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流笑得一臉妖嬈邪魅，他揉了揉靈飛的小腦袋，低笑道：“所以本王纔要留下小靈兒啊！只要小靈兒乖乖陪在本王身邊，本王必然會將神器一一爲小靈兒尋到的。”
看着沐雲流溫柔得一塌糊塗的俊臉，靈飛心裡驟然一跳，狐狸眼內光芒閃了幾下，她從未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半晌，靈飛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搖頭道：“可是人妖殊途，我不能陪在你身邊太久的。”
她，也是爲了他好。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給他帶去麻煩，恩將仇報。
沐雲流俊眉挑高，輕笑問道：“這麼說，小靈兒寧可放棄修煉成仙的夙願，也不願留在本王身邊？”
這個……靈飛心中微微一動，竟是答不出來。
好吧她承認她很是動心，畢竟眼前男子雖然只是一介凡人，卻似乎本事很大，連記憶神石這樣的寶貝都能拿到。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在她修煉這條路上幫她很多。
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明擺着是利用人家，實在太卑劣了。
“若有讓小靈兒利用得上的地方，本王其實很高興呢！”沐雲流眼神何等銳利，幾乎是立刻就看出了靈飛的那一點顧慮，頓時好笑地捏了捏她豎起的狐狸耳朵：“所以，小靈兒不用心存顧慮。”
天知道他正是用神器來誘惑她麼？
她卻反而如此心善，教他汗顏之餘，卻又是愈來愈喜愛她了。
沐雲流眼神如此認真清澈，靈飛心裡沒來由一陣悸動。
不知道爲什麼，她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不是說點好話騙她留下而已。
“好吧！”靈飛終於心軟，答應了。
凡人的壽命很短，她就先答應他吧，就算他不能給她找來神器，她也會陪他到壽命終結的那一天。
反正，她纔剛剛修煉到第一重雷劫結束而已。
“小靈兒真乖。”沐雲流親暱地用額頭抵了抵靈飛的額頭，一人一狐皆是雪白交融，看去竟是十分和諧的一幅美畫。
千年雪狐心裡漸漸滋生一種失去什麼的感覺，但它看着這一幕，卻是悶不吭聲。
現在的它沒有能力保護小師妹了，又惹上了道派，也許讓小師妹留在這個凡人身邊，小師妹的安全比較有保障。
“本王會派幾名親信將你送回狐山，至於所去之路，你沿路告訴他就行了。”沐雲流倒也沒忘了千年雪狐，畢竟留千年雪狐在流王府內，無疑會成爲別人的詬病。
沐雲流的算盤很滴溜，只要千年雪狐一回狐山，他便可以讓人通知丞相蘇城易，千年雪狐法力恢復，跑了。
“好。”千年雪狐毫不懷疑沐雲流的威信，之前在相府時，它便親眼所見沐雲流那些侍衛，對他有多麼的服從。
是絕對服從，不論對錯。
就這樣，靈飛乖乖留了下來，留在了流王府，留在了沐雲流的身邊。
千年雪狐離開的時候，跟靈飛單獨說了一會兒話，然後纔跟着沐雲流所派的幾名親信離開流王府。
而它一走，沐雲流便將靈飛拎到腿上，似笑非笑地逼供：“小靈兒，那騷狐狸都跟小靈兒說了些什麼？”
靈飛一聽就瞪圓了眼睛：“二師哥不是騷狐狸！”
“怎麼不是？”沐雲流挑眉，繼續逗弄靈飛：“本王可是明明聞到它身上有一股騷味的，應該是狐狸特有的味道。”
嗯，俗稱……狐臭。
靈飛無語，半晌才道：“身爲狐族一員，都會有的。”
“可小靈兒就沒有。”沐雲流一針見血指出關鍵所在，修長手指挑起靈飛的下巴，低笑道：“說說看，小靈兒有過什麼奇遇，爲何身上不但沒有妖的氣息，反而有股神聖的仙氣？”
從第一眼看見靈飛開始，沐雲流就發現了這個秘密。
所以他和靈飛在一起好幾日，紫薇道長初見他時卻不知他身邊有妖，原因便在於靈飛身上根本沒有妖氣，他自然也就沾染不到妖氣了。
甚至於，靈飛身上連狐族最基本的狐臭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仙氣，清香怡人。
靈飛狐狸眼微微一眯，原來他早就發現了？
“小靈兒乖，告訴本王，本王好奇得很。”沐雲流誘哄着靈飛說出真相，而原因僅僅是他想對這隻小傢伙瞭若指掌。
靈飛懶洋洋地趴到一邊兒去，腦袋扭向沐雲流看不到她正面的方向，顯然不想回答沐雲流這個問題。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
就算是一向疼愛她的二師哥，她也不曾告訴，因爲她和‘她’有過約定，絕不告訴外人。
靈飛不曾想過，那般疼愛她的二師哥，終究也被她當成了外人，不曾進入到她心底。
“好，等小靈兒願意告訴本王的時候，本王再聽。”沐雲流漫不經心地一笑，撈了靈飛便去牀上躺下：“現在，好好休息。”
三日的時間……怎的如此漫長。
沐雲流在心裡無限哀怨。
靈飛哪知沐雲流心底那點邪惡小心思，很快便窩在沐雲流懷裡睡去了。
又過了一日，丞相蘇城易上門來拜訪了。
朱林將蘇城易請進正廳，奉茶之後，淡笑道：“相爺稍等，老奴這就去請殿下出來。”
蘇城易笑呵呵道：“不急，不急，本相等得了。”
“多謝相爺體恤。”朱林禮貌地躬身，隨後退下，疾步走出正廳，拐了好幾個彎纔到達沐雲流的院落。
沐雲流和靈飛正在花園裡納涼，此刻日頭剛上，不算炎熱，鳥語花香，花園裡一片美景。
待朱林稟明沐雲流之後，沐雲流極不情願地命朱林親自守着靈飛，自己這才慢悠悠朝正廳去了。
靈飛眨着眼睛，悄聲問朱林道：“那個丞相大人很壞嗎？”她看得出來，沐雲流一點都不想去見那個丞相。
朱林哭笑不得，心裡糾結掙扎半天，才勉強對着面前的小狐狸說道：“相爺不壞，是殿下從不與人親近，所以才面露不耐。”
靈飛眼裡流露一絲疑惑，自言自語道：“不會啊……他很好接近啊，那麼溫柔的……”
朱林聞言更是哭笑不得。
祖宗，殿下那是對你這隻小狐狸精纔會溫柔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