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臉色陰冷,緩緩站起身,靜靜看着面前的少年,沉聲道:“馬上給伯母道歉,否則我廢了你!”
陰冷的殺氣在大廳中蔓延,侯景濤勃然變色,厲聲道:“小子放肆!”
華服少年楞了一下,怡然不懼地看着蕭強,張狂一笑:“小子,你還不知道吧,本少爺我是玄天嶺的精英弟子,玄天嶺在十大宗派排名第四,比你們萬劍閣厲害多了,你區區一個記名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另外一個少年,始終冷眼看着,雙手抱胸,一臉嘲諷道:“看看侯俊成的朋友,就知道侯俊成是什麼貨色了,以爲說幾句狠話我們就怕了,幼稚!”
岳氏生怕他們打起來,急忙攔在蕭強面前,強顏歡笑道:“蕭公子,他們沒有惡意的,你別往心裡去,也別告訴俊成。就說我一切都好,也讓他不要擔心。”說罷岳氏把收拾好的包裹塞給蕭強,黯然向着大廳外走去。
看着岳氏瘦弱的背影,蕭強的肺都快氣炸了,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嶽夫人都發話了,他也只能忍下這口氣。
岳氏走後,站在蕭強面前的華服少年,冷冷看着蕭強,忽然道:“好了,現在該你向本少爺磕頭認罪了!”
“滾!”蕭強沒好氣道,整理着有些散亂的包裹。
華服少年勃然大怒,森然道:“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向我磕頭認罪!”
一直沉默的龐德榮臉色鐵青,看着侯景濤,皺眉道:“侯兄,這裡可是我的府上,蕭強是我的客人,貴公子似乎有點過了吧?”
侯景濤臉色陰沉,淡淡道:“龐兄,這是孩子們的事情,你我不便插手。”
“你!”龐德榮勃然大怒,正要說話,就被蕭強給攔住了。
蕭強看着華服少年,淡淡道:“既然是我們倆的事情,那就打一場吧,輸了我自然向你磕頭請罪。”
龐德榮心頭一跳,雖然覺得不妥,可蕭強話都說出去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蕭強在三河城連殺兩位蘊靈境第二重的消息,是龐德榮從龐家的商隊那裡聽來的,他雖然不大相信,可也知道蕭強的實力絕對在蘊靈境。
而蕭強挑戰的華服少年,也就是侯俊傑,實力在蘊靈境第一重,就算蕭強打不過他,估計也不會吃虧的。
侯俊傑打量一眼蕭強的藍衫,不屑一笑,無奈點點頭:“好吧,按道理和你動手失了身份,不過你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大廳前的廣場上,蕭強和侯俊傑站定,蕭強神情木然侯俊傑,忽然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侯家主脈子弟,侯俊傑!”
“用劍還是隻動手?”
“隨你。”
“那就用劍吧,快一點。”蕭強說罷,抽出腰間的精鋼打造的長劍,隨手提在手裡,劍尖下垂,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你先來吧,我讓你三招!”侯俊雙手抱胸,一臉不屑道。
蕭強點點頭,朗聲道:“那我就動手了!”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長劍猛然爆出青色的劍芒,蕭強凌空躍起,向着侯俊傑當頭劈砍下來。
噗嗤!
血光乍現,雙手抱胸的侯俊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一劍劈砍成兩半,向着兩側飛了出去。
快,這一劍實在太快了,就連侯景濤都沒有看清!
侯景濤的臉上掛着一絲輕鬆的笑意,似乎在等着寶貝兒子狠狠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記名弟子,然而他等到的卻是兒子兩半血淋淋的屍體。
侯景濤看着地上的鮮血,看着變成兩半的兒子,終於清醒了過來,痛呼一聲,倉惶走上前,抱着兒子的屍體,失聲痛哭。
蕭強心中的戾氣終於宣泄了出來,不禁長出一口氣,回劍入鞘,平靜地站在那裡。
忽然間,一道陰冷而仇恨的眼睛看向自己,蕭強心有所感,向着另外一位少年看去。
少年年齡稍大幾歲,身材中等,先前始終依靠着大廳的門柱,冷嘲熱諷的,此刻他眼睛紅腫,目光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一般,身上釋放出凌厲的殺氣,大步向着蕭強走去。
“俊義,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侯景濤抱着侯俊傑的屍體,看向蕭強,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侯俊義木然點頭,走到蕭強面前站定腳步,從腰間拔出一把藍汪汪的彎刀來。
“蕭強,你殺了我弟弟,我殺你,是不是很公平?”
“很公平。”
侯俊義握緊了手中的彎刀,怒吼道:“拿命來!”
蕭強感應到侯俊義彎刀上的藍色刀氣,估計到對方的實力至少在蘊靈境第三重,心中有數,神情冷漠地看着對方。
就在侯俊義揮刀的一瞬間,蕭強也動了!
他快速拔劍,毫無花哨的一劍刺出。
侯俊義眼前一花,就感覺到凌厲的劍氣入體,頓時大驚失色,身形急速後退,同時催動體內靈力,形成第二層防禦。
蕭強的長劍沒有受到任何干擾,瞬間刺爆了侯俊義的靈力防禦,刺穿了侯俊義的靈壁。
他的劍尖催動的一道劍氣,噗嗤一聲刺進侯俊義的胸膛,接着,整把劍貫穿了侯俊義的身體!
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侯俊義依舊高舉着彎刀,突兀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蕭強,低頭看了一眼貫穿自己胸口的那一劍,然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俊義!”侯景濤驚呆了,再次發出一聲悲痛的叫聲,撲倒在侯俊義的身上,淚流滿面。
蕭強冷冷道:“看在俊成的面子上,我沒殺他!”
“你,你,我侯家不會放過你的!”侯景濤瞪着蕭強,怒吼道。
蕭強沒理會侯景濤,看向一旁發呆的龐德榮,躬身道:“伯父,麻煩您派人把嶽夫人追回來,並且把他送到萬劍山下的古劍鎮,這件事我做主了。”
龐德榮如夢初醒,急忙點點頭,讓躲在大樹後面的管家趕緊去追人。
沒辦法,人殺都已經殺了,如果嶽夫人回到侯府,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與其如此,倒不如把人送出去再說,希望猴子別怪我。
侯景濤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臉上露出獰笑,陰沉道:“小子,你休想把人帶走,那個賤人,那個逆子,我會折磨他們一輩子的!”
說罷侯景濤發出快意的笑聲,抱着受傷的侯俊義,身形一閃,凌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