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縮短這個週期嗎？”
維克多看都不看弗瑞一眼，隨口應付着：“重新培養一個更久，十八年起步。”
弗瑞是很敏銳的特工，他當即是發現了維克多的敷衍，隨即想到維克多返回地球兩天了，忽然過來......
弗瑞擡頭問道：“愛麗絲，先鋒號在返航的路上了嗎？”
愛麗絲的投影當即出現，不過卻是站在維克多的身側，落後半個身子態度恭敬。
“抱歉，尼克會長，您的權限不足，無法獲得先鋒號的信息。”
愛麗絲語氣溫和，聽在弗瑞的耳中，卻是極爲的刺耳。
權限不足？
明明之前他就時常借用先鋒號的探測設備，以觀察月球改造的實時進度，怎麼現在連獲取一個行蹤都沒權限了？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維克多收回了他賦予的權限。
這下子弗瑞察覺到了維克多的不對勁，垂眼凝脂着維克多，卻是沒開口直接詢問是怎麼回事。
他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只是暫時不知道要如何解決。
當初的確是做的太堅決了，直接牽扯到整個銀河系的存亡，讓他失了分寸。
思索片刻，
弗瑞思索着不管對錯先開口道歉，沒成想一個傳送門打斷了他的話頭。
史蒂夫一馬當先走出來，娜塔莎、巴頓緊隨其後，兩人還架着一個女人，她有着一身藍色金屬外表，眼神中滿是桀驁不馴和兇狠殺氣。
正是滅霸的二女兒星雲本雲，沒想到竟是被活抓了。
沒有看到洛娜，維克多眉頭一皺，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一旁的愛麗絲貼心提醒着。
“陳，洛娜女士不屬於守衛者聯盟編制，無需回報任務進程，和斯特蘭奇魔法師先生三位一樣直接回家了。”
維克多點了點頭，徑直起身打開一個傳送門，衝娜塔莎道：“娜塔莎，跟我來。”
說話間，維克多已經穿過傳送門重新回到曙光大廈頂層。
對於被俘虜的星雲，看都沒看一眼——這傢伙腦子裡有記憶芯片，根本合作不了——卸了得不到滅霸信任、不卸又會泄密。
還是丟給弗瑞吧，還能榨取一些宇宙裡的情報——對於這種能夠廢物利用的，維克多就不會太過計較。
娜塔莎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向傳送門走去，同時回頭看向自己的戰友和會長弗瑞。
弗瑞只是點了點頭，允許她暫時離隊。
作爲隊長的史蒂夫開口道：“去吧，任務彙報有巴頓就夠了。”
等史蒂夫說完的時候，娜塔莎也已經走到了傳送門另一頭，維克多直接關了傳送門，沒有給其他人過來的意思。
留下面面相窺的史蒂夫三人、以及一個眼神四處亂飄的星雲。
巴頓率先問道：“我們難道離開了幾年而不是幾天？這麼感覺維克多態度變了很多？”
史蒂夫緊跟着問道：“弗瑞會長，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弗瑞沉默的緊閉嘴巴，看向依舊站在原地的愛麗絲，目光閃爍。
愛麗絲全盤接手了新人類世界協會的網絡系統，固然是提供了強大的網絡支援、以及相應服務，可對於弗瑞而言，未嘗不是一種掣肘。
有愛麗絲的“監控”，弗瑞許多小動作根本展開不了——比如在神盾局如倉鼠一樣瘋狂囤安全屋？
什麼？挪用公費？
老子這是建立安全的私密據點，以備不時之需，保衛地球的事兒怎麼能叫挪用呢？
弗瑞用這種目光看愛麗絲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愛麗絲都是不予理睬，禮貌詢問是否還有吩咐後，就會關閉投影。
這次卻是不同。
愛麗絲一臉認真道：“尼克會長，陳有一些計劃需要愛麗絲配合，愛麗絲將在七十二小時內撤離協會網絡，請安排其他人工智能接替工作，或者我可以留一個子程序代爲管理，但需要協會提供計算羣。”
弗瑞聞言猛然瞪大眼睛，下意識的站起身來重複道：“什麼？你要退出協會網絡？提供計算羣？小型天體計算機的算力全部都要用到？”
“抱歉，愛麗絲無權泄露，您有問題可以詢問陳，請在七十一小時五十九分四十一秒內尋找替代人工智能，否則到時愛麗絲會直接留下子程序接管網絡。”
表面客氣客氣的道歉了一番，愛麗絲沒有詢問弗瑞的意思，直接離開。
那態度，很是不待見弗瑞啊。
史蒂夫有些愣愣的看着愛麗絲消失的位置，呢喃道：“我怎麼感覺，愛麗絲似乎很討厭我？”
史蒂夫注射了蜘蛛感應，加上老兵的直覺，對他人情緒變化還是敏銳的。
可愛麗絲只是一個人工智能啊！
它甚至沒有一個實體，哪裡來的情緒變化喲？還是“討厭”這麼高端的情緒？
弗瑞沒有迴應史蒂夫的話，?像是沒聽見、又或是沒心思搭理，只是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星雲，覺得在場有兩個人走了神，那個能掏她心窩的女人也不在，是一個絕佳的反殺機會。
於是她猛然掙脫了束縛她的高科技鐐銬，那玩意早就被她的輔助電腦奪取了權限，雙手掌心探出巴掌大的利刃，雙手擡起同時刺向巴頓、史蒂夫的喉結。
勢在必得的蓄勢一擊，卻是被巴頓兩人輕鬆的躲避開——都是有蜘蛛感應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偷襲。
根本不給星雲多反應的機會，史蒂夫舉着振金盾牌撞飛星雲，巴頓配合的將機械弓掄起落下，重擊星雲的後勃頸致使其昏迷。
全程動作流暢，甚至連弗瑞的沉思都沒能打斷。
···
曙光大廈頂層，維克多和娜塔莎相對坐在沙發上。
舒適的坐在了沙發上，娜塔莎輕輕哈出一口氣，輕鬆道：“還是你家裡好啊，什麼都不用考慮，根本不會有危險出現，就算真的出現了，也完全不用自己動手。”
維克多笑了笑，隨意道：“平時想休息就過來這裡，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會放在這的。”
“嘻嘻，還是算了，底下好多血清生產線呢，你不在來的話丟了算誰的？”娜塔莎嫵媚的瞪了維克多一樣：“再者說，我可是有前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