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我聊聊啊?當然有時間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現在可是無業遊民了,什麼都沒有,可這時間是最多的,你來就是了,正好我也很久沒看到你了,聊聊也是好的。”電話裡再度傳來陸隊那爽朗的笑聲,聽着這笑聲而劉芒卻笑不起來。
“可是陸隊,你還沒跟我說你家住哪呢?你先把地址給我啊?我好來找你。”劉芒也是挺無語的,這要是知道的話,還用給陸隊打電話嗎?可能這會兒劉芒都已經去了。
“哦!你看你看,我這記性啊,忘記給是說地址了?唉!人老了也就會這樣,那地址等下我發你手機上吧,電話裡怕你聽不清楚的。”陸隊全程說話都是笑呵呵的,可劉芒就是笑不出來。
之後他們也沒說兩句,劉芒便將電話掛掉了,沒過兩分鐘,陸隊那邊便將地址發給了劉芒。那所在的地方離警局也不算是太遠,劉芒也因爲跑過那邊,對那地方也是所知一二,便開車直奔陸隊那去了。
花了近半小時的樣子,劉芒將車停在了一家居民樓前。居民樓是老式的那種居民樓,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那種款型,看着就跟危樓也沒有太大的差距,破舊的模樣,到處都有後來補過的現象,這種住宿樓在中海也不算太多了,只有這附近有些。
可陸隊,這樣一個大家都比較熟知的老警察,卻是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讓誰也有些難以置信吧。劉芒下車之後,在下面足足觀望了一分鐘左右,才上樓去的。
樓梯的梯道十分的狹窄,那裡面也沒什麼太好的光線,基本看路都得靠着裡面的燈光。而這燈還是那種最便宜的白熾燈,照亮什麼的不怎麼樣,還特耗電的那種。
劉芒緩步走在這樓梯道上,用一隻手將自己的鼻子給捂住。這樓梯道也是有一大股如同發黴的味道,光是聞着也就夠讓人噁心的了,這裡的環境也只能用惡劣來說,可以說這種地方,就算是那些想租便宜房的也不會來。
按照陸隊發的地址,劉芒找到了那位置。陸隊的家在四樓,劉芒也不知道這四樓花去了多少的時間才走到。上去的時候,陸隊家的門居然大打開着,一眼就能看盡陸隊家的樣子。
陸隊家裡收拾的還算聽乾淨的,裡面的環境跟外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就如同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是一樣的。劉芒見這門開着,便緩步走了進去。
陸隊的家裡也挺簡約的,裝修雖說也略顯陳舊,但收拾的到挺好的,家裡也沒有什麼傢俱之類的東西。就一個電視,還是老古董的黑白電視,冰箱空調什麼的,樣樣都是沒有的。家裡最顯眼的還是那牆壁上掛着的一張全家照,不過那照片已然發黃。
看樣子那照片也是有些年生的了,照片上有三人,一個是陸隊,那時候的陸隊也蠻帥的,當然相比劉芒來說,那肯定是要比劉芒差點,這點劉芒是覺得毋庸置疑的。而另外的兩人,一個應
該是陸隊的老婆,陸隊的老婆也挺漂亮的,瓜子臉小臉盤,一副精緻的五官,看着就讓人心中挺舒服的,越看越想看。
而那還有一個小孩,應該就是陸隊的兒子了吧,那小孩也就幾歲的樣子。在那大的全家福周圍,還有一些零散的小照片,也都是處於發黃的狀態了。
那小照片都是那小孩子的照片,看樣子陸隊挺喜歡他兒子的。可是結果卻弄成現在這樣子,陸隊孤寡一人,獨守着這個空家。劉芒看完這些之後,瞬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感覺,按理說陸隊這門應該不會就這樣開着的吧?就算是開着,自己這進來,陸隊也是能聽到動靜的,可劉芒進來這麼久了,卻沒看到陸隊的影子。
這頓時讓劉芒感覺到不妙,沒多耽擱,劉芒便在陸隊的家裡開始找起來,陸隊的家不算太多,在廚房和客廳找過沒人之後,劉芒便朝着臥室的方向而去,臥室的門也是大打開着。劉芒進去之後,臉色瞬間是陰沉了下來,雙手緊握着,渾身都在打顫。
進去看到的一幕是讓劉芒最無法接受的事情,陸隊瞪着眼睛躺在自己的牀上,那模樣有着不甘的意思,牀上也挺亂的,看來陸隊是有過掙扎的,但是實力太懸殊了,陸隊很快就被人給殺掉了。殺人的手法也不是常人,而是選擇掐死的。
劉芒渾身打顫的朝陸隊而去,想看看具體的情況。而劉芒渾身打顫並不是因爲劉芒怕了,而是劉芒太氣憤了,心中想着要是知道這是誰幹的,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陸隊待劉芒可謂是不薄,而劉芒這人也重情意,陸隊這死劉芒自然是無法接受。
劉芒很難以想象,自己在半小時前纔給陸隊打過電話,可就這半小時,劉芒就和陸隊是天人兩隔了,一切都太過夢幻,讓劉芒不敢相信這是個事實。
劉芒仔細查看了陸隊脖子上的傷口,這應該就是陸隊致命的死因。而且對手的強度也是跟劉芒這種實力是相差無幾的,劉芒也能夠一隻手將別人給掐斷脖子,但難度也是不低的,何況讓對方都沒待反應過來,這證明手上的力道還在劉芒之上。
而劉芒此時第一個能夠想到的人也只有軒哥了,在這中海劉芒知道的人中,也只有他具備這樣的能力。劉芒爲此也握緊了雙手,咬牙的看着慘死的陸隊,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就在劉芒想要幫陸隊閉上眼睛的時候,樓下傳來了警笛的聲音。當時劉芒便察覺到一絲不妙,眉頭微皺,感覺事情不只是針對陸隊那麼簡單,自己似乎也是入了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是這樣的天衣無縫,讓劉芒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劉芒走到窗前,看着樓下的警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劉芒走也是肯定走的了的,可又有什麼走的必要?這明顯就是誣陷,就算是劉芒能走,那始終也能查到劉芒的頭上來,所以跑了那纔是最不明智的決定。所以劉芒淡定的站在窗前,同時也給自己點上了
一根菸。
“不許動,把手給舉起來。”就大概兩分鐘的樣子,劉芒這邊便聽到了不遠處的背後傳來的聲音,劉芒也沒有轉身,因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他本以爲會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來的,可也萬萬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她?既然是她那也得面對。
劉芒緩緩的轉過身來,雙手舉起來並面對着阿歡。對,那剛剛說話的就是阿歡,劉芒只是聽聲音就能知道,阿歡看着是劉芒的時候,當時便傻眼了,舉槍的手也微微的在顫抖。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阿歡說話的聲音很激動,而且還有些打顫,顯然是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這眼前的人會是劉芒。
劉芒看着阿歡,露出了一絲苦笑來,劉芒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來解釋這個事情,他知道越解釋越複雜,不如不解釋來的痛快。阿歡看着不說話的劉芒,眼眶也略微的紅潤了。
“你是聽不到我在跟你說話嗎?你告訴我,你怎麼在這?”阿歡大吼着說道,而她一旁的兩個警察則是去勘察陸隊的死因。
“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再解釋什麼嗎?這事情不都是你所看到的?我來這不是看陸隊嗎?可惜陸隊死了,我來晚了,還被陷害了,事情就是這樣,你不信那我是不怪你的。”劉芒說的很淡然,但心裡卻不怎麼是滋味,一想到兇手跑了,自己還要給他背鍋,這口氣劉芒就不是很舒服,可再想那軒哥是誰的人?
軒哥不是莫妮卡的人嗎?而軒哥就聽莫妮卡的。這要不是莫妮卡叫軒哥動手,那有什麼理由,軒哥會來殺害陸隊呢?他們可根本沒什麼交集,這下殺心的理由也太不正當了,所以是莫妮卡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加了,可又想起之前莫妮卡那麼護自己的時候,劉芒又覺得不像是莫妮卡所爲,這讓劉芒陷入了思想的掙扎之中。
“歡隊,這陸隊的死因是咽喉直接被人給掐斷,這種手段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手法極其毒辣,一般人根本是完不成這個的,還有就是我們在陸隊的頸部提取到了幾個指紋,但是誰的還不大確定,要回去驗證一下,那才能知道是誰的。”就在劉芒和阿歡氣氛很僵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跑到阿歡面前大聲說道。
而劉芒也隨之露出了苦笑,這一切都是算計。劉芒這樣的高手,要是想殺人的話,怎麼會放下這種低端的錯誤?留下指紋?這不是跟菜鳥殺手一樣嗎?劉芒冷靜的抽了口煙,隨後說道:“那指紋你也不用查了,我可以直接這樣的告訴你,那指紋肯定是我的。”
那警察聽劉芒這麼說,也吃驚的將劉芒給看着。按照常理來說,一個正常人一般都會選擇來推卸責任,頭一次還看到自己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而且表情還十分的淡定,感覺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劉芒,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麼話嗎?你這樣是在害你自己。”阿歡大吼道,渾身都在打顫,顯然是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