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給爲了安撫珠珠給她講了個故事:
從前有三兄弟,住在鄉下,他們三個人從不曾離開過村莊,一向很歡樂地生活着。忽然,祖母死了,遺下三樣寶貝,每人給一樣。他們三個人於是到祖母家裡領取遺物,但是他們不知道這些寶貝是做什麼用的。長兄卡魯洛得了一個空空的錢袋,二兄亞厄它諾得了一個叫笛,祖母最疼愛的小弟弟開資允諾就得了一件舊外套。
“我們可以發大財了呢!”他們說。
“要是這個錢袋子滿裝着金鎊的話,那是多麼的好啊!”卡魯洛說。
果然錢袋子馬上膨脹起來,幾乎要脹破袋口似的,裡面滿是金鎊。
“啊!哎喲!”二弟叫起來,“哥哥這一下用不盡了。”
亞厄它諾跟着拿起叫笛一吹,突然許多軍隊出現在前面的路上向亞厄它諾致敬禮,聽候指揮。
“你們要我幹什麼呢?”亞厄它諾問。
“我們是等待閣下指揮哩!”兵士們說。
“唔!現在我沒有什麼事要用你們,可是總有一天需要你們的。”亞厄它諾說着又把叫笛一吹,兵士統統不見了。亞厄它諾看了十分驚奇‘弄’得神魂不定但他因此卻幻想着要來做一位大英雄豪傑了。
“那麼我也穿起外套試一試吧!”幼弟開資允諾說着把外套披在身上,一瞬間就看不見了。
“你到什麼地方去啦?”哥哥們問。
“我沒有到什麼地方去,還在這兒啊!”
“你哪裡在這兒喲。”
說話之間,外套從肩上滑下,才又看見了弟弟。
“唔!我這件外套真是奇怪啊!將來總有一天會需用它的。”弟弟說,“可是我們千萬不要把魔法的東西告訴人家啊。”
兩個哥哥都很贊成這個意見,約好大家嚴守秘密。
“啊!公主要認識我嗎?這是我一生最大的光榮啊!”卡魯洛非常高興而又榮耀他說。
卡魯洛到了王宮,備受優待。這一晚他就帶了許多的錢和公主打紙牌,每一回都被公主贏了。卡魯洛總是很隨便地笑着說:“不要緊,金庫裡還有許許多多的錢哩!”
卡魯洛不過是個粗野的農人,然而公主裝着很佩服他的樣子,在兩三個禮拜之間,居然要和卡魯洛訂婚了。
卡魯洛受到這樣大的榮寵,自然以爲不妨把家傳的秘密公開給公主曉得,在談閒話的時候,簡直就想把錢袋子給公主看了,可是卡魯洛的錢袋子還沒有拿回,他就被監禁在宮中的牢獄裡了。
“我已經打勝她了,我要問她要回那個錢袋。”亞厄它諾說着就去見公主。開資允諾也跟着哥哥一塊兒同去,因爲他穿了那件舊外套,所以誰也看不見他。
公主看見那勇敢的軍隊的大將,不過是一個粗野的農人,便驚奇地猜想他也一定有什麼秘密。她便很狡滑地、假裝很恭敬他他說了許多好話:“卡魯洛的入獄,實在不是我的過失,我才認識他不久,他就向我求婚,這不是太冒昧了嗎?
“可是,你就和卡魯洛大不相同了。你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非得有一個很大的宮殿,給所有的軍隊駐紮不成啊!”
“這個叫笛真是寶貝啊!你肯給我看一看嗎? ”公主不客氣地問。
軍隊只認吹叫笛的是主人,所以馬上捉住亞厄它諾,可憐他被拉到地底下頂低的牢裡去了。
人們的眼睛看不見的開資允諾依然留在宮裡,他到處尋找錢袋子,可尋不着。叫笛仍在公主手裡,有許多的軍隊圍攏着衛護她,怎麼也不能走近公主。公主正在對兵士說話,誇獎他們的服裝、劍和短刀等等。開資允諾沒有辦法,想着等軍隊退散了,然後回鄉下去。他正要出宮殿的時候,卻不幸被公主的‘侍’‘女’撞了過來,‘侍’‘女’心裡想,在青天白日之下,哪有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撞着的道理,大驚失‘色’地喊起來。開資允諾便很和氣的賄賂她說:
“唔!你不要響,我是不會害你的,假使你能夠告訴我哥哥的錢袋在什麼地方,和把公主手上的叫笛拿給我,我一定送許多許多你沒有見過的金鎊給你。”
但是‘侍’‘女’嚇得魂離魄散,沒有聽見開資允諾所說的話,便跑到公主面前說,有一個看不見的男子來暗殺公主。
“又有一樁怪事來了!”公主害怕他說,馬上吩咐關閉城‘門’。
“真正怪事,正月就有無‘花’果了,我總還算是幸運啊!”他說着又吃了好幾個。
他吃得肚子十分飽脹,臉面上不知怎樣很奇怪起來,自己看見自己的鼻子漸漸地變長,長得好像手臂似的,再過一會兒,更長得幾乎拖到地了。可憐開資允諾看着非常恐慌,他想,這一定是擅取沒有主人的無‘花’果所得的罪了。他嘆了一口氣,決定永遠住在這個‘花’園裡,因爲他覺得給人家看見他這種樣子是很可恥的。
過了一些時候,他又餓了。他發現在園子裡的另一片地上,有許多小小的紫‘色’的無‘花’果,他想,“這個大概沒有什麼害吧!”他便謹慎地託着那又長、又重、又大的鼻子,走到那面摘取小小的紫‘色’無‘花’果來充飢,可是真奇怪,長長的鼻子,漸漸縮小縮小,恰好小到原來的樣子了。他高興得跳起來說:“這無‘花’果真希奇喲!”同時他又想,“啊!真的救了我啦,我又可以出去見人了。”
開資允諾是個很機警的男子,他因此想了一個很妙的手段,馬上去拿了兩個籃子來,摘滿了一籃大的青無‘花’果,又摘了一籃小小的紫‘色’無‘花’果,然後裝做一個鄉下的老公公,提着那籃滿滿的青無‘花’果到街上去叫賣。
“無‘花’果!有無‘花’果賣!”開資允諾一面走一面喊。
街上的人聽見賣無‘花’果,都拿錢出來要買。開資允諾說:
“正月裡的無‘花’果,你們想拿兩個銅子來就買到手嗎?對不起得很,不拿金鎊來是不賣的。”
“賣無‘花’果,好吃的無‘花’果!”開資允諾又來到公主臥房外的窗下大聲喊。
“五塊錢,統統賣給你吧!”開資允諾說。
“都買了吧!”公主說。
開資允諾賣完以後,獨自忍不住笑地走了。
到了第二夭早上,市上遍傳公主和一些‘侍’‘女’們得了一種奇怪的重病。這一天整天都有各種醫生來來往往,出入宮廷之內,紛紛查看醫書,用盡腦汁去思考對症的‘藥’。公主們雖然吃了許多黑的紅的青的各種各樣的‘藥’,依然毫無效果。公主躲在房裡,不願意‘露’面,因爲她長了一條足足有六尺長的鼻子,只好整天睡在‘牀’上。那長長的鼻子放在繡‘花’被上,真好像擺着一根槍呢。
不久,有一位新的醫生來請求給公主看病。這是開資允諾所化裝的。
“公主!奇效的‘藥’,已經一點沒有了,剛纔剩下的一點,不是給了公主的馬伕吃了嗎?你總是說,要你放心之後才肯醫治的話,卻不甚高明啊!這些兵士們烏上要去救亞厄它諾哥哥了。我現在領回公主先前不應該取的三件寶物,就把這微賤的東西這個在世界上無論哪個公主都不能用來炫耀的長鼻子獻給公主吧!”開資允諾帶譏帶悄他說。
就這樣,那六尺長的鼻子永遠地長在公主的臉上。那三兄弟後來離開這個國家,不知到什麼地方去嘗試新的冒險去了。
晴天和漆雕域吵架。
“不知道。”晴天一點兒也不害怕漆雕域的吼叫,她冷冰冰地作答。
“你……”漆雕域咚地一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晴天驚了一下。
她擡頭看他,漆雕域銳利的目光掃描了晴天一下,揮一揮袖子轉身走了出去。
晴天看着他出去,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嘴裡嘀咕着:夏晴天我才知道你是受虐型的人……
她看着桌子上的剪刀,再看看‘門’口沒人,趕緊拿起剪刀行動。她走到‘牀’邊,用兩根手指捏着被角掀開,好像很嫌棄的樣子。乾淨的‘牀’單兒上就有那麼一片遺紅,她擡起鋒利的剪刀,在空中剪了兩下,然後下定決心開始呲呲地剪‘牀’單。一會兒得趕緊燒了,不能留下***的罪證。
漆雕域走到一棵樹大樹旁,發瘋似地用自己緊攥的拳頭揍着粗粗的樹幹。手指撞擊所帶來的疼痛感,灼燒了心中的怒意和失望。突然的腦海中閃現出今天早上晴天的古怪,剪刀,時不時地看向‘牀’……雖然他不知道晴天要幹什麼,但是心頭用感覺隱隱的不安。
漆雕域發瘋似得往屋子裡跑,看到她站在‘牀’邊剪‘牀’單。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一件事情上吊。
他跑到‘牀’邊緊緊地抱住晴天兩個揮舞着剪刀的胳膊,口中驚慌失措地說着:“不要……”
“鬆開我,快讓我剪了……”晴天本來驚了一下,但是聽到是漆雕域的聲音便放心了,她開始掙扎着,‘牀’單上這個讓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啊!
“不,我不會放開你的。”漆雕域貪婪地聞着晴天頭髮所散發出了清香,流戀着她存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