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慕王嫂？
慕容九大大一怔，臉上瞬間有些呆滯表情，一向高冷俊美的男人，此刻竟顯得有幾分呆萌。
但夜清歡彆着臉，沒看見慕容九臉上的古怪，錯過這值得回味一生的一刻。
“誰告訴歡歡的？”慕容九開口之際，面色已經雲淡風輕，朱脣微勾，帶着幾分玩味之意。
夜清歡默默道：“我自己猜到的。”
“如何猜的？”慕容九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臉，眼底浮現一抹淡淡溫柔。
小姑娘是開始在乎他了吧，竟也知道患得患失了。
丁婉那件事……她一直很沉默，他還有些淡淡失望呢！
總覺得，她身邊任何一個雄性生物都能令他草木皆兵，她卻不介意他身邊如丁婉之類的鶯鶯燕燕。
“丁婉那麼美，你都沒誇過她一句，卻說我娘很美很美，如果不是印象深刻，你怎麼會事隔多年還記得清楚？”夜清歡終於偏過頭來，理直氣壯地說道。
看着那張明明生氣卻故作冷漠的小臉，慕容九淡淡一挑眉：“還有呢？”
“你自己都說你無情冷漠，是帝王人選，可你偏偏找了我這麼多年，始終沒有放棄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有情有義了？”夜清歡眉頭打成了結，眸色卻很平靜。
因爲他一直記掛着戰王妃，所以才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人咯！
找不到戰王妃，那就要找到戰王妃的女兒咯！
慕容九眸中浮現一抹若有所思，片刻後勾脣一笑：“那麼這最後的理由，便是方纔那幅畫了？”
一提到那幅畫，夜清歡就忍不住磨起後槽牙。
“如果不是傾慕我娘，你怎麼能把她畫得那麼栩栩如生？”還有少女時期和婚後時期的截然不同！
難怪他說她會變美呢！
原來，她現在的模樣，和戰王妃十幾歲時差不多，戰王妃是後來才長開的。
“說完了？”慕容九一雙漆黑如墨又顯得清澈的鳳眸，淡淡噙笑看着夜清歡的眼睛，語氣含着一抹縱容與寵溺。
和方纔的刻意忍耐不同，他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
“哼！”夜清歡再次別過臉，眸色卻是一閃。
怪哉了，怎麼方纔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看這男人的表情和眼神，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說完了，那就該本王說了。”慕容九手臂一收，便將身形嬌小的夜清歡整個攬入懷中，啄了一口她額頭，淡笑道：“方纔那幅畫呢，東楚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因爲本王只畫了這麼一幅，但畫師卻臨摹了幾千幅。”
what？
夜清歡呆了呆，忍不住擡眸看向他漆黑如夜空卻璀璨如星辰的眼睛。
什麼叫做……他只畫了一幅，而畫師卻臨摹了幾千幅？
“傻丫頭！”慕容九笑着擡手，捏了捏她臉頰，神色是又愛又憐：“笨丫頭！”
夜清歡鬱悶了，戳戳他堅硬胸膛：“別顧着罵我，快說怎麼回事？”
隱隱地，她已經知道似乎是她想多了什麼。
“這幅畫是本王四年前畫的，是爲了找歡歡。”慕容九淡淡解釋，脣角含笑：“因爲不確定歡歡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了，所以本王只好憑記憶，將最初幾次見着王嫂的模樣，和後來王嫂的模樣，都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