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傻呀?
人家鹿族就會看個病都死掐着。
她要用製陶器的方法換,她可就真成傻子了。
沒好氣的錢思思戳着星的胸口。
“用陶跟你們巫師換也是看在你的面上,以後我們又要挨着翼虎族住,我才那麼大方的。鹿族連幫忙看個病都都提條件。我又不是他們在族人,我爲什麼要那麼大方”
沒有被錢思思的話感到到,也沒有覺得錢思思這樣做自私。
擡手握住錢思思的手,星已經不想在猜了。
他們要儘快走。
於是聲音沉了下來。
“說”
瞪着星一會,錢思思很不開心。
弩弩嘴想在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
而是直接交待起來。
“你去鹿族首先用煮鹽的辦法跟他們交換,給我看病”
在見星弩嘴想說話時,錢思思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別急,先聽我說完”
“你用煮鹽的辦法跟他們交換給我看病,如果他們同意了就最好,要是不同意。”
“那麼,你就讓他們嚐嚐我們的鹽。有了對比,他們說不定就同意了”
“當然,如果他們還不同意,你就在加一個。教他們煮食,就算他們是吃素的,但是吃熱的,他們的幼崽的存活率會更高。有了這個,他們一定會換”
“然後,等我的病好了,在跟他們交換草藥。”
“我們的儲存,可是關乎他們鹿族以後能有更多獸人的關鍵。所以,我們不止交換草藥,要讓他們採來新鮮的,等他們說出用處後,我用手機拍下圖片,在將用處功效記錄好,那樣以後就不會忘記”
“最後,用圓果子粉交換他們所有能吃的東西”
錢思思話落。
星就這麼看着她,沉默,然後點頭。
“可以走了?”
“嗯”
趴上星轉過來的背,錢思思安靜的閉上眼。
其實,她也想早點去鹿族的。
只是在翼虎背上這麼長時間。
她都覺得累,更何況是星。
連續飛了近三個月,最近又連肉都沒吃。
星明顯的瘦下去了。
比那次她大姨媽來時,臉頰還陷得深。
跟他這麼閒扯淡,只是想讓他歇會。
心思浮動,錢思思躺在翼虎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剛好是星變回獸人時。
抱着睡眼迷濛的錢思思,星吐出口的話都輕了又輕“沒事,你睡吧?”
話落,將錢思思轉了個圈摟進懷裡。
若不是要趕緊跟鹿族的巫師談話,他不會變身的。
這麼久沒有好好睡過的錢思思。
難道睡得安穩。
閉上眼,錢思思還真想在睡會。
可惜錢思思醒了,睡着時聞不到的氣味就衝進鼻子。
胃裡頓時一陣翻騰。
掙扎着,錢思思就要跳下星的懷抱。
看她那急切樣,星趕緊抱着她出了架子。
然後,放下錢思思。
“嘔·····”
一着地,錢思思彎腰就吐。
可惜不久前才吐乾淨的她。
嘔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卻只吐出些酸水來。
輕拍着錢思思的背星,那個揪心呀。
恨不得生病的人,是自己。
可惜他太強壯,連生病都不會。
只能這麼看着錢思思嘔個不停。
見錢思思在也嘔不出來,馬上將錢思思攔到懷裡。
“別怕,我們已經到了”他們已經到鹿族了。
錢思思很快就能好。
只是,連星都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錢思思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或許都有。
聽着星砰砰急跳失序的心跳。
錢思思用手捂住鼻子。
然後弱弱的說。
“氣味,我聞到這氣味就受不了”
跟現在聞到的羊圈似的羶腥味比,星的汗味真是好聞多了。
看了圈圍着他們的鹿族人,星很想讓他們走開。
可理智還沒有完全潰散的他,知道這裡是人家的部落,他沒有這樣說的權利。
於是,抱着錢思思,往部落邊的泉眼出去。
可惜人家鹿族的山洞離泉眼不遠,在泉眼邊星還是能聞到羶醒。
只能在走遠點。
這一走就直接繞了個圈,到了鹿族山洞的對面,隔着泉水跟鹿族山洞相望。
等那股子味道完全,被甜果子花的淡香掩蓋。
星纔將錢思思放下。
調節着呼吸,錢思思將肺裡的濁氣換了又換,這才睜開眼。
“憋死我了”
喘着粗氣,錢思思暗喜不以。
還好,還好當時是被星撿了,要是被這鹿族的撿了。
她就從此生活在圈裡了。
真是沒法想象的生活。
“老公,還好撿了我的是你,要是是這裡的,我一定一根草繩吊死算了”
有感而發,錢思思望着星說得那是一個真誠。
就這麼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錢思思一不小心,把星在看見鹿族獸人時提起的心給撫平了。
聽着錢思思那話,不自禁柔了臉色的星,心裡歡喜不已。
可在看錢思思那一臉的慘白,又歡喜不起來了。
錢思思連在他們山洞前都難受,就別說進他們的山洞了。
回頭看了眼圍着他的行李架轉的鹿族人。
星,轉頭說。
“你在這裡坐着,我去把行李馱過來”
歪着頭看一看對面,錢思思趕緊點頭。
催促。
“你快去”
它們的行李,帶的都是必須帶走的,要是讓鹿族的人,搶了,她會很難過。
於是,錢思思坐着,星則跑回對面馱他們的行李。
看着星跑開,錢思思收回視線,然後又慢慢拉遠。
一個詞形容。
她此刻看見的。
花海。
她能看見的三座山峰,一棵雜樹都沒有。
連綿的火紅。
結合她身邊的甜果子樹,她可以肯定,那些都是甜果子樹。
在一細看,這裡是一個四面環山,山谷正中一水潭的。
可以說是風水寶地的好地方。
而鹿族就在她對面的山壁是依山勢而上,挖着大大小小的山洞。
而星下落的地方,該是他們休息聚會之地。
大大小小的長得像麋鹿的鹿,而在它們中間,有雌性或雄性的獸人。
雌性獸人穿着獸皮做的抹胸跟短裙。
雄性則什麼都沒穿。
這會全都圍着星。
因爲星比這裡任何獸人都高。
所以,她看見星在跟誰說着話時,看向的是她的這一邊。
心裡溫暖閃動,錢思思站起,想走走。
那邊,星在走近後機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暗腹,
他這是被錢思思的話給洗腦了。
覺得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別人不該隨便碰觸。
他們身上又盡是味道,要是染上氣味,錢思思又得難受。
一百五十五章交換
他們身上又盡是味道,要是染上氣味,錢思思又得難受。
可惜,他們現在有求於人。
只要他們不拿,摸摸就摸摸。
大不了,他洗。
斂下眸光,星直接走到一個穿着獸皮裙的老頭身邊。
雙手交疊,附上腦門。
“鹿族的巫師,你好”
老者聽見星說話,才戀戀不捨的將手收回來。
“多好的長牙獸皮,你想用它換什麼草藥”
星看了眼給錢思思晚上墊來睡的兔子皮,搖頭。
“這些不是我要換的”
巫師一愣,然後很是可惜。
“你只想救雌性”
星垂眸想了想道:“我要請你治療雌性,但是不是用我不吃肉換。我要換的是對你們鹿族來說很重要的”
聽星這麼一說,圍着架子東摸摸西看看的獸人·雌性都住了手。
他們關心的不是星吃不吃肉,也不關心什麼是對鹿族來說很重要的。
他們只關心,這些東西。
於是急了的雌性。
通通圍到老巫師身邊。
獸人則在雌性身後。
雌性甲“巫師,他不想換怎麼辦?”
雌性乙:“巫師,我想要這個”
雌性丙:“巫師,我想要這個長牙獸皮,還想要那個軟軟的東西”
被衆多雌性你一言我一語討要着。
老巫師慈祥的笑道:“好好好,我問問”
只是,看着衆多雌性指着的大毛毯,不等老巫師開口,星便道:“這些是我的雌性的,她身體很弱,要是沒有這些,她夜裡會承受不住”
星沒有直接就拒絕,而是說這些是錢思思要用來保命的。
因爲在任何部落,雌性都是最重要的。
所以,哪怕在別人的部落裡,雌性也能被重視。
這也就是他一可開始,會救錢思思的原因。
果然,他這麼說完,不住巫師看向那邊的錢思思。
就是所有的雌性跟獸人都看像那邊。
巫師在見到那一小團縮着的錢思思後,很是爲難“這····”我們就不要了吧?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雌性打斷。
“巫師,我們用這個換,也是救她,看她那病怏怏的,要是你不救她,沒準過幾天就死了。要是他肯用這個長牙獸皮跟那個軟軟的換。我在把我的獸皮送給她”雌性說完下巴一揚等着星感謝她。
可看着看着就往後縮。
一臉冷戾的星錢思思都怕,更別說對方還是鹿族的雌性。
滿心氣悶的星,在見對方被一個獸人摟住後,在其他獸人要上前來時。
轉首看着老巫師。
“如果在巫師眼裡,多活下來的幼崽都比不上一塊長牙獸皮,那麼我也會換,只是請巫師你想好了”
“你說什麼”
星話落伴着的就是巫師的震驚。
“我用讓鹿族多活幾個幼崽的辦法換。”
老巫師一臉激動過後,恢復了平靜。
直直看着星好一會才嘆氣。
“哎····我們鹿族,幫人看病素來只要一個條件。你不想用不吃肉來換。我們的雌性看中了你的獸皮。就用你的獸皮跟那個換吧”
說着,老巫師轉身就走。
“帶你的雌性過來”
看着老巫師緩步走去。
星也不急,只是看着老巫師的背影。
淡淡說。
“我以爲,跟一塊長牙獸皮比,鹿族能多活下幾個小幼崽,更重要些的。”
緩步向前的老巫師聽了星這信誓旦旦的話。
回頭看着星。
凝眉沉思了好一會道:“我們鹿族幼仔,自來就難存活,我們都沒有辦法,你一個翼虎族又有什麼辦法”
不得不說,這個翼虎獸人的話很讓他心動。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
他們鹿族都沒有辦法的事。
他一個翼虎族的年輕獸人,又能有什麼辦法。
星沒事急着在說什麼。而走像架子,取來一竹筒鹽。
然後示意老巫師將手伸出來。
老巫師好奇的,看了看星手裡的竹筒便伸出手。
帶星給老巫師倒了一點點鹽後,又在自己的手上倒了點。
“巫師請嚐嚐”
望着手裡的瑩白,老巫師又看了看星手裡的,並沒有在星話落後就饞。
而是等着星。
知道什麼意思的星,太手將手裡的鹽倒進口中。
用口水將口中的鹽味漱下,然後張口讓老巫師看他的口中。
老巫師見星的嘴裡已經沒有東西。
這纔將手裡的瑩白吃下。
“鹹石的味道”老巫師驚奇的看向星。
星點頭。
“就是鹹石的味道,不過它不叫鹹石,它叫鹽”
將手舉高,在太陽光下左右看着沾在手心裡的那一點點鹽的老巫師,雖然好奇但是在他看來,這個東西,他們沒有交換的必要。
“我們有鹹石”
“我知道”星話落,在一次將竹筒湊近老巫師。
老巫師自然的又伸出手接住。
星這才又說。
“你們的鹹石就是撿得在乾淨都有灰土。可是我的不會,而我要跟你交換的也不是這個鹽,而是關於這個鹽的另一個事情”
仔仔細細撥開手心裡的鹽看着,老巫師在確定星給他的鹽裡真的沒有灰土後,對星說。
“你先說說看,要是真的能讓我們鹿族多存活幾隻幼崽,那麼我會幫你帶來的雌性看病”
看着老巫師,將手裡的鹽分給身邊的雌性吃完後。
又聽着雌性們嘰嘰喳喳的說着鹽真好吃,一點泥土味都沒有。
等她們都發表完意見後。
星道:“我要跟你們換的是關於吃的,只要你們讓幼崽吃那個,幼崽在雨季跟雪季死亡的就會減小”
深沉的,帶着睿智的黃色眼眸,定定的看着星。
然後。
“你跟我進來”他想好好跟這個年輕獸人談談。
星擡頭看了眼錢思思,搖頭。
“我們就在這裡談”跟着星的視線,老巫師也看向對面的錢思思。
然後問。
“那個辦法是誰告訴你的,是那樣族人”
一個翼虎,怎麼可能知道能讓鹿族多存活幾隻幼崽的辦法。
一定是別的獸人告訴的。
不過他要知道是什麼獸人。
要是是蛇族,那麼他得多考慮。
老巫師的諸多心思,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老巫師不會輕易相信。
所以,想了想才說:“不是其他獸人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琢磨的。因爲我的雌性太弱,不能天天吃肉。而她那麼弱就是用哪個辦法加上這個鹽熬過雪季的,並且在雪季也沒有生病”
星說着真話,可是老巫師卻不信。
“你這個獸人不誠實,你的雌性如果不是在雪季生病的,你現在根本到不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