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一片片昏黃的雲朵漂浮在半空中,那一陣陣昏黃的陽光,彷彿將整個世界上都給鍍上一層暗黃色,擡起頭看去,整個天空的光芒變得黯淡了起來。
這時正是做壞事的時候。
李家集團,二十樓。
當李雲霄坐在自己辦公室之中,一臉悠閒悠哉的喝着茶,吃着奶酪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傳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來了!”李雲霄的眉頭忽然鬆弛下來,他轉過頭一看,卻看到一個面帶黑巾,雙手握着兩把短刀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在他辦公室的窗口前方。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是爬窗進來的。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前來報復李雲霄的司徒悔了。
“踏踏……”
司徒慧的雙手握着短刀,邁步朝着李雲霄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站在李雲霄面前三米的地方,雙眼閃爍着一抹兇光,這個距離正好是他全力出手,又可以躲避任何暗算的安全距離。
“你就是李豐澤?李雲霄是你的什麼人?”一聲沙啞的聲音從司徒慧的口中發出,他並沒有用早上的聲音,以防止自己被李豐澤給認出來。
只是,熟悉司徒慧脾氣的李雲霄卻知道,一旦自己開口回答的話,那麼,下一刻,他就會迎來司徒慧瘋狂的襲擊,因爲,司徒慧是一個瘋子,是一個做事情只看心情,不問對錯的神經病!
人不犯我,我還時不時的犯人;人若犯我,殺人滅口!
這是李雲霄的行事準則,現在,司徒慧既然想要來對付他的話,那麼,就要做好丟掉生命的準備了。
換做是沒有打通小週天之前的時候,李雲霄都有把握殺死司徒慧,更何況是現在實力大進的時候,雖然,他對於欺負弱小的事情十分不屑。
半響,整個辦公室依舊靜悄悄的,靜得彷彿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恩?你怕了?”
一陣不屑的喊聲從司徒慧的口中發出,他雙眼一挑,一道不屑的目光忽然落在李雲霄的身上。
李雲霄怕了?
可能嗎?
站在沙發的一旁,李雲霄的腳步忽然動了,他在司徒慧充滿了戒備的目光下,從自己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杯冰飲,一邊滿臉舒服的喝了起來,一邊對着司徒慧詢問道:“不喝一杯嗎?畢竟,這個是你最後一次喝飲料的機會了。”
“哦?”
聞言,司徒慧的雙手握緊着短刀,一陣陣森冷的殺氣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彷彿下一刻,他就要出手對付李雲霄了一般。
哎……
斜着眼睛,李雲霄看着做着戰鬥準備的司徒慧,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懷念之色,曾幾何時,他也和司徒慧一般,不管面對着什麼樣子的對手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被人給暗殺了一般。
畢竟,按照李雲霄以前的實力來說,一把熱火力武器就足以對他產生威脅,畢竟,他可不是刀槍不入,也不是什麼絕
世高手,而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
但是,已經打通了小週天的李雲霄,面對着三把熱火力武器也絲毫不懼,因爲,他的身上有着內勁,可以藉助內勁的力量施展着輕功!
輕功,何爲輕功,輕功意味着可以脫離地心引力,可以飛檐走壁,可以用雙腳跑出跑車一般的速度。
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在李雲霄施展着輕功的時候,他身邊的周圍空間之中,就會浮現一層引力扭曲的旋風,足以幫助他抵擋一半的子彈傷害力,也足以讓靠近他身邊的子彈產生暫時的停滯,雖然,這一個過程只不過是一秒而已。
一秒鐘可以做什麼?對於普通人來說,不過是眨一下眼睛,不過是呼吸一口氣,不過是吸一口煙而已。
對於擁有着輕功的武者來說,一秒鐘足以讓他們閃避五米遠的距離,足以讓他們從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反應過來!
所以,這一刻,哪怕是司徒悔用熱火力武器來襲擊李雲霄,他的心中也無所畏懼,更不要說,司徒劍用的還是冷兵器了。
李雲霄一臉悠閒悠哉喝着冷飲的表情,頓時就將司徒悔給惹火了,他的口中嘶吼一聲,邁步朝着李雲霄的方向走去,一抹冷厲的刀光從他的右手浮現,刀鋒快速的朝着李雲霄的頭顱砍去!
“你去死吧!”
“呵呵!”
李雲霄聽着司徒悔充滿了殺氣騰騰的聲音,他的雙眼一眯,眼瞳隨着那一抹冷厲的刀光移動着,就在那一抹刀光即將砍向自己腦袋的時候,他的右手立刻動了!
“嗖嗖……”
一抹呼嘯的風聲在李雲霄的身上發出,轉眼間,他的右手一把抓住襲向自己腦袋的刀光。
空手入白刃!
“嗡嗡……”
一抹冷厲的刀鋒不斷顫抖着,刀鋒停在距離李雲霄頭頂三釐米的地方,那森冷的刀鋒足以證明這一把短刀的鋒利,可惜了,就算是短刀的主人如何的用力,也無法控制着手中的短刀寸進一步!
力量!
高達一千五百斤的巨力,李雲霄可以說是披着人皮的猛虎,如此恐怖的實力,使得他足以將一輛小汽車給舉起來,更何況是抵擋住一個普通人的力氣。
從雙方戰鬥的角力之中,李雲霄清楚的感受到了司徒悔的力氣,他的嘴角一撇,口中帶着一絲不屑的語氣在說道:“纔不過是三百多斤的力氣而已,就想要殺死我,你還真的是有趣。”
“怎麼可能?”
“他居然抵擋住我的快刀了?”
當司徒悔在看到李雲霄的左手,居然將自己的短刀刀鋒給抓住後,他的雙眼瞳孔一縮,渾身汗毛豎起,一陣深深的生死危機感覺,猛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了。
對於自己施展出來的快刀刀法,司徒悔可謂是十分清楚,他可以在一秒鐘之中揮刀五次,可以將燃燒着的蠟燭燈芯斬斷,而不將蠟燭的火焰給熄滅。
可以說,他對於自己的刀法十分自信,就算是此刻,
李雲霄用硬實力將他的刀鋒抵擋住了,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自信心。
“看來,沒有人可以想得到,人見人厭的花花公子李豐澤,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內家高手,憑着你這樣子恐怖的實力,怎麼樣說也有着我們組織前二十名的實力,不過,你隱藏得真深。”司徒悔一臉驚訝的看着李雲霄說道,說完,他眼角閃過一抹狠色,左手握着匕首,以刁鑽的角度朝着李雲霄的腹部刺去。
不!準確來說,他是朝着李雲霄的腎臟刺去。
腎臟乃是維持人體新陳代謝的重要器官,一旦腎臟受損的話,那麼,就會導致身體精氣神衰竭,那麼,最後,就會因爲腎臟衰竭而死。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腎臟卻有着一個重要的功能,那就是維持人體氣力的根本,俗話說,力從地起,進發六合,六合之中,維持着力道運轉的渠道就是腎臟了,要是腎臟受損,那麼,渾身的氣力無法集合在一起,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一身的實力起碼廢了三成有餘。
好狠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怪我了!
頓時,一抹兇光在李雲霄的雙眼閃過,他的口中低喝一聲,雙手化作一道殘影,以超越人體反應力的極限,猛地抓住了司徒悔雙手的短刀,用力一拔,雙手就將兩把短刀給奪走了。
“撕拉!”
一抹血光從司徒悔的雙手手掌心浮現,由於他握着短刀的時候,用力過猛,因此,短刀刀柄和血肉擠壓太厲害,纔會弄到手掌心血肉模糊。
“怎麼可能?”看着自己雙手短刀被奪走了,司徒悔的雙眼閃過一抹駭然之色,身爲一個刀客,他最基礎的訓練就是聯繫握着手中的刀,可是,現在,就在他全力以赴的時候,手中的短刀居然被人奪走了。
刀客沒有了刀,就像是人沒有了手腳一般,他一身的實力最少丟掉了六成!
“你到底是誰?”司徒悔一臉駭然地對着李雲霄詢問道。
此時此刻,雙手握着短刀的李雲霄,卻並沒有絲毫閒心回答司徒悔的問題,因爲,在他雙手握着短刀的那一刻,一股詭異的錯覺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彷彿修煉了二十年的刀法一般,雙刀在他的手掌心變得十分的靈活。
刀,在這一刻就像是成爲了李雲霄手腳的延伸一般,他不是沒有修煉過刀法,但是,那也只是初步熟練而已,不像是現在,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短刀如臂使指一般,十分的靈活。
“這個就是刀了嗎?”感受着自己腦海中既熟悉又陌生的刀感,李雲霄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他可不認爲自己已經擁有着修煉數十年的刀功了,這個更像是一種刀感,一種使用刀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狙擊手練習開槍,磨練出來的槍感一般,一旦擁有着槍感,那麼,狙擊手就算是不用任何的輔助工具,也足以百發百中!
因爲,槍感就是狙擊手用槍的時候,身體延伸出去的感覺!
這是一種超脫於五感之外的神秘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