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的臉僵了僵,“你黑蛇俱樂部到底都學了些什麼,連本市的陳家都不知道?”聽到陳醫生提起黑蛇俱樂部,我微微有些咋舌,沒想到他一個幫武藤家辦事的醫生還知道這些,看來武藤家果然很重視他,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我進黑蛇還沒幾天就應該射擊訓練躺在了這裡。”所以我的確什麼東西都沒學到。陳醫生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陸語,你這樣可能有一天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陳醫生看着我的眼神很認真,我知道他說的那句話也是認真的。
我笑了笑,“陳醫生,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人。”這句話我聽無數個人說過,無數個想要我死的人,但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平淡的說出這樣的話,我一時有些不適應,“陳醫生,你特意來這裡說這些話,應該不是來查查病房這麼簡單的吧。”如果是的話,他就應該像平常那樣衝着我的血打轉轉。
“你連本市的陳家都不知道,讓我來給你普及普及吧。”見陳醫生的架勢,我連忙開口,“陳醫生,不如你改日在跟我普及,今天我真的覺得有些累,我想先休息休息。”如果現在在不抓緊時間,外面走廊上換人的話不知道要等到晚上,那時候醫院的人變少了就跟不好出去了。
陳醫生往先前坐了坐,“陸語,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你現在出去什麼也查不出來,不如安安靜靜的聽我把話說完,說不準你還能摸到一些蛛絲馬跡。”陳醫生說的非常肯定。看來他一開始就看出了我的打算,不是單純的我準備逃出醫院的打算,而是我出院以後準備做的事情,而且剛纔從他的話來看,他很確信我這樣做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能如此的肯定,不外乎兩種原因,一種是他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但是這不可能,他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何秀華也沒有理由那樣針對我;那麼第二種原因就是他和這件事是有關係的,想到這裡我到陳醫生對面的牀上坐下,“看來我問武藤小姐的事情可以在陳醫生這裡找打答案,那我就願聽其詳了。”
看着我妥協的樣子,陳醫生覺得有趣笑道:“陸語,你還真是容易相信別人,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陳醫生沒有要騙我的理由,除非是我做了什麼讓你厭惡的事情,你是在藉着這次機會報復我?”
陳醫生點點頭,“你倒是挺有趣的,剛纔在辦公室裡我大概聽到你在電話裡說的內容了,你要找一個在本市有能力弄到毒品的人,這件事情恐怕只有我能幫你。本市的陳家你或許不知道,但是回去問問你父親你就應該知道了,陳家是建國以來本市最大的運輸商,本市的兩條水路三條陸路一直都是被陳家壟斷着的。”
我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本市所有的東西都要經過陳家的把關才能流進,所以要找有能力弄到毒品的人,只要去問問陳家就可以了?”
陳醫生搖搖頭,“陳家的人你就不用去問了,我就在你面前,你有什麼問我就可以了。”我微微有些驚訝,“您是陳家的人?”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背景,可是爲什麼會在醫院裡做一個小醫生了,還幫武藤櫻做事。
“我是陳家的人,我上面有一個大哥,陳家現在是他在當家,所以我一直都遊手好閒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過最近我大哥告訴我,本市突然憑空多出了很多不該有的東西,而且全部都是在我們陳家的掌控之外。”
看來這纔是陳醫生來找我的原因,“憑空多處的東西?毒品?”如果不是的話,陳醫生不會在聽到我和武藤櫻的童話就找上門。
“除了毒品以外,還有許多的假酒,而且這些酒現在已經混着真酒在本市上流通了,幾個區的負責人都找上了陳家。因爲本市所有的貨物流通都是由陳家把控的,他們懷疑陳家收了某一方的錢放了水,但是我大哥也是直到他們找上門才知道這回事兒的。”陳醫生淡淡的說着,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
雖然我對這些事情不太懂,但是假酒我確實知道的,那是一個暴力的行業,誰都想分一杯羹,還好之前有陳家在管控着所以大家都還比較平衡,沒出什麼亂子,但是現在本市突然有一方勢力出現大量的假酒在市面上流通,最後遭到質疑的確是陳家,看來這次的人不僅僅針對我,還針對陳家。
“那陳醫生你找上我是?”我有些把握不住陳醫生的立場,照理說,現在陳家當家的是他的大哥,一般像這樣的豪門的兄弟兩都是不合的
卻聽陳醫生道:“我和我大哥自小就關係好,長大後雖然是他接管的陳家這倒是我從小就知道的,所以我從小打到大都把心思放在了醫術上面,現在過得也是逍遙自在,但是我終究是陳家的人,這次的人錯不錯在不該把注意打到陳家的身上,所以今天過來找你,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和我一樣的,陳家家大業大做很多事情不方便,但是你不一樣。”
我挑挑眉,“陳醫生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查出把人從戒毒所的是誰,然後把人送回戒毒所就可以了,至於後面的毒品是誰在操縱我只是把這當做這一條線索,我並不想去追查,就像陳醫生說的那樣,你們陳家家大業大,雖然做事不太方便,但是查起來卻也沒人敢動你們,但是我陸語不一樣,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窮人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弄死我這樣的一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說着頓了頓,“雖然我經常進醫院,但是我對於我這條命還是非常珍貴的,我可不想丟了我這條小命。”
沒想到我會拒絕,陳醫生的臉色變了變,“你倒是挺會算賬的,但是陸語,只要你追查這夥人你必定會得罪這夥人背後的主使,到時候一樣惹得一身腥,你不如答應和我們陳家合作,賣我們一個順水人情,今後的話說不準陳家還能保你一保。”
陳醫生說的也很有道理,我沉默了一會兒,“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現在我必須出去一趟,如果再耽誤的話我今天就出不去了。”說着就推門走了出去。陳醫生跟了上來,就走在我的一旁,好笑道:“你這逃院還逃得真是正大光明,好歹在我這個醫生面前否認否認啊。”
兩個小護士在我們談話的期間早已經換好了班,現在另一個小護士坐在走廊的盡頭,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看着病患們人來人往,“陳醫生,幫個忙,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查點東西,如果今天我不查的話,很可能明天就被人處理掉了。”
陳醫生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又讓我幫你,上次我幫你就被武藤櫻鬧了好幾天,現在我想起來腦瓜子都還生疼,雖然你們兩個現在在吵架,但是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萬一我幫了你她知道了又到我的辦公室裡發瘋我怎麼辦,不行。”說了一大堆最後卻是不幫。
眼看着時間越來越晚,“陳醫生,這個真的很重要,這樣吧,你幫我出去,如果今天我查到了什麼關於那個背後的人的消息我也第一時間告訴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