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娃娃會治病?,要知道王氏大藥堂一個學徒年紀都比你大,中醫可不簡單啊。”老人眉頭明顯的皺起起來,陸羽年輕的面容實在太年輕了,而中醫技藝不精等同於害人,老人心裡既擔憂也有幾分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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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人搬出王家大藥堂,陸羽不由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我會治病。”陸羽點了點頭,旋即手中一挑兩根長線放在桌上。“不信的話讓我一斷便知,若我說的不對你可轉身離去。”
聞聲老人面色似乎有幾分動容但是依舊忍不住擔心,只是看着陸羽那溫和的面容,老人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伸出了手。
陸羽見狀長線一挑,兩根長線繞在老人手上。
而老人並沒有因爲陸羽這動作面色產生變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陸羽。
而陸羽聽着老人的脈象,忍不住擡起頭看向老人的眼睛,白睛色濁,黑睛色滯,眼睛呆滯。
“老人家,這病幾個十年了。”
老人見陸羽剛纏上手指立馬又取了下來,而且莫名其妙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正要說話就看見陸羽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胸膛,老人佈滿皺紋的臉上突兀的產生幾分動容。
直到陸羽的手按在他的肺上,老人猛地擡起了頭來。
“三個。”老人出聲到,而這一次沙啞的聲音裡全然化作了求醫的態度。
“三十年。”陸羽聞聲倒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怪異的看着老人。
“怎麼了。”老人眼中一急,自己這病就是在自己二十歲的發病的,那時候時常呼吸隱隱作痛不過也沒在意,直到自己四十歲的時候整個人徹底不行了,每一次說話都如同有刀在刮自己的肺,久而久之養成了老人這沙啞的聲音。
“之前的藥堂怎麼跟你說的。”陸羽聞聲嘆息了一聲。
老人收回手小心翼翼的在口袋裡摸出一張發黃的治遞給陸羽,“這是王氏大藥堂給我開的藥。”
陸羽接過那張紙,上面寫
着數十種藥材,藥材很普通並不貴,上面的關於藥材熬製以及服用時間都寫的清清楚楚,可見這王家的確做的還不錯,但陸羽看完不由搖了搖頭,直接撕掉了那張藥單。
“小醫生。”老人一急。
“外蟲進體,你怕是沒有去過西醫院吧。”陸羽眼中帶着同情看着老人。
“沒有。”老人搖了搖頭,西醫院老人從未想過,對於他們這年紀的人來,中醫用了一輩子了,再說醫院去一趟就是大出血的地方。
“你這屬於外蟲入體,根源在你骨頭上,這那張藥單上盡是養肺的配方,治標不治本。”陸羽看着老人着急的撿起自己撕碎的藥單,不由開口解釋道。
“什麼意思…”老人臉上一僵,似明白又帶點迷糊。
“這藥你是不是每次喝完肺就不會痛了。”陸羽看着還是不明白的老人。
“對…”老人點了點頭,“十五年前我求到王氏大藥堂的坐堂醫生,這藥單也是他給我開的,到現在足足十五年了,我一直收得好好的,按期去抓藥。王崇德老醫生告訴我這叫肺損,屬於不可治的只能慢慢調養。”
“哎。”陸羽一聲長嘆。
老人心裡突兀的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是年輕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有寄生蟲進了身體裡,這種蟲子並沒有破壞你的身體,反而是和你共生在了一起,所以比較難查出,而給你診斷的那個中醫沒有看出這點,以爲是你肺除了問題,給你開了一大堆調養的藥材。”陸羽將長線收好。
“什麼…”大白話老人自然聽的懂,一時間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我是說,是有寄生蟲進入了你的肺,也不算是你肺,準確說是在肺粘膜接近骨頭的地方,哪裡是根源,你要是去趟醫院照個片早就明白一切了,這些年那些寄生蟲產的卵每次刺穿了肺粘膜的時候,就是你發病的時候,而這些藥材加強你的肺功能消滅了蟲卵,所有你又會正常了,但這種情況是反覆不斷的,因
爲根源在你肺粘膜後面的骨頭上。”陸羽耐心的解釋道。
之前診脈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那些蟲子的存在,而且陸羽伸手按了按老人的肺,老人的肺格外的強壯,強壯的跟個小夥子一樣,直到陸羽手指移下幾分的時候才感受到老人身體的病源。
“你是說,我身體裡進了蟲子,我的肺沒問題。”老人急急忙忙的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蒼老的身子,直挺挺的挺起胸膛指着自己的肺。
“對。”陸羽見老人還是不信,先是指了指老人的肺,旋即手指慢慢移動到老人肋骨上,在哪裡可見一個淡淡的印記,估計那蟲子就是順着這個傷口進去的。
而老人自然看到了陸羽停留的位置,看着那道傷口老人慢慢陷入了回憶,二十歲的時候自己跳進水塘裡游泳,結果跳淺了被石頭割了一下,而自己肺出問題就是從那之後的。
“忍一下。”
陸羽看着沉思的老人,旋即用力一按。
“呃。”
一聲驚叫,老人整個人跳了起來,旋即臉上再無一絲疑惑,那一下非常痛,老人知道不是陸羽太用力,老人可以感受到剛纔手指按到了自己的骨頭而已,準確說是肋骨上一個小小的地方。而劇痛就從那小小的地方產生了。
“王崇德。”老人猛地一拍桌子,胡亂穿好衣服,抓着那一把好不容易撿起來的藥單,老人滿臉憤怒的衝出了回春堂,要不是這個小醫生,恐怕自己要被蒙一輩子,吃着藥也要吃到死,這都是那個庸醫王崇德。
“呃。”陸羽看着老人雷厲風行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啞然一笑,旋即對着第二個人招了招手。
這個老人這些人雖然不認識,但都在洛城生活還是有幾分眼熟的,看盡老人那樣子恐怕這小醫生真的有幾分本事,於是一個個眼中也真正認真起來,準確說是正視起了陸羽。
直到轉眼間十二點到。陸羽送走最後一人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一旁林沐依端來一杯茶水抵在陸羽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