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對文畫毫無戒備,文畫幫了他許多忙,雖然平時性格上面冷傲了點,但心地善良,這些日子蘇瑾和他的傷都是文畫一個人照看,陸野沒理由對文畫要有戒備心。
旁邊的蘇瑾對文畫同樣是毫無置疑,她拿起了一瓶藥瓶,也要喝起來。
見陸野和蘇瑾的舉動,文畫情緒隨着藥瓶裡面的補血劑距離陸野的嘴巴越來越近,而發生難以控制的表情變化,內心各種愧疚,責任,委屈,不安,良知等其它想法一擁而上。
這些思想形成的能量,在此時擊潰了文畫的心理防線,“等一下!”
文畫聲音突然尖銳很大,說話間站起來,奪走了陸野手中的藥瓶,她只要慢一點,陸野就要喝掉藥瓶裡面的補血劑。
“怎麼啦?”陸野和蘇瑾對視了一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文畫。
“我……我……我突然想起,我今天調的補血劑,好像少放了一味中藥,你們不要喝,不然可能會拉肚子。”說話間文畫拿走了蘇瑾手中的藥瓶,也收起了桌面上的其他藥瓶。
陸野和蘇瑾對視了一眼,兩人神色一致,很顯然都發現了問題。
蘇瑾是殺手,性格警惕,文畫的舉動不得不讓她懷疑,陸野是國家特戰部隊出身,觀察仔細,此時文畫神情慌亂,說話語無倫次,他如何看不出問題。
“我明天再來找你們。”文畫想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文畫,有人威脅你加害我和蘇瑾是不是?”陸野及時拉住了文畫。
“啊……沒……沒有。”文畫嚇了一跳,臉色一下子白了,她性格善良,做這種虧心事,很難掩飾得過去,何況加害的人,是陸野和蘇瑾。
“補血劑有毒。”現在的文畫已經露出馬腳,怎麼能瞞得住陸野。
“呼呼呼……”文畫沉默,不敢看陸野的眼睛,但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是誰威脅你,我們去找他。”蘇瑾站了起來。
“文畫你告訴我們。”陸野雙手放在文畫雙肩上,強行扭轉文畫的方向,讓文畫面對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文畫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淚水再也忍不住。
“你別激動,我和蘇瑾都沒有怪你,你當然不會有意加害我們,更何況你不是阻止了嗎?”陸野知道文畫內心很脆弱。
旁邊的蘇瑾沒說話,雙眉蹙着,同時加害她和陸野,除了老東家,蘇瑾着實想象不出有其他人。
“是任福貴逼我這樣做,她讓我爸欠下了黑霧幫的幫主三百萬鉅款,恐嚇我要把這
件事情告訴我母親,我母親心臟不好,另外他說我爸要是一個星期之內還不了錢,黑霧幫的人就會殺了他。”文畫沒有再隱瞞。
“好你個任福貴。”陸野怒火中燒,同時內心也非常沉重,任福貴和曠古天搞在了一起這是什麼意思,任福貴利用文畫對付他,陸野可能會以爲只是感情問題,但加上了蘇瑾,就可以解釋任福貴定然是藏龍樓的人。
那曠古天怎麼進去了,難道曠古天也是藏龍樓的人。
可若是曠古天也是藏龍樓的人,自己有幾次單獨會見他,藏龍樓的人完全有機會,借那幾次的機會,殺了他纔是。
爲了搞清楚,陸野認真詢問了一下文畫,文畫知無不答。
“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你爸不會有事,任福貴也奈何不了你。”陸野必須親自出馬,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
“任福貴現在在哪裡?”
蘇瑾冷冰冰的,身上有一股殺氣,這股殺氣,不是針對文畫,而是針對藏龍樓,她剛跟柳若水他們發誓不讓陸野損失一根毫毛,今天就有人差點害死了陸野,要不是文畫心地善良,她和陸野就稀裡糊塗的去了。
蘇瑾準備大幹一場,先滅了任福貴,在去藏龍樓走一趟,這件事情是她引起的,最終還得她來解決,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
“不要衝動,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陸野手放在了蘇瑾大腿上面,蘇瑾此刻想幹什麼,如何瞞得住他。
“可是……”
“你不想過平靜的日子嗎?”陸野打斷了蘇瑾的話,“這一切都是高藏龍的計謀,他的實力怎麼樣你最清楚,咱們只能智取不能強來。”
蘇瑾漸漸冷靜下來。
“文畫,你爸知道這一切都是任福貴設下來的圈套嗎?”陸野問道。
“還不知道。”文畫搖着頭,這一次她對他失望透頂。
“你等下回去後,把實情都告訴你爸,讓你爸別衝動,然後讓他去找曠古天,我會跟曠古天講清楚,他不敢爲難你爸。”曠古天現在對陸野非常尊敬又畏懼。
“好。”文畫回道。
“那你先回去吧,不要和任福貴再有任何接觸,等你爸爸見了曠古天回去後,我晚上會去你家。”這件事情,得處理迅速點,刻不容緩。
“嗯!”文畫一切都聽從陸野的安派。
文畫回去後,立馬按照陸野吩咐的那樣,把頭尾都告訴了文姬光。
文姬光起初還不相信,結果文畫說出了任福貴加害陸野的事情,文姬光仔細回憶了下這些日子發生
的事情,才漸漸明白這一切都是任福貴的圈套。
憤怒的他,想要立馬去找任福貴報仇,被文畫攔住,把陸野交代的話告訴他,讓他去找曠古天,文姬光才漸漸冷靜下來,在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文姬光離開了東華小區,來到了曠古天的文化傳媒公司會見曠古天。
“曠先生,陸野讓我找來找你。”可文姬光一進門的第一句話,就讓曠古天屁股差點沒坐穩,“陸野讓你給他打一個電話。”
“你認識陸野?”曠古天坐不住了。
這些天因爲天痕寶劍的事情,曠古天賠償了川木不少錢,黑霧幫損失慘重,曠古天一直希望通過陸野這個財主,彌補幫會的損失,迅速讓幫會恢復元氣。
“他跟我女兒走得很近。”文姬光此時怎會不知道曠古天忌憚陸野。
曠古天情不自禁的拿起電話,撥通了陸野的電話號碼。
陸野在香湖別墅內,一直在等曠古天的電話,拿起了電話接下,“曠先生這幾天賭場的生意應該不錯嘛!”
“託您的鴻福,還說得過去。”曠古天心頭一沉,陸野這話坐實了文姬光的情節內容。
“我聽說你和一個叫做任福貴的傢伙,一起設套,詐騙了文先生不少錢,還讓他在你那欠了三百萬。”陸野是笑着說:“早上文先生的女兒,哭着跟我說這事,我想問一問曠先生,有沒有這回事?”
“陸先生!曠某的賭場生意雖然政府不應許,但絕對不會設套陷害賭客,文先生壓根就沒欠我錢,也沒輸錢。”曠古天嚇了一跳,慌忙解釋。他這話,站在對面的文姬光聽得清楚,文姬光雙眼冒光,原本鞠樓的體態,突然如同吃了興奮劑,擁有萬千江山,筆挺穩重了起來,憔悴的神色,也瞬間意氣風發。
把一直打量他的黑風,嚇得一驚一乍,暗呼這丫是不是見鬼了。
“曠先生都這樣說,那應該是我誤會了,既然這樣,我不打擾曠先生,預祝曠先生的賭場生意,越來越紅火。”陸野非常滿意,看來虛假的背景,已經完全唬住了曠古天。
“謝謝陸先生,陸先生有空一定要來捧場。”曠古天感恩戴德。
掛掉了電話,曠古天情不自禁捏起了拳頭,他不是記恨陸野,而是記恨任福貴。不爲啥,因爲文姬光的錢,本來就是虛的,說文姬光沒欠他錢,甚至把文姬光輸給的錢都還給文姬光,他都沒有損失什麼。
但任福貴利用他設套陷害文姬光,卻差點讓他得罪了陸野,現在黑霧幫正是困難時期,要是失去了陸野這個靠山,將面臨各種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