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的向那扇鐵門望去,只見三釐米厚的鐵門上此時凹進去了一個寬大的腳印,那是紫狂之獸剛纔一腳造成的結果。
“什麼!”
一道蘊含着憤怒和詫異的聲音在這時響起,紫狂之獸不可置信的看着鐵門上凹進去的那個腳印。在他的想法中,這扇鐵門應該是被自己一腳踢碎。
但現實總是這麼的殘酷,看着只有一個腳印仍然完好無損的鐵門,紫狂之獸越發肯定這裡面有着重要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野狼幫的金庫。想到這裡,紫狂之獸猛然向後退去,嘴裡怒吼一聲,身子像一道紫色的閃電一樣奔向這扇鐵門。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紫狂之獸趨勢兇猛攜帶着破風之聲的右腳狠狠的和這扇鐵門碰撞在一起。
“嘭!”
一道比先前還要響亮很多的聲音響起。西火堂的成員早有準備,事先都捂上了耳朵。這纔沒有被這巨大的音波震破耳膜。
等到音波過去後,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鐵門依舊是鐵門,紫狂之獸依舊是紫狂之獸,不過細心的成員發現他的右腳只有腳尖挨着地面,其餘全部踮着。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紫狂之獸勢大力沉的一腳沒有踢開鐵門反而將自己的腳弄受傷了。
這時,地下室裡的所有西火堂成員都不敢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爲這個時候的紫狂之獸太可怕了。
只見他呼吸逐漸加重,一頭絢麗的紫髮根根倒豎,雙眼變成了妖異的紫色瞳孔,一股瘋狂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離他比較近的西火堂成員此時臉色一片煞白,渾身顫抖不已。
沒有怒吼,沒有動作,沒有任何前奏,紫狂之獸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鐵門面前,然後在衆人呆滯的眼神中整個身子和鐵門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一道碰撞聲響起,接着他人就不見了。鐵門上只留下了一個人形空洞!
所有人看着那個人形空洞都愣住了,隨後蜂擁而至。這密室裡面絕對藏着野狼幫的所有流動資金。聯想到那紅彤彤的鈔票滿天飛的場景,西火堂所有的成員呼吸都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再說紫狂之獸撞開這扇鐵門,身子在地上來了一個驢打滾立馬就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錢財。正中央有着一個四方形的擂臺,周圍都用着彈繩圍着,顯然是一個地下拳壇。
輕蔑一笑,紫狂之獸腳掌重重一跺地面,一個帥氣的前翻身就落在拳壇上面。隨後跟進來的西火堂成員都是一臉的驚疑之色,顯然對這間緊閉的密室裡出現拳壇表示懷疑。
這其實就是那天葉城和三大高手對決的地方,這裡平時就是三大高手練拳搏擊,閒來無事鍛鍊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金庫。因爲怕樓上酒吧K歌的聲音吵到下面,所以秦兵用了近三釐米後的鐵門。而且鎖子是最先進的密碼鎖,爲的就是防止其他閒雜人貿然闖入。
此時殘臂帶領的野狼幫成員已經浩浩蕩蕩的向野狼酒吧迴歸,遠遠的殘臂就看見野狼酒吧門口一片狼藉。音響,桌椅什麼的都被從樓上扔了下來,五層高的酒吧,所有的窗戶玻璃全被敲碎,隱隱可以看見裡面不時走動的人影。
殘臂眼中射出一道陰冷的目光,“傳下去
,讓所有人做好拼死的準備,我們今天要殺光西火堂的所有人。”他的聲音冰冷而又蘊含無盡殺意,身旁的一位小弟聽後立馬去執行了。
說完這句話後殘臂便讓所有車輛停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透出睿智的目光,“你告訴兄弟們,讓他們去準備汽油,有多少就準備多少。然後再去收集些乾草,木材,還是有多少就準備多少。讓每人身上至少帶有一桶汽油,十根木材,一大把乾草。”
殘臂的話讓這名小弟摸不着頭腦,“殘哥,準備這些東西幹嘛,難道要燒掉野狼酒吧?”他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果然,殘臂的臉上浮現出不悅的神色,本來就冷冷的表情,此時更加冰冷,“讓你做你就做,別問那麼多。”他既沒有否決小弟說的話,也沒有說不是。
他的話很快就被執行,一時間野狼幫附近的油店,木材廠都被搶購一空,所有的野狼幫成員身上都揹負着不少木材和乾草,手中拎着一桶汽油。
“殘哥,我們都準備好了,現在該怎麼做?”剛纔去執行他命令的小弟這時俯身恭敬的對殘臂報告着。
點了點頭,殘臂轉頭看向野狼幫,臉色愈發的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所有人下車,一部分人和我正面衝進野狼幫,幹掉西火堂的成員,拿有汽油和乾草的兄弟在大門和後門處守着,如果發現有大批人逃出來,立馬點火燒死他們!”
殘臂的話讓這名小弟不寒而慄,他只聽說野狼幫的三大高手中,殘臂是最冷酷無情的,但是沒想到他今天終於發現殘臂不僅冷酷無情,而且他還嗜血冷血。
說完這句後,殘臂立馬跳下了車,和他一直形影不離的長劍也此時被他緊握在手中,劍未出鞘,但是一股驚人的殺意已經從劍身散發而出。
野狼幫裡,西火堂的成員正罵罵咧咧肆意打砸着裡面的一切,秦兵平時最愛喝的紅酒最愛抽的雪茄此時也被一羣人分贓,個個左手端着高腳杯,右手夾着雪茄,一副吞雲吐霧的模樣,極爲享受。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猛然響起,讓這羣正在享受的西火堂成員身子猛的一個哆嗦,手中價值不菲的雪茄掉落在地上。
“我尼瑪,鬼叫什麼,沒看見老子正在享受野狼幫幫主的日子嘛。”一個頭發染成金黃色的黑衣大漢,滿臉橫肉的叫罵道。
他是西火堂紫狂之獸手下的一名混的比較好的混混,此時顯然成了這羣混混的頭目,只見一個滿臉慌張之色的混混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虎哥,大事不好了,野狼幫那幫孫子殺了回來,我們趕緊跑吧。”
“我尼瑪,跑個屁啊,有我老大在這裡,還怕個卵,等那幫孫子衝進來還是不是被老大一拳一個,全部打死。哈哈……”這個叫虎哥的男子說完這句話後張狂的笑了起來,他口中的老大就是紫狂之獸。不虧是他手底下的,連說話都和紫狂之獸一樣囂張。
這名神色慌張的混混剛想開口說話,脖子便被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洞穿,滾燙的鮮血飈射到正在張口狂笑的虎哥口中,霎時間,他的臉色一片煞白,眼神呆滯的看着這名混混軟軟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分成五個部分,一到五樓,一個不留!”
一道森冷的聲音響
起,接着便傳出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殘……殘臂!”虎哥的嘴裡只來得及發出這樣一聲話語,隨後便被殘臂一劍刺穿了整個脖子。
利落的抽出長劍,殘臂轉身投入殺戮當中,他要做的並不是衝鋒殺人,而是防止西火堂的成員逃走,死在他劍下逃走的西火堂成員已經不下三十幾人。
此時,殘臂臉上帶着一絲血跡,那是他剛纔一劍刺穿一名西火堂成員的腦袋所致,滾燙的鮮血紛濺而出,讓他來不及全部躲過。臉上的血跡讓殘臂看上更加的可怕,一隻空蕩蕩的袖子隨着他身體不斷的移動微微飄揚,手中泛着寒光的長劍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儼然成爲了一個殺神。
在這羣沒有高手庇護的情況下,西火堂的成員被野狼幫如砍瓜切菜般全部清理乾淨,沒有一個人在殘臂的劍下逃走。
“殘哥,鍛鍊室被人打開了,裡面進去了不少西火堂的人。”一名小弟衝到殘臂跟前,大聲喊道。
揮手割斷了一個西火堂成員的大動脈,任由鮮血順着長劍流下,殘臂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波動,他轉頭看着這名小弟,一句話也不說。
剎那間,原本熱火朝天的打殺聲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所有人都看向殘臂,眼睛裡流露出狂熱的神色,他們今天終於見識到野狼幫三大高手中最爲神秘的殘臂,他的手段讓這羣叛逆的青年們熱血沸騰。
沉吟了片刻後,殘臂眼中射出一道狠辣的目光,“讓守在大門口和後門的兄弟帶上他們的東西立馬趕到鍛鍊室!”
“放火燒死他們!”
冰冷的話語中殘臂的口中響起,讓原本熱血沸騰的野狼幫成員如墜冰窟,殘臂的冷血讓他們在往後的日子對野狼幫生不起半點忤逆之心。
與此同時紫狂之獸正和四隻高大凶猛藏獒廝殺着,這四隻藏獒是秦兵的最愛之物,堪比妹妹秦舞,這次去西火堂他並沒有將它們帶着,而是關在鍛鍊室裡。想不到被西火堂的成員無意間放了出來。在咬死了二十幾人後,紫狂之獸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他原本是不屑和幾隻畜生廝殺,但若他再不出手的話恐怕這間密室裡的所有西火堂成員都會死去。
一道哀嚎的聲音從一隻藏獒嘴裡吼出,只見紫狂之獸一拳打在它的腹部上,在半空中猛然摔在地下,滿口利牙的狗嘴裡,此時吐出一大灘鮮血,輕輕嗚咽的嚎叫了幾聲,腦袋一歪便死了過去。
另外三隻藏獒見狀,渾身油黑的毛髮倒豎起來,衝着紫狂之獸呲牙咧嘴,森白的牙齒讓人不寒而慄。其中一隻藏獒面露兇光,嚎叫一聲狠唳的向紫狂之獸撲了過去。
隨着這隻藏獒帶頭,其餘兩隻藏獒都向他撲了過去,一時間惡風死起,紫狂之獸臉上的狂傲之色不減半分,反而越發的張狂。
“一隻雜種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紫狂之獸霸道的聲音響起,西火堂的成員便看見他一拳直直的轟向正張大狗嘴向他撲去的藏獒,拳頭不偏不倚的正好轟進這隻藏獒的嘴裡。
“噗。”
一道輕微的破裂聲響起,衆人便看見這隻藏獒被紫狂之獸一拳貫穿。他的手從藏獒的屁股伸了出來,鮮血順着裂縫處四濺而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