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道真的要去找他嗎？”
容月娥突然呢喃了一句。
容湘一頓，沒有聽明白，迷茫的追問，“媽，你剛說什麼呢？”
“什麼？”容月娥回過神來，看着容湘好奇的目光，隨後她便心虛的把目光調轉。
“沒，沒什麼。只是很擔心你哥哥。”
她分明是在找藉口，看都不敢去看容湘。
但容湘也沒有去注意這些細節，只當是容月娥因爲容軒的事情而操心。她安慰着，“一切都會好的。首先你要先把身體養好了。”
她扶着容月娥躺好，給她拉上被子。而這一個動作，讓容湘的腦海裡自然想起，之前容月娥做惡夢，一直拉着她說的那些話。
她年輕時候……是不是做錯事情了？
那麼，是做了什麼事情，導致她到了現在，都還會遭受內心的譴責？
容湘心裡是很想問的，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更何況，容月娥也未必會肯告訴她。
“湘湘，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容月娥看着容湘抿着脣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有事了。
容湘擡眸，心裡糾結了半天，最後開口，“媽媽，我是想……想知道……”
卡了半天，還是問不出口，最後無奈笑了笑，搖頭，“沒，沒什麼。媽媽，你快睡覺吧，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有什麼事情別放在心裡，說出來，人會舒服一點，知道嗎？”
她不想說，容月娥也不會勉強。
“我知道的，你好好休息，我陪你。”容湘笑了笑，本想把個問題吞下去的。
奈何，她根本不是一個能藏的住心事的人。
有些問題，卡在心裡，她受不了。
容月娥自然知道她這個性格，笑了笑，“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那我問了……”容湘咬脣，掙扎了片刻，最後纔有了決定。不過還是提前給容月娥打了預防針，“我問了，你不要生氣，就算……你不想回答，你也不要生氣，可以嗎？”
“什麼問題？”
容湘低頭，緩了半天，才說出口，“媽，我想知道……當初，我爸爸是死了，還是……”
”
容湘開口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容月娥的臉上看着她變化。在看到她瞬間難看下來的臉色之後，她便止住了所有的話語。
這是容月娥的禁忌。
容湘本不想說這個的。但剛纔容月娥那些噩夢以及呢喃的話語，總讓她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個她從來不知道來歷的“父親”身上。
而她的問題，容月娥並沒有回答，她的臉色非常不好，本來還有一點血色，結果容湘這個問題下來，徹底沒血色了。
“媽，對不起啊。我，我知道我不該問的，我……”
“你爸過世了。”容月娥突然輕聲的開口。
容湘一頓，意外的看着她。
容月娥閉上眼睛，“湘湘，我不想在說這個事情。”
容湘雖然心裡還有疑惑，但容月娥這個態度下來，容湘也不好說什麼。
她點頭，剛要說話，容月娥卻再度睜開眼睛，看着容湘，表情是非常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