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認得那名被打得慘不忍睹的男子，他是暗影隊唐星的一名手下。
不過……他會被九皇叔打成這樣，想必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慕容九目光冷冽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暗衛，語氣冰冷，似萬年不化的冰雪：“他放走了丁婉！”
夜清歡聽了，面色淡淡，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會說她早就想到了嗎？
丁婉在九王府人緣兒算好的，又彈得一手好琴，除了九皇叔之外，九王府也有不少人愛去天香樓聽丁婉彈琴。
久而久之，愛上丁婉的男人自然產生。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被打得奄奄一息還沒有求饒的暗衛，就對丁婉存有愛慕之情。
“如果我所料不錯，丁婉應該不在京城了吧？”夜清歡挑眉看着慕容九，淡淡笑問。
“她被送往西涼了。”慕容九眉峰無情，臉色陰戾。
夜清歡輕笑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九叔的手下，果然有兩把刷子。”
難怪慕容九會這麼生氣。
放走丁婉已經是死罪，偏偏還將丁婉送去了西涼，這不是存心給慕容九添堵嗎？
想必這暗衛也知道，東楚是九皇叔說了算，無論丁婉在哪裡都會被抓到，所以只能離開東楚。
不過……以慕容九那多疑的性子，就算這暗衛沒說什麼不該說的，也不可能留下他活口了。
“歡歡。”慕容九看着夜清歡滿不在乎的樣子，薄脣緊抿，語氣帶着一絲淡淡的不悅。
“九叔，人都已經跑了，再生氣也是跟自己過不去。”夜清歡朝唐星擺了擺手，“都下去吧！把他也帶下去。”
帶下去？
唐星當然不會不聽夜清歡的話，但他只是對這句‘呆下去’有所疑問——是單純的帶下去呢？還是帶下去‘咔嚓’了？
“你認爲他還有活着的必要？”夜清歡眸色清涼如水，脣角淡淡勾出一抹殘忍弧度。
能爲了一個女人背叛九王府，同樣也能爲了一個女人做出更危險的事，這種人根本留不得。
何況，他顯然知道九王府不少機密。
“是，屬下明白了，小郡主。”唐星拱手領命，立刻將一干人等撤走，同時帶走了那名暗衛。
待唐星一干閒雜人等退下之後，夜清歡才起身，走上臺階，來到慕容九面前。
慕容九定定地看着她，大掌伸出，將她小手一握，眉峰便蹙了蹙：“這麼涼？出去也不多加件袍子？”
“現在已經不冷了。”夜清歡心裡暖烘烘的，笑靨如花。
慕容九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似是責怪她不懂得愛惜自己，接着手上一個用勁兒，將她拉入懷裡，用自己的身軀溫暖着她的。
“兇手有動靜了？”慕容九並沒有談及丁婉的事情，淡淡問道。
夜清歡也不在意一個區區丁婉，她從來不認爲丁婉是敵人，頂多能做些小動作給人添堵罷了。
“沒有，但我認爲十之八九是古昊天。所以，我已經和公子城約好，由他去拉古昊天入圈套了。”她淡淡笑道。
慕容九並不懷疑小姑娘的坑人能力，他已經見識過了。
“丁婉會逃走一事，歡歡早就料到了？”慕容九如玉手指，淡淡滑過夜清歡那細嫩的頸子，帶着一絲絲誘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