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四)
那些身強力壯的戰鬥人員,都被安置在“布隆伯格”號底艙特製的暗艙裡。因此,我還特意去底艙視察了一番。讓我驚異的是,底艙並不象我想象的那般嘲雜、污穢的樣子:精心裝點過的底艙,像極了這個時代的豪華客輪。還飄蕩着絲絲油漆氣味的柚木壁飾,幾個校官艙的艙壁上還裝飾着奢侈的天鵝絨。天花板裝飾一新,甚至我還看到了一缸小紅金魚,幾盆香氣四溢的花花草草。
整個寬大的底艙,成了我們這羣特殊乘客的客房。所有的地板、木板下都覆蓋着薄薄的橡膠,以作爲隔音材料。就連近在遲遲的輪機艙的噪音,在我們這裡聽來,也不過是一輛摩托車發出的馬達轟鳴聲罷了。這次中國之行人員的裝備,在所有武裝黨衛隊士兵的一致抱怨聲中,給換成了國防軍的標準配備:半自動毛瑟,MP38衝鋒槍,MG42機槍,M92手槍,手榴彈和戰鬥刀。就連加特林六管機槍,都被換成了笨重無比的MG42四聯機槍。
上帝啊,四聯裝的MG42,足足有一座37毫米反坦克炮那麼大。還有兩個碩大無比的橡膠輪子,龐大的底盤。
老希說這是爲了避免在遠東地區的日本人,及其他相關勢力的諜報人員偵察到我們裝備某些技術的可能。特別又是我的“特別機動部隊”裝備的AK突擊步槍,自從她在敦克爾克戰役,基輔戰役後期出現以後。各個國家的情報人員象嗅到了狗屎一樣的獵狗,瘋狂的追了上來。僅僅是上個月,海德里希就報告給我說我們特別機動部隊駐地附近,可疑人員的活動情況又比以前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甚至就連卡爾騰布魯納那個蠢貨都聞到了些許風聲,連打帶抓的把起碼上百人踢進了瓦豪集中營的特別審訊室。
我們現在裝備的許多裝備,特別是相當數量的輕武器,技術含量根本就不高。要是被其他國家得到了樣品,很容易的就大規模的生產出來,從而對相關的戰局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我給海德里希下了一道死命令,一定要把那個隱藏在蘇聯的關鍵性人物給我找出來。“世界槍王”啊,我得讓你的作品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啊,或者……讓你永遠的消失,是個好辦法!到目前爲止,“特別機動部隊”沒有丟失過一件戰鬥武器,連那些打壞了的裝備,都被裝備部的官員們,小心翼翼的鎖進了看守嚴密的倉庫。當然,這也與“特別機動部隊”參戰的實際情況有關。除了來到這個時空打的第一場硬仗以外。其他的戰鬥,基本上不是支援友軍,就是在戰役進行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加入,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這也是老希特意安排的,畢竟國防軍不是他所掌握的了的。這武裝麼,不就是要死死抓在自己的手裡才放心麼?別人的死活,那是大可以不必理會的,可這自己部隊的死活麼,那可就能少死一個是一個罷。用一句很古老的話來說,死道友比死貧道好啊……
爲了加強手下這羣棒小夥的力量,我毫不客氣的從斯配爾那裡“借”來了八十具“坦克殺手”。瞭解二戰的都知道,這玩意不就是戰爭末期德國仿製“巴祖卡”的產物麼?只不過,她的口徑達到了恐怖的88毫米罷了。據那些工廠的測試人員說,這玩意的威力很大,甚至比超級鐵拳還要好。可就是有一個缺點,太“嬌氣”,在零下10度就不能正常工作了。所以,這個東西在東線戰場是不能使用的。
還有就是,這些“坦克殺手”是爲山地步兵的小夥子們準備的。而我強盜似的從那實驗性的產出500具裡面,一下幾乎就拿走了百分之二十,很是讓山地步兵的將軍們惱火了一番。這帝國的軍隊就是太多,每出來個什麼新玩意之類的東西。各個方面的眼睛就跟餓了幾十年的狼一樣,活脫脫一副餓死鬼投胎的德行。搞得老希有時都頭疼不堪,你說給吧,這個也要那個也要哪裡有那麼多啊;你說不給吧,好象又得罪了那些軍方的大佬,這對自己是極其不好的。
傘兵的頭頭們看到又新出來了一批大傢伙,好象什麼“鐵拳的榴彈太長了”“裝填速度太慢”之類的話全都冒出來了。甚至幾個很有背景的少將上校,就直愣愣地跑到了斯配爾面前,客氣的問我們的裝備部長:“我們可不可以換裝尺寸小一點的火箭彈呢?負責運送超級鐵拳彈藥的士兵,一旦背上五發火箭就再也不能背其他的東西了。所以說,鐵拳這種東西,完全是不適合裝備我們山地步兵的……”
頭疼的斯配爾那個也不敢得罪,只要眼巴巴地找老希求救。老希難得的仁義了一把,大筆一揮:“再追加1000具!”。於是,在各個方面的“元首萬歲”的聲音中,這次事件總算圓滿的落幕了。
海上的生活是極其無聊的,每天都面對着鐵製的艙壁,使我明白了爲什麼潛艇兵必須要求心理素質很高了。一般人要是過這種海底暗無天日,死氣沉沉不見天日枯燥無比的生活,一定會瘋!是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