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一聲一聲的敲擊在心尖上,又悶又痛。
白久久捏緊了李墨澈的手,站定在她白日裡來過的那扇門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門被打開了,李茫閒散的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見他們三人進來,扯開脣角笑了起來。
“你們看起來還挺精神的,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是不是在想辦法逃出去?或者,在等冷爵風他們想到辦法將你們救出去?”李茫緩緩的站了起來,“可惜啊可惜,我不想給你們太多的時間去準備什麼周密的計劃,我覺得,有必要提醒冷爵風一下,他女人的小命隨時捏在我的手裡,要是還不行動的話,連命都要沒了。”
“所以……”
“所以,留下一根手指如何?”
留下一根手指如何?說的多麼輕鬆愜意啊,她能不答應嗎?
柏凌愣了愣,似乎也沒料到他的目的竟然是這樣,臉上有些詫異,“李茫……”
“要是再幫她說話的話,就不止一根手指了,你好好的掂量掂量。”李茫驀然回頭看他,眸光深邃不見底,那眼中傳遞出來的訊息讓柏凌忍不住驚了驚。他來真的,而且看樣子誰都阻止不了。
只是……
柏凌皺緊眉頭,看向一邊的白久久。
後者手指忽然捏緊,李墨澈甚至都能感受到她手指傳來的痛意。
白久久不在乎,斷手斷腳又不是沒有過,再痛苦的經歷都已經過來了,她有什麼好怕的。只是,那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久遠的……她幾乎忘記了。她不怕痛,也不怕斷手指,真的不怕。
她只是怕……那個男人會崩潰,若是他看見了,恐怕要自責死了,她怎麼忍心看到他自責的樣子。
白久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眸,笑着看向李茫。“我不想留。”
“你覺得這件事情由得你來決定嗎?”李茫冷笑,他就是這樣不喜歡女人,自以爲是又不識時務。就比如那個侯家姐妹,那個候夫人,都是自作聰明的類型。
白久久搖搖頭,“進來這裡,當然由不得我決定。可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想斷我一根手指,也要去問問的父母同不同意是不是?不然多不孝啊,我自認爲是個孝女。”
“可是這次,你恐怕當不成孝女了。”李茫冷哼,一把抄過桌子上的那把匕首。套子一扔,尖銳的刀尖陡然呈現在在場幾人的眼皮子底下,那鋒利明亮的顏色,就連柏凌都忍不住顫了顫,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握了起來。
白久久退後一步,緊緊的牽着李墨澈的手。
李茫步步緊逼,柏凌咬牙隱忍。
半晌,白久久忽然低垂着頭對着身邊的小傢伙說了一聲,“躲到一邊去。”
“我不要。”李墨澈倔強的抿着脣。
“聽話,我不會有事。”白久久說着,一把將李墨澈往旁邊推去。小小的身影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白久久又迅速的往後面退,直至後背抵上牆面,才呼吸一窒的停了下來。
“李首領這是要親自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