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離去

隔了一週,恰逢這邊的新年,樹文再度光臨間桐家。

從地下室蟲池,也能夠看出來,間桐家他們似乎也在對間桐髒硯的存在進行着某種猜測,或許是遠離、或許是死亡……

這房間裡面已經是整理過的了。

找上間桐櫻,對方正和間桐家的人吃着年夜飯,氛圍並不熱烈,甚至有些沉悶,即使是安靜的家庭,在這個時候也不免熱鬧。

樹文心下有了判斷,摸了摸間桐櫻的腦袋,他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因爲他的動作而僵硬,彷彿他的手附着冰凍的魔法。

桌邊的其他兩人並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間桐櫻繼續吃着飯,隔了會兒才放下東西:“哥哥、父親大人,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慎二不滿地說道:“吃這麼快。”

“你去吧。”

“是,父親。”

慎二見間桐櫻要走急忙又說道:“喂,我等會或許要去找衛宮那個傢伙你要來嘛?”

間桐櫻想停住,但還是假裝沒聽見的離開了。

她回到房間,關好房門,她看着周邊:“你……在這裡嘛?”

樹文摘下戒指。

間桐櫻躲閃着看着他,偷摸摸的觀察着他。

“新年快樂。”樹文沒急着說事情。

間桐櫻身子一僵,有些錯愕,但很快又乖巧地躬身敬禮,迴應道:“新年快樂!”

樹文退後了一步:“間桐髒硯已經死了,你現在相信這件事情了嘛?”

間桐櫻擡起頭沉默着,好半響才詢問道:“爺爺……真的死了嘛?”

“是的,被我殺了。”

“那……您爲什麼要告訴我……”,她的聲音很低,時候在同蚊子說話。

“因爲我出現在了你面前,那麼就不得不說了,不然不是很奇怪嘛?”,樹文說了一個近乎逗弄的笑話。

間桐櫻不理解這個,她對此也沒有笑話,只是再次躬身說道:“謝謝您。”

起身之後,她又十分忐忑的詢問道:“您……需要我做些什麼?”

“我需要你做一個決定。”

“啊?”

“你打算怎麼辦?我知道你的情況的,所以你是要繼續留在間桐家,還是要回到遠阪家,我可以幫你達成這個決定。”

“這……”,間桐櫻錯愕,又對這樣的話其中的選項蠢蠢欲動,張着小嘴好半天都沒說話。

樹文也不急,等着對方的答案。

“謝謝您,但您不必要這樣的,沒有必要這樣幫我的。”

“這是幫你,但這也是幫我自己,事實上我不該出現在你面前,哪怕從我的角度上來說殺了間桐髒硯對你是好事,可我一樣不能出現,我不出現這一件事雖然有我這樣的變量,但可以算是‘意外’。可我出現那麼這件事情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干擾。”

“……我不是很明白您說的話。”間桐櫻迷茫。

“這是個人的準則。”

“可是您在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間桐家的孩子,而不是遠阪家的……所以謝謝您,爺爺死了這件事情真的已經很感謝您了。”間桐櫻黯然,顯然響起了還是孩子的時候,被自己的父親過繼到間桐家的事情。

從此,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現在幾歲?上高中了嘛?”

“?”,間桐櫻疑惑地看着樹文,對方怎麼就問道這個了?

“明年初小畢業。”

第四次聖盃戰爭是九四年,那麼第五次就是2004年,還有三年……所以未來她還會不會參加聖盃戰爭呢?

樹文想着。

至於第四次聖盃戰爭,他已經從遠阪家的族譜獲知了時間。時臣死的那一年……

“所以你是決定繼續留在間桐家嘛?如果你想要回到遠阪家,我可以幫你,我想你的姐姐應該也會很歡迎你。”

間桐家這邊不難操作,間桐慎二和間桐鶴野都是不會魔術的人,無論是給好處亦或者是催眠,剩下的是遠阪凜和遠阪凜的監護人。

遠阪凜歡不歡迎間桐櫻?應當是歡迎回來的吧?可惜的是這種事情根本由不得他們做主。而遠阪凜的監護人,神父偷稅麻婆——言峰綺禮,這個傢伙纔是難纏的人,他會同意嘛?

對方似乎也沒有必要反對?

間桐櫻爲難。

外邊忽然響起聲音:“櫻,櫻?我和衛宮約好了見面,你要來嘛?”

“啊?”

間桐櫻焦急起來,他看着樹文,樹文笑着搖頭:“三天後我再過來,希望那個時候你能給我答案!”

間桐櫻點頭,樹文帶上戒指離開,隨後去到圓藏山去查看了大聖盃系統,他嘗試着喊着羽斯緹薩這個名字,可惜大聖盃沒有特殊反應,照舊對他進行警告。不允許他的靠近。

樹文也不強行動手,觀望了會兒就離開了那裡,又鍛鍊魔術,嘗試着變換兩個世界的魔術和魔法。

三天的時候眨眼睛過去,他再次找到間桐櫻,

“你怎麼選擇?”

“我……我不能……”

樹文點頭:“明白了,那麼這個東西給你吧。”

他從口袋摸出一塊晶石來,隨即周邊的景象變得異常,他並不在意,將東西遞給間桐櫻。

間桐櫻接過這塊水晶,樹文繼續說道:“這是一塊通向結局的水晶,你未來的死亡,意外、老死……各種結局在不停的變換,怎麼到達那個結局?過程會遇上什麼?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它會指引你的,但是記住不要沉迷在這個東西,儘管我祛除了它某些壞影響,可因爲預知帶來影響卻是需要你自己注意。”

間桐櫻剛結果東西,手就如同觸摸到熱水一樣抽了回來,水晶摔落在地上。

她愣了好半響,聽完樹文的話,隨即說道:“我……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

“這東西對我無用。”對於擁有時間寶石,並且在時間也走上道路的他來說,這塊水晶的確沒有用處。預知未來?他會,而且連過程都有,而不是這個引導式的預知。

“你不用覺得貴重,你接受這東西,吃虧的是你,你不僅是我的試驗品,也是它的試驗品,同時也是你自己的試驗品。”

樹文並不是在安慰對方,這些也都是實話,最重要的是,這也是他對世界的測試。臨時起意。

儘管說在時間之下,有着無數種可能,但是在一定條件下,所能出現的結局只能如此。就好比聖盃戰爭,根據遊戲,表現,可以分爲多個結局,這些結局統稱就是命運。

所謂的命運的既定就是沒有足夠的變量,最終的結局已經能夠知曉。

所謂的變量,就好像是saber被魔法師抓走,而衛宮士郎前去救人,救下人和沒救下人,這兩種結局,從沒救下人到救下人之間的過程就是變量。

在x戰警世界,他出現做出事情,出現變量,所以那些天神驅除了他。在生化危機,顯然並沒有這種世界意識,亦或者是看顧維護命運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顯然是有這樣的存在的。

但是對於樹文的動作,它不管不顧。

外來的變量,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影響,漫威世界就算是測試結果。

樹文想要知道的是造成的影響,是否會影響兩個世界的融合?推着兩個世界出現對方的事物?亦或者推着兩個世界學習對方世界的規則?

他覺得愛麗絲在睡夢之中到來以及她自覺需要做些什麼,最後卻做起了超級英雄。這顯然也是在製造某種變量。

至於生化危機世界……都只有那些人,根本產生不了多少變量。

猜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意外的有些像是主神……穿越其他世界,投放某些東西,製造變量……不過投放的是他自己,他自己即是主神又是穿越者的……

間桐櫻猶豫了下,隨後鞠躬說道:“謝謝您。”

她撿起東西,面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化起來,從恐懼到憤怒又到喜悅,搖晃的腦袋變換的表情。

樹文拿走水晶,間桐櫻下意識的要抓住那東西,最後只是手擺着爪子的形狀。表情從沉迷到愣神,就好像網癮少年玩遊戲正興奮,卻忽然斷電。

“記住我的話,不要沉迷。”

間桐櫻聳着肩膀:“我……我知道了。”

將東西交給對方:“那麼再見了,

“謝謝您。”間桐櫻再次躬身。

樹文離開,回到酒店,隨即打電話給黑桐幹也,詢問他關於橙子的手機。

愛因茲貝倫家是歐洲那邊的魔術家族,遠阪家的筆記並沒有記錄具體的位置,所以想去找愛因茲貝倫那麼自然得通過魔術界的行內人。

魔術界的人樹文認得的就就橙子一個。

找橙子還有一個原因,他開始對橙子當初的提議感興趣了,他想去見見那位魔道元帥——兩人有着類同的道路。

橙子有手段可以幫着他進入時鐘塔學習,要去見這位魔道元帥的最好辦法那就是去時鐘塔那邊學習,因爲他在哪裡。

可惜的是就連黑桐幹也也不知道,蒼崎橙子的手機,不過想想,這也很符合蒼崎橙子的性子。

撓了撓頭他打電話給兩儀式,希望兩儀式能用他們家的勢力找一下人。

樹文自然是能通過羅盤找到人,但是如今有便利自然是借用,他也能在找人的期間,繼續停留在冬木市。他還想多去看看大聖盃系統和遠阪家的魔術筆記呢。

連同兩儀家,接電話的卻不是兩儀式,而是他家的管家,顯然對於這個把兩儀式帶走消失一年的人,他的語氣不怎麼好,不過終究保持着某項禮儀。

等到兩儀式過來,他直接說明情況,兩儀式答應下來。

在這邊待了三天時間,兩儀式打電話給他:“找到人了。”

樹文這才大聖盃系統。

大聖盃系統裡面的不少東西,他是能看懂的,可是也有一大部分是他看不懂的,對於這個世界的魔術知識,他還是學得不夠。

兩個世界的魔法和魔術只是讓他觸類旁通,學得更快。而大聖盃這裡面似乎有個人的東西,就好像是獨家秘法。

這就更發明一樣,在這邊的魔術界,獨特的魔術式也是一種發明。

樹文離開冬木市,先是回到兩儀家,到了地方,穿着和服的兩儀式交給他一張照片,上面拍着蒼崎橙子。蒼崎橙子正坐在沙發上,抓着酒杯,周邊的環境很好辨認,也很有特性,顯然是被橙子佈置過。

憑着周邊的環境,這足以樹文構建傳送門了。而且再不然背後也有具體位置,也讓他用普通人的方法找過去。

他此前就已經進行改造過,將卡瑪泰姬的魔法改造成這邊的魔術,如今他對空間的理解更加深刻,釋放這個魔法更加快速。

當下將空間門打開。

這個世界的空間門還是和漫威的不一樣。

金光圈中是漩渦似的存在。

他詢問道:“你要去嘛?”

兩儀式看了眼後邊,隨後搖頭:“暫時還離不開。”

樹文點頭自己走進去。

進去之後,就瞧見橙子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她並沒有在喝酒,而是翹着腿看着他。

“找我有什麼事情嘛?異界的旅客?”

樹文咳嗽一聲:“橙子,你知道我的名字的,不用喊得這麼陌生。”

“嘖,我們也沒有那麼熟悉吧?”

蒼崎橙子把玩着手中的眼睛,隨後她帶了上去,換了語氣說道:“樹文,你急着找我有什麼事情嘛?”

“是這樣嘛?”她摘下眼鏡。

“等我離開的時候我會付你報酬的,這次我有把握帶其他人離開這個宇宙,去到我所在的宇宙。”

樹文許下承諾,他是有把握了。

蒼崎橙子點着頭:“我很期待。”

樹文這才說道:“你知道愛因茲貝倫嘛?”

“當然知道這個家族,怎麼你對他們的人造人感興趣?”橙子起身:“怎麼覺得你的身體不好用?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現場維修。”

人偶、人造人,並不是一樣的,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樣的。

樹文念頭一轉,只好說出自己的打算:“不,我想和他們瞭解一下關於聖盃的事情,以及曾經的聖女羽斯緹薩。”

“聖盃戰爭,你想摻和?”

“不是爲了根源,而是爲了大聖盃的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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