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夜清歡這次能找到無根草，還能從斷魂林安然無恙地走出來，讓月神族族長對她刮目相看了。
既然夜清歡有這麼大的本事，何況後盾也夠強——皇甫雲華和慕容九！
那麼，也許再加上一個月神族，已經足夠和那個人對抗了。
月神族族長不願意再被這麼威脅下去，他身爲一族之長，反感任何人在月神族內對他的威脅。
夜清歡讀懂了月神族族長眼底那些不甘心，半晌後脣角淡淡一勾：“那就要看族長對於合作的誠意了。”
夜清歡也不是傻子，她不可能先說出斷魂林的秘密——而且，就算月神族族長說出來，她也未必肯出賣那些白猿。
更何況還有沐清濯。
而斷魂林中白玉盒子似乎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她不可能親手去替月神族族長揭破。
對她沒利益的事情，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所以，就算月神族族長真的肯說出燕符主人的身份，她也未必會如實將斷魂林內的秘密告訴這些人——她頂多告訴一部分。
“好，夜姑娘請入殿內說話。”月神族族長既然動了心思，就沒那麼容易放棄和夜清歡合作了，他必然會表示出合作的誠意的。
夜清歡淡淡頷首，朝前走去，慕容雅風緊緊扶着她，支撐着她半個身子的重量。
一行人很快到了月神族族殿之中。
依舊是那個大殿，依舊是那些落座的次序，閒雜人等都已經被遣散，就剩下月神族族長和族長夫人以及四大長老。
夜清歡和慕容雅風緊挨着落座，慕容雅風不停地給夜清歡擦着汗。
半路上，大長老也是說讓夜清歡在月神族休息兩日待傷勢好轉之後，再商談此事，但夜清歡很執意地要求儘快談完，然後她就離開。
大長老倒是清楚夜清歡爲何如此急於離開。
一來那個人的威脅無處不在，她此刻受着傷，自然不宜孤身留在月神族內，以防那人又出什麼陰謀詭計。
二來童弈失蹤，她不可能不去尋找童弈的下落。
大長老知道月神族入口處便有夜清歡的人一直守着，此刻想想，不免覺得這小姑娘有兩把刷子，不僅僅是靠着皇甫雲華和慕容九的勢力在威風而已。
“族長有什麼要說的，可以開始了。”夜清歡抿了一口溫茶，淡淡說道。
月神族族長瞧着這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的架勢，微微頷了頷首：“夜姑娘年紀輕輕，倒是有所作爲，不愧能取代獨孤宇，成爲天下第一樓樓主。”
“族長過獎了。”夜清歡一臉寵辱不驚，而事實上她沒什麼興趣聽這些漂亮話。
她對燕符主人的身份，更感興趣。
月神族族長約莫也知道夜清歡心中想法，沉沉一笑後，說道：“夜姑娘無非是想知道，慕容公子的毒是誰下的，又是誰告訴夜姑娘解藥在月神族禁地的，以及……我孩子是誰擄走的。”
是的，她想知道，因爲這一切都和燕符主人有關。
夜清歡淡淡點頭，這才表情微微凝肅，看着月神族族長，等待他將真相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