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該吃飯了。”顧大佑將碗筷擺好之後,同情的看着秦天霖那遍佈着血痕的臉,譚小姐都敢和先生嗆聲,秦天霖被打也是活該。
陰狠的目光看了一眼譚果,隱匿下報復的兇光,秦天霖轉身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暫時不能對秦豫這個雜種怎麼樣,但是一個女人也敢對自己動手,活膩味了,弄不死她,他秦天霖也沒臉在南川市混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秦天霖離去時那陰狠的眼神,當然即使注意到了,譚果也不會在乎,此刻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譚果將筷子遞給了秦豫,自己也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毛大廚的手藝果真是一絕。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秦豫終於忍不了的說了一句,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麼能吃的。
“我身體健康,你看看你臉都白了。”咬着雞塊,譚果鄙夷的刺了一句,嫌棄的看着秦豫略顯得蒼白的臉,而且手還冷的像殭屍一般,明顯就是營養不良。
“你再把洋蔥放我碗裡試試看!”片刻後,秦豫冷冷的嗓音再次響起,能吃也就罷了,她還挑食!偏偏她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把挑出來的不吃的東西都放到秦豫碗裡。
“大男人吃點洋蔥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喜歡斤斤計較!”白眼一瞪,譚果不滿的哼哼着,譚家這麼多年飯桌上的唯一規矩就是:不準挑食!什麼菜都要吃,譚果搬出來住之後,不吃的菜都給藏藏吃了。
“浪費食物是不對的,藏藏又不在這裡。”再次將青椒放到了秦豫碗裡,譚果這邊剛說完秦豫的俊臉明顯陰沉下來,自知失言的譚果心虛一笑,低頭繼續吃。
敢情自己是被當成狗了!看着有吃萬事足的譚果,秦豫夾起一塊雞翅膀咬了一口,然後將雞翅膀丟到譚果的碗裡,冷哼一聲,“浪費食物是不對的。”
看着明顯被咬了一口的雞翅膀,對於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秦豫,譚果心裡頭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她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
不就是被咬了一口的雞翅膀嘛,譚果夾起來狠狠的啃了一口,眉梢上挑,得瑟的看向秦豫,“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飯後,依舊是顧大佑賢惠的將碗筷收拾了,還切了一盤水果放在一旁,吃的飽飽的譚果懷疑的看向靠在牀上打算工作的秦豫,試探着開口:“那我真回去了?”
“你要留下我也不反對,畢竟我也是爲了救你受的傷。”秦豫視線依舊專注的盯着筆記本屏幕上的金融數據,看來輝煌集團於秦家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秦家真正的財富都是隱匿在暗處。
能走誰願意大冬天留在醫院裡陪房那!清脆的聲音歡快的響起,“那什麼男女有別,有顧大個陪房就好了,我明天再來探望你這個救命恩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譚果已經抓起揹包咻一下就溜出去了,速度之快,讓一旁顧大佑都有些傻眼了,譚小姐真的不是練家子?這速度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聽着走廊裡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秦豫看起冷峻清寒的臉上劃過一抹淺笑,隨後神色再次專注在手頭的工作上,“大佑,讓老徐那邊密切盯着唐家,今晚上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是。”收回思緒的顧大佑立刻領命的點了點頭,只是憨厚老實的臉上有着不解,抓了抓頭猶豫的開口:“先生,不是應該盯着王家嗎?難道是唐家要害譚小姐?”
秦豫和唐毓婷有過婚姻關係顧大佑是知道的,但是因爲先生失蹤了六年,所以這段婚約就有秦老爺子做主解除了,唐毓婷也和京城柯家三子訂了婚,所以顧大佑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秦豫讓盯着唐家,按理說是王雪他們因爲古民居的事纔會動手害譚果。
“防患未然。”秦豫並沒有過多解釋,王雪的依仗不過是刀哥,此人是典型的笑面虎,看起來和善仗義,其實骨子裡比誰都黑比誰都要狠戾,但是刀哥也不傻,古民居是塊香餑餑,值錢的不是那塊地皮,而是古民居本身的價值。
裡面隨便一套木製傢俱都幾十萬,更別說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盯着古民居的人多的是,刀哥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至於唐家,秦豫森冷一笑,唐家充當的只怕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幕後黑手。
第二天一大早,果真如同羅非魚說的一般下雨了,南川市在東南部,原本冬日就溼冷,一下雨,寒風再一吹,那股子冷意似乎都鑽到骨子裡了。
一進入病房,暖氣撲面而來,吹散了周身的寒氣和水汽,譚果怒瞪着雙眼,惡狠狠的看着牀上的秦豫,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真的敢斷了自家的電!
“再等十分鐘就可以吃早飯了。”秦豫翻閱着文件,頭也不擡的說了一句。
“秦先生!”三兩步衝到病牀前,譚果啪一聲將秦豫手裡頭的文件合了起來,瞪圓的大眼睛噴火般的瞅着秦豫,一臉兇悍的質問:“秦先生,你不該給我一個交待嗎?”
秦豫將合上的文件放到了牀頭櫃上,看着氣鼓鼓着臉頰的譚果,慢條斯理的開口:“你的住處不安全,還是說你打算去面對那些宵小之輩?”
“那你不能直接說嘛?”憑什麼拉了電閘!譚果不買賬的哼了一聲,大清早的停電了,空調一停止工作,臥房裡的溫暖咻咻的下降着,讓想要賴牀的譚果不得不爬起來。
然後就看到顧大佑和藏藏在電閘處對峙僵持着,而顧大佑的手裡頭還拿着作案工具的電鉗,譚果嚴重懷疑秦豫分明是不讓自己睡懶覺,才故意拉了電閘,這個小氣愛報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