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的家僕見此,全都衝着邵懷棣襲擊而來。
“二哥,咱們快跑!”
“爲何要跑?”
邵懷暖在邵懷棣耳邊嘀咕幾句,邵懷棣面露無奈,抱着邵懷暖轉身跑了。
“快追!”富家公子怒聲道,不忘交代,“別傷着那小妞!”
邵懷棣跑得並不快,與後邊的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差不多跑了半個城,邵懷棣神采奕奕,不見半點疲憊,後邊跟着的人氣喘吁吁,跑一步歇三步。
有時候,邵懷棣還好心的停下來,等着後邊的人。
邵懷暖調皮一笑,衝着後邊的人揮手,“趕緊跑!快點兒!”
“站……站住!”
“我站住了呀!站着讓你抓你都抓不着!真笨!”
那幾個家僕雙手叉腰,站着大喘氣,等差不多了,又開始追邵懷暖和邵懷棣。
“二哥,咱們跑慢點兒!”邵懷暖好心道。
邵懷棣無奈的搖頭,抱着邵懷暖開始跑,跑一小段路之後停下來等人。
“二哥,咱們跑得夠遠了吧?”
“嗯,夠遠了,這些人要回去,估摸着走路得花兩個時辰,乘車的話得半個時辰!”
“這樣啊……”邵懷暖大眼裡閃過狡黠,“先放我下來!”
邵懷棣將邵懷暖放下。
等着那些家僕來到近前,邵懷暖抖着腿,一臉痞相,伸出小手,“把你們身上的銀子全都交出來!”
邵懷棣嘴角抽搐,撇開臉望向別處。
那些家僕愣住。
邵懷暖面露不耐,退後了兩步,“二哥!上!給他們點教訓!”
邵懷棣走上前,幾腳將人給踹翻。
那些家僕跑了半個城,早就累得夠嗆,這會兒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邵懷暖掏出一把匕首,隨意把玩,漫不經心道,“身上的銀子全都交出來,不然的話……”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我不要你們的命!我只要銀子!趕緊掏銀子!”
家僕忙不迭掏銀子,多是一些碎銀,全都加起來還不到五兩銀子。
邵懷暖撇嘴,“真窮!”拿了碎銀,邵懷暖衝着邵懷棣道,“二哥,跑了一路都累了,咱們去吃好吃的!”說着,衝着邵懷棣張開雙手,求抱抱。
邵懷棣上前,將自家妹妹抱起,“暖暖,咱們先回去吧,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們,懷祺該着急了。”
“好吧!我們回去!”
“……”
邵懷棣抱着邵懷暖緩步走在街上,伸後雖然少了那些家僕,但是暗處的尾巴沒有少。
先前邵懷暖之所以讓邵懷棣跑,而不是直接開打,主要不想讓人知道邵懷棣武功高強。她想看看身後的尾巴打算做什麼,若是圖謀不軌,她正好爲民除害。
邵懷棣跑了這一路,那些人還一直跟着,可見毅力非凡,所圖不小。
邵懷暖與邵懷棣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邵懷琪等了一下午。
邵懷暖將路上遇到的事告知邵懷琪,也將自己的打算告知。
三人用過了晚飯。
晚上入夜之後,邵懷暖躺在牀上,細聽動靜,過了許久,門外傳來腳步聲。
邵懷暖狡黠一笑。
有迷煙傳入屋內,邵懷暖屏住了呼吸。
一把長刀從門縫兒將門栓頂開,門被從外邊推開,幾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屋,憑氣息,是男人。
幾人衝着牀邊走來,其中一人的手剛碰觸到邵懷暖的被子,眼前忽然閃過一抹刀光,隨之而來一聲尖叫,“啊!!!”
其餘幾人拔刀,衝着邵懷暖砍來。
邵懷暖閃身避開。
邵懷棣和邵懷琪出現,瞬間點住了所有賊人的穴道。
邵懷暖走到一旁,掌了燈。
只見五個黑衣人一動不動的站着,其中一人口中哀嚎,滿臉痛苦,地上躺着一隻血淋淋的胳膊。
餘下幾人面上震驚。
邵懷棣和邵懷琪的武功出神入化,瞬息就點住了賊人的穴道,賊人震驚是必然的。
邵懷暖走到牀邊坐下,晃悠着雙腿,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打量着黑衣人,俏皮的質問,“幾位黑衣人大哥,這大半夜的,你們打算做什麼?”
“既然落到姑娘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中一黑衣人冷冷道,看樣子應該是領頭人。
邵懷暖挑眉,“有骨氣!”看來這幾人的來頭不簡單,若是普通人,這會兒應該求饒了。不過她不關心這幾人什麼來頭,她只求好玩。
邵懷棣和邵懷琪若有所思。
邵懷暖眼珠子一轉,“二哥,三哥,讓他們跪下!”
幾枚銀針擊向黑衣人的膝蓋,黑衣人重重的跪到地上,發出幾聲脆響。
邵懷暖淺笑,上前拿過黑衣人手中的刀,在其中一個黑衣人頭上揮舞了幾下,只見烏黑的髮絲滿天飛,黑衣人瞬間變成了光頭。
其餘幾個黑衣人也沒能倖免,很快也成了光頭。
古代人對頭髮格外重視,黑衣人亦然,看着地上的髮絲,凌厲的目光全都看向邵懷暖。
邵懷暖笑眯眯的,在屋內取了根燃着的蠟燭,往黑衣人頭頂上滴蠟,落下一個個紅印,宛若和尚的戒疤,只是大了些。
黑衣人渾身緊繃,眼底劃過痛苦。
邵懷暖又拿刀,在黑衣人身上劃了幾刀,黑衣人的衣服瞬間變得破破爛爛的。
“二哥,三哥,廢了他們的武功,給他們每人一個碗,然後扔到街上吧,對了,別給他們解穴,我困了,就先睡了。”說着打了個哈欠,扔了手中的刀,衝着牀榻走去。
邵懷暖剛躺到牀上,沒多時就熟睡了,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邵懷棣和邵懷琪按着邵懷暖的吩咐,將黑衣人的武功廢了,然後扔到街上,不忘給每人一個破碗。
翌日早上,邵懷暖三人用過早飯,收拾好行李,啓程回京。
乘坐的馬車經過繁華街道的時候,正巧看見假和尚乞討的一幕,很多人圍觀。
邵懷暖兀自笑得開懷,對自家兩個哥哥豎起大拇指。
本以爲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不想接下來途徑的幾個城池,邵懷暖幾乎遭遇了同樣的遭遇,總是有人覬覦她,想要綁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