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靠近秦雪初，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麼。
秦雪初雙眸驟然一睜，臉色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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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凰攤手，有幾分同情，又帶着幾分戲謔，不知道是爲了誰，他笑容豔麗，“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告訴蘇微涼的，蘇歡顏留在她身邊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雖然都可能威脅到她……但是墨緋白防備的太緊了，只希望他不要後悔纔是。“
秦雪初很快收斂了神情，他冷冷的看着夜雲凰，“你知道你跟墨緋白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嗎?“
夜雲凰挑了一下眉。
秦雪初神情冰冷，轉頭看向門口，“他有心，而你……沒有！”
夜家除了南溪，都是一羣沒有心，沒有溫度的怪物。
夜雲凰一愣，隨着他的眼神看過去，蘇微涼挽着墨緋白的手臂走進來，墨緋白手中抱着墨許諾，蘇微涼緊緊地挨着他，臉上帶着甜美幸福的笑容，跟之前在外面失魂落魄的模樣，完全兩個極端。
夜雲凰帶笑的神情，冷了下來。
“你永遠也贏不了墨緋白，他知道怎麼去愛，而你連感情是什麼都不懂。”秦雪初說完，擡步朝着蘇微涼走過去。
夜雲凰看着那雙漂亮的夫妻，眼裡的戾氣更深了。
蘇微涼看到秦雪初，眼睛裡笑容更深，熟練的打招呼，“雪初。”
秦雪初看了墨緋白一眼，“微涼，我有話想跟你單獨說。”
蘇微涼一怔，下意識的轉頭看着墨緋白。
她以爲墨緋白會不高興，但出乎意料，墨緋白冷冷的睨了秦雪初一眼，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蘇小豬，帶點腦子去。”
蘇微涼，“……”
這都能損她……
秦雪初笑了一下，笑容很苦澀，爲什麼他一點都不擔心，他會說些對她不利的話。
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了嗎？
明顯到讓墨緋白完全有恃無恐，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是情敵。
又或者只是太有信心了，蘇微涼跟他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心已經完全在他身上了，他已經對他構不成絲毫威脅。
秦雪初看着墨緋白，這個他曾經最痛恨的男人，他看着蘇微涼對他笑，小聲說，“我很快就回來。”
墨緋白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雪初從他的眼睛裡，終於看懂了什麼。
因爲蘇微涼需要。
他曾經是她的青梅竹馬，那段感情對蘇微涼來說很重要，這一年來他們形同陌路，他甚至傷害過她，但年少時期的那份感情，對蘇微涼來說，依舊是美好的，被深藏在她的記憶中，她一直都不曾放棄，甚至是遺忘。
蘇微涼會開心，所以墨緋白才縱容。
秦雪初的面容變得十分柔和，他看着蘇微涼，這一刻感覺到，她是真的很幸福。
他帶着蘇微涼轉身離去。
墨緋白看着蘇微涼的背影消失之後，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夜雲凰身邊。
夜雲凰幾乎毫不掩飾他的情緒，“你可真讓人嫉妒，你就不怕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
墨緋白目光冰冷，他笑了一下，笑容宛如冬夜裡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