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擡眼看了眼窗外,依舊不停的雪。
她還以爲是自己沒聽清楚,疑惑的問了一聲,“什麼?”
“到陽臺上來,看雪。”司暻容又重複了一聲。
蘇鳶這纔將信將疑的往陽臺的方向走去,路過的賓客都向她點頭示好,她也只能迴應着。
本來只要一分鐘的路程,她硬是五分鐘纔到。
“我到了。”外面的風很大,她只穿了一件半袖的禮服,只敢站在陽臺的門口,並沒有往前走。
外面的雪很大,遙遙看去,不少樹上都積累了一大層雪。白皚皚的一片,讓人很看着就舒心。
“往前走兩步。”司暻容敢不滿意,急需要求着她。
蘇鳶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之前跨年,不由得勾脣一笑,司暻容果然是不會變通,還在玩老把戲?
她想着變往前又走了兩步,順帶着伸出頭往下看。
只一眼,她便覺得渾身的而血液都凝固住了。
樓下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穿着厚厚的羽絨服,見她探出頭來,都衝着樓上揮手。
“四嫂,好久不見。”司庭驍咧嘴,狹長的桃花眼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好看。
他身邊的沈佳則是皺着眉,置氣般的往邊上挪動了一小步,不過看向蘇鳶時臉上的笑意半點不減。
“醒……醒了?”蘇鳶的手機刷的滑落在地都茫然不知,她的鼻子發酸,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衝下去。
她提起裙襬,轉頭就撞進男人的胸膛,溫熱的,堅硬的。
讓她的鼻子又酸又痛。
司暻容顧不得看她的鼻子,趕緊脫了身上的外套披在蘇鳶的身上,語氣滿是不悅,“就不知道穿件衣服再出來?”
一陣暖意洋溢在身上,蘇鳶摸摸發痛的鼻尖,嘟囔道,“你又沒說。”
沒說?
司暻容想要責備的話噎在嗓子裡,這個女人倒是會丟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外面冷,怎麼就她一個並不知道?
穿着這樣的衣服就敢到陽臺上來吹風,明天要是病了,他纔不管。
“給你的聖誕禮物,喜歡嗎?”他伸手將外套裹緊,蘇鳶便在縮在寬大的外套裡。
“禮物?”蘇鳶歪頭,忽然想到樓下的兩個人,“我要下去看看他們兩個。”
她沒空再和司暻容耍嘴上功夫。
見她莽莽撞撞的又要走,司暻容立馬牽住她的手,“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人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誰都把司暻容的寵愛看在眼裡。
蘇眼低頭,滿臉的嬌羞,又帶着激動的澎湃。
最後兩人在宴會廳不遠的包間前停下,司庭驍早已帶着沈佳到了包間,現在正忙着給沈佳捂手。
一看到沈佳,蘇鳶立馬鬆開司暻容的手,直接撲上去,攔着沈佳的手左看右看,好像能在她身上發現什麼新大陸。
“什麼時候醒的?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佳被擺弄的暈頭轉向,不過還是乖巧的搖頭,說了聲,“沒有。”
“沒有就好。”蘇鳶鬆了一口氣,低頭就看到沈佳坐着的輪椅,眸子裡閃過一絲哀傷。
見狀,司庭驍立馬跳了出來,解釋道,“昏迷時間太久,肌肉萎縮,不過訓練一兩個月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他把手搭在沈佳的肩膀上,可是沈佳一歪頭躲了過去,像是極其不願意。
“這個又是……”蘇鳶又疑惑起來,她總覺得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沈佳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司庭驍的手落在半空中,訕訕的收回,指向腦袋,“忘記了些事情。”
不偏不倚,忘記了他。
他知道沈佳單方面愛他的日子又多麼難熬,現在忘記了,他也能夠接受,不過是多花些時間,喚醒沈佳的記憶而已。
比起沈佳昏迷的日子,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已經是恩賜。
蘇鳶點點頭,半蹲在面前,開始一本正經的介紹起來,“你好我是蘇鳶,司暻容的妻子,就是司庭驍的四嫂,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