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文找到了淺上藤乃,對方開始在尋找着和湊啓太有關的人,想要通過他們找到湊啓太,殺了他迴歸一切的平靜。
按照對方的想法,只要殺死那一天迫害他的人,就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做的,她可以重新迴歸普通人的生活。
淺上藤乃有殺死湊啓太殺死迫害那羣人的正當理由嘛?當然有,而且再正當不過了,畢竟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復仇永遠會是恆古至今不會改變的規則。
儘管禍害到了旁人,而且這旁人啊,也不是什麼良人,這仍舊是屬於可以理解和接受的範圍。
對樹文來說是如此的。
看着巷子裡扭曲的屍身和流淌了滿地的鮮血,樹文緩緩地看向捂着肚子的淺上藤乃。
對方在低聲呢喃着:“好疼好疼。”
兩儀式看着淺上藤乃,魔眼看着對方,她搖頭說道:“這和我想象的真不一樣啊,這樣的人我不會殺的。”
這算是回答了樹文之前的問題。
“你們……是誰?”
淺上藤乃擡起頭,艱難的看着兩儀式和樹文,似乎意識到了後面的屍體,她急忙說道:“我……是因爲痛覺,他們……想要殺我。”
樹文走了過去,淺上藤乃忍不住向後倒退,隨即開啓魔眼。
兩儀式瞧着也握住了匕首。
但淺上藤乃面露痛苦的神色,捂着肚子緩緩地跪倒在地上。
樹文看着淺上藤乃:“很疼吧?”
她留着淚擡起頭:“嗯,你……要報警嘛?”
樹文扭頭看着兩儀式:“式,能看見她肚子的疼痛嘛?”
兩儀式走上前來‘切’了一聲,但還是抓着匕首。
“你想要……做什麼?”
她雖然是疑問,但是動作確定很肯定的應激和躲避。
兩儀式下意識的閃避,樹文也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對方的魔眼。
扭曲魔眼。
“救你。”,樹文看着被扭曲的自己的人偶手臂,搖了搖頭
“你……沒有痛覺嘛?你是怪物吧!”
對方看着他的手臂,身子一顫。
樹文看向兩儀式,兩儀式又切了一聲,手起刀落,將她線條中屬於疼痛的部分給割掉。
她忽然止住眼淚,一陣恍惚:“我這是這麼呢?”
她回憶着整件事情,身子一顫,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對自己的陌生的感覺。
樹文拍了拍她的肩膀:“首先去醫院把你的闌尾炎給切了,然後在去這個地方。”
他回頭看向兩儀式:“式,你有橙子的名片嘛?”
“哈?你再說什麼呢?她那裡會有什麼名片。”
“說道也是啊。”樹文想了下,好像是這樣的,隨後報了一連串數字:“這是電話,出院了打這個電話。”
淺上藤乃,顫巍着:“可是,我……殺人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過路人,總之按照我說的去做?好嘛?”。
樹文起身走到屍體面前,從口袋摸出瓶藥來,將屍體化掉,消除掉痕跡。
兩儀式凝着眉目:“你在做什麼?”
“消除痕跡,幫人幫到底。”
“她殺人了,你爲什麼要幫她,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她嘛?”
兩儀式質問。
“因爲剛好知道一些內容。”,樹文撓了撓頭:“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知道她的遭遇。”
“我剛纔的問題,就是因爲我想起這些事情。”,樹文看着她:“先送她去醫院吧。”
“我不去醫院……”淺上藤乃說道。
“這由不得你。”
他打了個電話去到醫院,叫來救護車。
反正再堅持下她到底體內,闌尾炎的情況。
闌尾炎這種情況很容易出問題的。
待到送走她之後,樹文看着兩儀式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了解一下事情。”
帶着兩儀式找到了湊啓太,他躲在自己的房子裡面,抓着手機瑟瑟發抖。
面對忽然闖進來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假裝氣呼呼的說道:“你們是誰,你們幹嘛?這是我地方!”
樹文指着他說道:“這個人就是湊啓太。”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他變得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瞄向外邊,似乎再看還有沒有人。
樹文踢倒對方,隨即詢問道:“吶,你知道淺上藤乃吧?和我說說吧?”
“啊!”聽到了淺上藤乃的名字,他大叫起來,整個人跳起來,想要逃跑,但是樹文拽住他的領子,向後摔去。
對方打了一個滾,最後趴在地上,樹文冷笑說道:“怎麼,敢做不敢說。”
“你們……到底是誰?”
樹文只是詢問:“要不要我幫你提醒一下……她會來找你,如果你不說誰也不能救你。”
一拳打在邊上,打破了櫃子板。
湊啓太面色蒼白,彷彿失去了魂魄,整個人嘶啞的說道:“我說我說。”
湊啓太將事情給說個清楚。
說完事情,兩儀式面不改色,冷眼說道:“真是令人噁心呀。”
樹文看着湊啓太,輕輕伸手,對着湊啓太的腦後椎點了一下,湊啓太一下子失力量摔在地上。
“你殺了他。”
“對,像是這樣的人渣真是該死,我從來都不是什麼老好人。”
樹文直白的說道,同時反問道:“式呢?如果式的選擇,式會殺了他嘛?”
兩儀式斜視着湊啓太,她點頭說道:“像他這樣的存在,在人類的定義之中已經算是怪物了。”
儘管沒有明說,但這樣的態度就足以說明她的選擇。
兩儀式從來都不是什麼老好人。
老好人的是黑桐幹也。
回到伽藍之堂,橙子吸着煙看着樹文的手臂:“你的手怎麼了。”
“被扭曲了,她又一雙扭曲的魔眼,之後會來找你的。”
“啊”,橙子發愣,感覺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隨即樹文重新說了一遍。
她直白地說道:“不要把麻煩甩給我。”
“會付錢的,另外,我還需要你幫我重新裝一下手臂。”
蒼崎橙子是一個有錢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大手大腳的人。
“真麻煩,你們都做了什麼?”
樹文把過程說了一邊,橙子詫異:“原來如此,是這樣的過程和原因,但是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