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前面的梅若寒突然出聲,問身後的蕭落雪。宴會早已經結束了。此刻,兩人正在回房間的路上。但是,梅若寒卻發現蕭落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些什麼。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蕭落雪趕忙一笑說:“沒什麼。”梅若寒回頭看了蕭落雪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蕭落雪的手握的更緊了。
到了門前,梅若寒停住身子。“怎麼了?”蕭落雪不解的問。
梅若寒指着緊鎖的門說:“你有鑰匙麼?”“呃?鑰匙不是在你那兒麼?”蕭落雪心中暗道:我纔剛剛住進這屋裡來啊,哪來的鑰匙?
“我沒有鑰匙。”梅若寒很淡定的說。“什麼?你……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看着梅若寒那張認真冷靜的臉,蕭落雪暗暗的叫苦:怎麼你沒有鑰匙?“那怎麼辦?找王媽去要?”蕭落雪擔憂的看着黑乎乎的夜,心想:這麼晚了,王媽勞累了一天,怕是早就睡了。
梅若寒沉吟片刻,伸手捏了一下鎖,說:“好了!”
“好了?”蕭落雪往前一湊,看到梅若寒手裡的鎖都變形了。不禁咂舌:“你的手勁越來越大了。”
房間裡黑洞洞的,梅若寒大步走進去,點亮了燈。燈亮的那一瞬間,梅若寒的臉色一變。等蕭落雪看清了桌子上的東西后,臉色也變了。
明亮的燈光下,一張小紙條靜靜的躺在桌上。這一刻,蕭落雪覺得這是對她莫大的諷刺:自己特意關好窗、鎖好門,不僅沒有抵擋住要進來的人,反倒是把
自己關在了門外。
梅若寒與蕭落雪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良久,梅若寒搶先拿起小紙條,卻一眼不看,遞給了蕭落雪。
“看看吧!”梅若寒看着蕭落雪說:“也許是德叔給你下一步的指示。”說完,梅若寒徑直走向櫥子邊上,似乎整理什麼去了。
蕭落雪打開紙條,看了一眼,隨即燒掉了。她看了看在櫥子邊上忙活的梅若寒,走過去,假裝無意的說:“德叔要我靜待時機。”
“哦”梅若寒隨口應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
“你到底在忙什麼呢?”蕭落雪扒開梅若寒的手臂一看,梅若寒正在將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收拾到一個小褡褳裡。“這是什麼?”蕭落雪好奇地問。
“沒什麼!”梅若寒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說:“待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在房間裡呆着。”他的聲音裡沒有溫情,也沒有關懷,甚至有一點生硬。
“你要出去?去哪兒?你的傷害沒好呢?!”蕭落雪着急的說着。梅若寒擺擺手,:“沒事!”他沒有回答蕭落雪的其它問題。蕭落雪也沒有再問,她清楚梅若寒的脾氣。如果有什麼是梅若寒不想說的,那誰也沒有辦法。
房間裡的氣氛並不是很好。風在房間外面輕輕的吹着,顯得房間裡特別的安靜。蕭落雪閒得坐在牀上無聊的只想睡一覺。
“*扣!”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坐在椅子上的梅若寒一躍而起,打開房門,露出胡三鏈子那張精明的臉。“怎麼樣,準備好了麼?”胡三鏈子望了蕭落雪一眼,平靜的對着梅若寒說。
“嗯。”梅若寒答應着就拎着褡褳要往外走。
“若寒,你要去那兒?”蕭落雪一把抓住梅若寒的手臂,疑惑的張大了眼睛。深更半夜,帶着工具,還和兩個盜墓賊在一起。難不成梅若寒要去盜墓?
“我們有事要去後山一下,放心,我天亮之前一定會來。”梅若寒附在蕭落雪的耳邊,低語幾句。
“怎麼,小兩口還親熱呢!”胖子探進頭來,插上一嘴。
“嘖,胖子!”胡三鏈子摸着小鬍子說:“你怎麼又打擾人家若寒少爺了!”
梅若寒聞聲微微的笑,轉身看着胡三鏈子,“三爺不必這麼客氣,叫我若寒就好。我本就不是什麼少爺。”
“那敢情好!”胖子馬上應了一句說:“那以後我可叫你若寒老弟了!嘿嘿!”胖子跟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笑得那叫一個賤。“那你也別見外,叫我胖子。叫他三哥就行!”胖子那胖胖的手指着胡三鏈子是一陣狂笑。
“當然。”梅若寒應着,轉身默默地看着蕭落雪,伸手摸了摸蕭落雪的頭髮,說:“那我走了。”說着,梅若寒關上了門。從那徐徐關緊的門縫裡,蕭落雪看着梅若寒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些蕭落雪看不懂的東西。
“砰!”的一聲,門關緊了。梅若寒在風中停留了一小會兒,才轉過身,對着胡三鏈子和林福到了一聲,“我們走吧!”
夜黑的空洞,風吹的蒼涼,這一切很好的掩蓋住梅若寒他們遠去的背影。在黑暗中,他們的身影似乎變得模糊起來,像是被黑夜掩埋起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