詔說劉備是叛逆,那陳羣就是從逆了。哪怕是脅從,在漢代也是殺頭的罪。因爲刀把掌握在曹*的手中呢!
程昱也陰笑道:“元方兄,你陳家可是在潁川的,聽說前些時候,有人到許昌告你陳家圖謀不軌,現在你又對陳羣出仕的事百般推諉,有些誤會,一旦產生,可是對你我都不利啊!”
威脅,*裸的威脅。陳紀看着這兩個一般嘴臉的主僕搖搖頭說:“兩位,我可沒說不讓我家羣兒出仕,只是我家羣兒性情耿直,容易得罪人,我希望曹公和仲德多多照料,千萬別讓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
程昱笑道:“元方兄何不早說,有我程昱在,只要長文不是犯了謀反的重罪,哪怕他犯了再重的錯誤,主公都能忍讓,曹公可是天下的明主,怎麼容納不下諍臣!”曹*聽了程昱的話直點頭,他還在想掌櫃說的。我若是犯了錯誤,剛直如田豐,都會指着我鼻子罵。曹*現在也想找一個人,能對他的錯誤,指着鼻子罵呢!
“曹公,我有一事想和曹公說。我家羣兒曾經說過,若非明主,他絕不投效。所以我也不能強迫他,不如曹公自己與他談談,如何?”陳紀知道若是不讓陳羣出仕於曹*,天知道曹*會做出什麼事來。但是就這樣讓陳羣和曹*走了,又體現不出陳羣的價值。陳紀靈光一閃,不如讓陳羣和曹*聊聊,這樣也能讓曹*知道陳羣的才華。
曹*和程昱相視一眼,曹*知道,陳紀是想讓自己折服陳羣。程昱說:“元方兄,既然如此,你不如找一個清靜點的房間,讓我家主公與長文一敘,我們倆就在外間品品茶,如何?”
陳紀自然不會有意見,他相信自己兒子的才華。說真的,陳羣也算是三國時期少有的大才,只是《三國志》讀的人很少,《三國演義》雖然深入人心,但它卻爲了體現劉備那一方,將曹*和孫權麾下的謀臣、武將都寫成了碌碌無爲之輩。陳紀看了陳羣一眼說:“長文,既然曹公誠心請你,你就帶他去偏廳一敘,若是他是你心中之明主,你就投效他吧!”
陳羣聽見自己父親的吩咐就知道這次他不得不出仕了。若是他想體現自己的價值,就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陳羣直了直腰對曹*說:“曹公這邊請!”
曹*隨着陳羣的指引來到偏廳,上好茶,陳羣向曹*問道:“敢問曹公之志!”關於這個問題,曹*都快能背書了。每次收謀士,基本都要被問上一遍。要是自己有什麼不妥的行爲,還會有人問這個問題來提點他的疏漏。曹*仔細的回答完,對陳羣笑道:“長文,我們不玩這些虛的,這樣吧,你說說你的志向,如何?”
“曹公說笑了,我有什麼志向,不過是山野一隱士罷了!若說見解倒是略有一些!”陳羣在歷史上就是那種擅長吏治、律法的人,他頗爲贊同秦朝的肉刑。他認爲漢代廢除肉刑,增加了笞刑和死刑,本來是出於仁政,卻讓人死的更多了。陳羣把自己對吏治和刑法上的觀念對曹*細細一說,曹*頓時感到眼前一亮。
曹*心道:難怪程昱推舉陳羣,原來是他們的思想頗爲相近,都是以嚴苛以鎮百姓,讓百姓不敢違法。曹*笑道:“長文大才,對我定有幫助,不知長文是否願意輔助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