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技藝的彎刀,殺死了一個西部小鎮上的堅持着傳統技藝的鐘表匠。這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是確確實實就發生了。這讓丘豐魚感覺到了一點危機。總有一種危險正在迫近的感覺。他就對着柯芬警長說道:“我可以去看看嗎?”
柯芬警長就點點頭,然後對着他說道:“別輕舉妄動,你就只在旁邊看着。”說着擺了擺頭,讓丘豐魚跟着她過去。託德·巴姆博也跟着過去了。三人就走到了路邊上的小樹林和草叢中。這裡照射着很亮的燈光,三名穿着fbi標誌衣服的人正在檢查屍體,而一些經常正散開在四周,還有警犬也跟着在樹林和草叢中穿梭。
“傷口很整齊,這種刀一定是刀背很厚,而且刀鋒很利的那種,有點兒類似於中國的砍刀,確實是墨西哥彎刀所具有的特點。”丘豐魚蹲在屍體旁,藉着燈光看了看那具屍體的傷口,“這還意味着用刀的人是個高手,而且沒有一絲的猶豫。絕對不像是爭吵中情緒激動而誤傷或者砍死的。對方可能是個殺手!”
丘豐魚說着,又湊近屍體,然後揪起屍體的衣領看了看,然後又聞了聞,皺起眉頭說道:“屍體上還有一種很香的味道。有點兒像什麼……嘿,涼子,你喜歡花嗎?這是什麼香味?”說着,對着一旁四下張望的米倉涼子揮了揮手。
米倉涼子就過去,彎着眼睛笑,嗅了嗅,然後就搖着頭,又皺起眉頭說道:“我不知道像是什麼香味,有點兒像是紫羅蘭的香味,但是又有點兒不同。我不能確定。或許是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味道的混合……”
一旁的柯芬警長也湊了過來,然後蹲下啦,湊近了屍體旁的衣領處聞了聞,點點頭說道:“我同意涼子的看法,或許是紫羅蘭混合了其它的什麼味道,總有點兒不同。”
三個人正在討論着什麼,旁邊的一個fbi的探員忽然就皺起眉頭看着他們,走了過來說道:“嘿,柯芬警長,這是你的部下嗎?這是我們的案子,你們只是配合我們工作的。不要在這裡影響我們的工作好嗎?”
這人的臉上帶着十分不悅的神色,看了看柯芬警長。柯芬警長就站起來,對着丘豐魚無奈的攤開手,搖着頭說道:“好吧,就只能到此爲止了。我還想繼續****的警長呢。走吧,不管你們想到了什麼,第一個打電話通知我……”一邊說,一邊對着丘豐魚做出了打電話的手勢,然後還眨着眼睛,有點兒俏皮。
柯芬警長下了逐客令,於是丘豐魚就只好站起來,然後離開現場,上車,駕駛汽車從路旁經過,然後就聽到那名fbi的探員在對着柯芬警長說道;“什麼,他們不是警察,爲什麼會讓他們進來的?你知道你違反了什麼嗎?
“我只是想和他談談,但是他去看屍體的時候,你不也沒有發對嗎?我以爲你是允許的。好吧,我知道我意會錯了你的意思,我可以道歉……好吧,到此爲止吧。我會注意的,一切都會在我的掌控之中,放心,他和fbi有過合作的歷史,這是有記錄可查的。”
聲音隱約的傳進了車窗,讓丘豐魚不由得搖頭而笑,沒想到柯芬警長也變得這樣會說話了,或許這就是當上了警長的緣故吧,她當上警長後,遠沒有當初那樣強勢和倔強。看來官職變化了,人也會變化。不過到底她還是柯芬,依舊是丘豐魚熟悉的柯芬警長。
丘豐魚駕車,慢慢的離開了現場。想了想,然後就給柯芬警長打了個電話。剛纔有些話他並沒有和柯芬警長說,電話裡說更加的好開口一點。等電話接通了,丘豐魚斟酌了一下,就說道:“讓小鎮上的人注意點,今天是雷?佈雷斯林,或許明天就會是另外的人。想想吧,是不是有什麼人開始針對阿比林小鎮了?”
柯芬警長就愣住了,然後說道:“你想說什麼?這是陰謀論嗎?將一件兇殺案說成是針對整個小鎮的陰謀論?是不是有點兒危言聳聽了?你要知道,一旦我做出了這種決定,那麼勢必就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丘豐魚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柯芬警長有點兒不相信,而且也不會採取什麼措施,所以他只好掛斷了電話,再說下去,兩個人就只會爭執起來了。所以丘豐魚乾脆就不說了。
“她不能理解?”米倉涼子看了看丘豐魚說道,“雷?佈雷斯林是個好人,但是這樣的好人卻總是遭到不幸。如果算上大衛和西爾莎,這是小鎮上的第三個受害者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對小鎮來說是個災難。這對你來說是不是也是災難?”
“或許吧,現在看來,我們暫時回不到洛杉磯了。”丘豐魚就停下來,將車停到了路旁邊,然後看着米倉涼子,“我已經決定下來了,我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那麼……現在你的選擇是什麼?”說着就看着她,聳了下肩膀。
“你知道我的選擇的。”米倉涼子就點着頭笑,“我在你身邊,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是什麼事情。你不能孤身奮鬥,因爲……我害怕你會找不到方向。”說完,她就咧開嘴笑起來,對着他擺了擺頭,“開車吧!”
唯一的線索就是墨西哥彎刀。那種厚背薄刃的彎刀。而且也知道用刀的人是個高手,一刀就能割開人的肌膚,而且傷口非常整齊。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現在隱藏在暗處。這纔是兩人傷腦筋的事情。
回到了家裡,丘豐魚給戴維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守在家裡別出來,拿着自己的武器,有什麼事情及時和自己聯繫。
“到底是怎麼回事?”戴維斯有些詫異丘豐魚的電話,問道,“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是那幫墨西哥人嗎?”戴維斯指的墨西哥人,就是在路邊快餐店遇到的墨西哥人。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很驚訝,“他們應該害怕我們纔對,頭兒……”他甚至有了開玩笑的意思。
“你最好聽我的。或許是墨西哥人,但是不確定。雷死了!”丘豐魚將今天的謀殺案說給戴維斯聽,“是的……就是佈雷斯林,所以……我們應該有所警惕。別放鬆了,戴維斯,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這纔是最重要的。”
戴維斯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既然頭兒這樣說了,那麼也就有那種可能性。他馬上就選擇相信了丘豐魚。真的在結束通話之後,去自己的房間裡,打開了櫃子,然後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很結實的鐵盒子,帶着密碼鎖的那種。
打開密碼鎖,盒子蓋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手槍,還有黃橙橙的子彈。戴維斯慢慢的將手伸進去,然後將手槍拿出來。輕輕的用手撫摸着,甚至還帶着一絲興奮的光芒。然後將手槍慢慢的拆下來,用步擦得乾乾淨淨,還大了一點油,顯得很錚亮。這才放心的將手槍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從雷?佈雷斯林的死亡時間上來看的話,應該是在晚上十點半左右。丘豐魚沒有什麼睡意,依舊爬上了陽臺。他堅持讓米倉涼子回家,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分心想着怎麼才能去照顧自己的家人了。他和米倉涼子總有一種緊迫感。
或許就是在今天。丘豐魚心裡這樣想着,眼睛卻很敏銳的看着夜空。想了想,走下了小樓,然後朝着小鎮上走去。唯一的掌握主動的權利,就是那種香味。那種紫羅蘭的特殊的香味。這也是丘豐魚儘快找到兇手的唯一的手段。
丘豐魚消失在了夜色中。第二天一大早,米倉涼子給丘豐魚打電話,但是電話已經關機了。打給戴維斯,戴維斯一臉的吃驚的樣子,然後幾說道:“我不知道頭兒在哪裡,他沒有和我說。如果和我說了,那麼你也肯定知道他的地方,對不對?”
這是個大實話。米倉涼子就搖了搖頭,然後嘆氣:“我知道了,再見,戴維斯,聽頭兒的,待在家裡,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好嗎?我也是!”說着就有些喪氣的掛斷了電話,然後就有些發愣。
她知道,如果丘豐魚不想告訴自己他在哪裡,那麼自己肯定很難找到他,儘管自己也是追蹤、藏匿的高手,但是她還是認爲丘豐魚在這方面要比自己技高一籌。所以現在她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這纔是最好的辦法。不然的話,她就可能打亂丘豐魚的行動。
丘豐魚一定是在行動。爲了找出那個隱藏的殺手,他將自己也藏匿起來了。藏匿起來比在明處更容易發現殺手,如果殺手的最終目的不單單是小鎮上的人,還包括自己和丘豐魚的話,好吧,那麼自己就慢慢的等待吧。
只是慢慢的等待是米倉涼子的風格嗎?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