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冰冷的照在解剖教室的課桌上,那具屍體就那麼直挺挺的躺着,看上去似乎就像是在沉睡一般,一時間袁帥甚至有種錯覺,就好像躺在那課桌上的屍體不是別人正是那已經被劫持走的丫頭。
“不可能,丫頭福大命大南宮星還利用丫頭來威脅自己又怎麼會現在就殺死她呢,那具屍體只不過是拿着一條絲帶罷了。”袁帥是這麼安慰着自己,當袁帥走進教室後才發現那具屍體只不過是一具學生用來做解剖研究用的實驗品罷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學生使用過的屍體也不做任何處理就那麼放在教室課桌上,也不怕大半夜嚇死人。
不過那屍體手中的絲帶卻着實令袁帥皺起了眉頭,因爲那是一條粉紅色的花邊絲帶,是當初袁帥帶着丫頭逛街專門爲她挑選的,袁帥還記得當初他說這條粉紅色的絲帶和丫頭可愛的樣子很搭配,可現如今丫頭頭上的絲帶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一具屍體的手中。
袁帥強忍着屍體上那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想要去拿那條絲帶,可是當袁帥剛一觸碰到那條絲帶後,忽然躺在課桌上的屍體竟然直勾勾的睜開了眼睛。
“咯咯咯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
“我滴媽啊!”袁帥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就算他再怎麼膽大,大半夜忽然在解剖教室來這一出也的確夠嚇人的。
“你是誰!”
“小子難道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嘿嘿。”從屍體空洞的嘴巴里傳出了一陣極爲熟悉的聲音,袁帥不禁眉頭一皺道“南宮星!”
“沒錯就是我,我現在正通過這具屍體與你對話,三天期限已到你身體上是否攜帶着最後一顆寶珠璀靈珠?”
袁帥腦子一轉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丫頭呢?”
“你放心那個小女孩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你要是不交出璀靈珠的話那麼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敢!”袁帥衝着面前的屍體大吼一聲恨不得將屍體撕成兩半,不過那樣做也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哦你以爲我什麼做不出來,要不是我現在還是小孩的身體說不定那小女孩已被我嘿嘿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胚子,長大一定會迷死不少人吧。”
袁帥雙手的指甲緊緊地扣在肉裡,他甚至一度氣憤的身體開始發顫起來,不過他內心卻一度的告誡自己“世界如此奇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孝軒:咋這麼耳熟呢?)“放了丫頭我會將璀靈珠交給你。”袁帥一字一頓的說道。
“先把璀靈珠交給我,我在答應放了她。”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要保證丫頭的安全,你要是敢動丫頭一根頭髮的話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屍體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衝着袁帥道“你放心我發誓絕不動她一絲一毫,否則天打五雷轟怎麼樣。”
袁帥這才放下心來問南宮星“你們在哪我該如何見到丫頭。”
屍體顫悠悠的伸手向着窗外的一處人工湖道“我會親自押着那個小女孩在湖邊等你,告訴你千萬不要在耍什麼鬼花樣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說罷屍體頓時啞然無聲又直勾勾的倒在了冰涼的課桌上
袁帥深吸一口氣心知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誰知到南宮星他們這次擺的又是哪場鴻門宴,不過爲了丫頭的安危袁帥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他再一次握緊手中的一張符咒,那是他聯絡孫巖等後援隊伍的通信符,只要袁帥一發射這張符咒,那麼隱藏在周圍的孫巖季武城等人便會趁機前來支援,可是袁帥還是感覺到一陣隱隱的不安
一路摸索到教學樓對面的人工湖附近,這裡也許和校園的愛情林一樣是一處情侶散佈漫遊的好去處,可是如今校園裡空無一人,失去了往日的喧譁與人氣,這裡反而瀰漫着一絲淒涼詭異的氣氛。
袁帥在人工湖附近的小廳裡走來走去,他也曾在四周暗自派小鬼頭偵察過,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陷阱的痕跡,難道說是自己猜錯了,南宮星他們這次並不想跟袁帥玩彎彎繞?
袁帥剛一想到這忽然便從四周傳出來一個極其微弱的求救聲道“袁大哥”
袁帥一機靈,這聲音不就是丫頭的嗎,可是袁帥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丫頭的身影。
“袁大哥救救我”丫頭的聲音虛無縹緲似乎就像是從另外一個國度中傳遞出來一樣,袁帥憑着自己敏銳的聽覺仔細的辨認着聲音的來源,漸漸的他竟然摸索到了人工河的岸邊。
袁帥下意識的一低頭忽然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丫頭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容,可是丫頭的身影又怎麼會出現在水裡呢?
“丫頭,丫頭是你嗎,你怎麼會出現在水裡!”
“嗚嗚袁大哥救我,這裡好冷好黑我好害怕。”說着丫頭衝着袁帥伸出一雙纖細的小手想要讓袁帥將她從水裡拉出來,而袁帥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鬼使神差的身手就要拉住水中的丫頭。
可是這一拉不要緊袁帥的身體放而被丫頭漸漸地拉到了水裡,而丫頭驚鴻的模樣也逐漸變得猙獰起來,直到最後她竟然變成了一個長髮飄飄身穿紅色嫁衣的女鬼!
一瞬間袁帥發覺自己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了,面對着紅色嫁衣女鬼那張被長髮遮住的臉他恨不得立刻從水裡掙脫出來,可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紅色嫁衣女鬼拉入水中而無能爲力,袁帥急忙趁着自己的意識還算清醒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啊——”
藉着自己疼痛的一剎那袁帥還是恢復了一些意識,他使勁的將右手中的通信符發射到天空中,望着天空一陣清脆的爆炸聲袁帥的眼睛漸漸的已經支持不住,隨即一陣睏意涌現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淪陷,淪陷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袁帥所睡的木板牀上,窗外小鳥在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袁帥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這裡是?”
袁帥環顧四周發現是一間破舊的小土屋,溫暖的被褥上還散發着一股少女所特有的香味。
“咦這裡不是”
忽然房門打開,身穿一身破舊小棉襖的丫頭端着早餐從外面走了進來,當看到袁帥清醒以後不知怎麼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紅暈。
“呃袁大哥你醒啦,吃早餐吧,爺爺說你腿還沒有好利索所以他現在上山去給你採草藥去了。”
“爺爺?你是說秦老漢?他不是早已經去世了嗎。”袁帥有些奇怪地問道。
丫頭小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道“袁大哥你瞎說什麼呢,爺爺他活的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已經去世了,難道你已經忘了昨晚你來我們這住宿的事嗎,要不是爺爺的藥膏你的腿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袁帥腦子一陣犯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怪他一醒來便感覺有些奇怪,這裡不就是墳頭村秦老漢的小屋子嗎,而他一活動腿果然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回想到他這腿就是當初和夏沫蕾從山坡上滾下來所致,看來自己是沒有在做夢,可是他記憶中的那些事又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如此真實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境中還是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境。
見到袁帥疼得呲牙咧嘴丫頭急忙上去查看袁帥的情況,好在沒有再度觸發腿上的傷口,丫頭急忙又幫助袁帥換了一副新的藥膏。
“哦對了夏夏呢,她不是跟着我在一起嗎她人呢?”袁帥詢問道。
丫頭擡起頭來一臉疑惑的望着袁帥道“夏夏是誰,你的朋友嗎?”
袁帥一愣丫頭竟然不知道夏夏是誰,那不就是和她一起一起一起什麼來着?
袁帥越想越迷糊直到最後竟然有些不清楚那個叫夏夏的人究竟是誰,難道自己從山上滾下來以後腦子有些摔壞了,嗯很有可能。
正想着忽然從大門外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聽聲音似乎門外聚集了很多村民。
丫頭一驚急忙慌慌張張的跑去開門,只見門外站着一個面色黑紅壯如鐵塔的中年漢子,那個黑塔漢子操着濃重的地方口音語氣不善的問“丫頭昨晚來你們處住宿的那個臭小子呢。”
“袁大哥不是壞人。”
“你懂個蛋呀,壞人不壞人的還不是你這個臭丫頭說了算,鄉親們大夥一起進屋將那個臭小子抓起來以祭奠虎子和山杏的在天之靈”
接着袁帥迷迷糊糊的就被那羣村民架到了村中心的廣場之上,而在那裡早已經搭起了一摞巨大的柴火堆和一幫看熱鬧的村民們。
這是要將自己火刑!袁帥一驚猛地想到了有關自己和昨晚初到墳頭村的一切經歷,看來村民們是把自己當做瘟神來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