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故(遭遇)

隨着村民們的一陣鬨鬧,小天賜就被古奶奶給小心的抱回了家中,細心的照看了起來。

一時間,愛看熱鬧的大夥便把古奶奶的家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語的悄悄談論着。

“荷花,你看這個小子來歷如此神秘,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妖魔啊?”一個略顯黝黑的中年婦女小聲的說道。

“大琴,你別亂說。說得我都不敢看這孩子了。”名叫荷花的女子心驚的說道。

而這時,聽完荷花的話後,大家都出奇的安靜。只有大琴一人背對着門口,不知何時古奶奶已然站在身後。

就在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大夥都不停的向她在使着眼色。感到奇怪的她,這一回身竟發現古奶奶正面色嚴肅的看着自己。頓時,嚇得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古,古奶奶,我們可沒覺得天賜,就是,就是妖魔。我,我們以後會好好的照料他的。”

此話一出,大夥都覺得一陣頭疼。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古奶奶他們正在談論天賜的事情嗎? wWW ⊙тt kǎn ⊙¢O

“直到現在爲止,不許在談論天賜是否是妖魔的問題。如果,在被我抓到一次就罰你們去祠堂跪上一宿。現在,快給這孩子弄點羊奶去。”邊說,邊用柺杖重重的點着地面。

對於古奶奶的威嚴,村中很少有人敢反抗。這不,她的話音才落。幾個婦人就爭先恐後的朝着村裡跑去,只留下古奶奶對着大夥說教。

“散了吧,散了吧,孩子需要休息。以後,都給我好生照料着。如果誰敢把這孩子的秘密告訴別村的人,就罰他一年都沒有收成。”

說完,這羣老實的莊稼漢哪敢忤逆古奶奶。紛紛稱是之後,就一窩蜂的回到自己的家中。

待到所有人都走散後,古奶奶才面露和藹的走向小天賜,慈祥的說道:“小不點,餓了吧?古奶奶已讓人去弄吃的了。在堅持一會兒啊?”說着,邊用手逗弄着小天賜。

一時,整個屋子裡都充斥着小天賜稚嫩的笑聲。

時間漸過,轉眼天賜來到石村已有小半月了。在古奶奶細心的照料下,小天賜是長得白白胖胖的。只是,他脖後的黑色陰魚圖案竟自主的消失不見了。這讓古奶奶震驚之餘也感到十分的高興。因爲,這樣就沒有人能發現天賜的秘密了。

有村裡的人問過古奶奶爲什麼對天賜這麼好?而她也如實的回答過,“小天賜長得和他孫子極爲相似,不過他的孫子早些年就逝去了。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孫兒。”

聽到此話之後,整個石村的人都覺得小天賜是交了多大的好運。能得到以爲如此慈祥的奶奶照顧,當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隨着小半月的相處,大家也慢慢的發現了小天賜是如此的可愛,默默的也把他當做了石村中的一員。

每逢有了新鮮的獸奶都會第一時間送到古奶奶的家中,讓小天賜開懷的喝個夠。

對於大家的善意,古奶奶也是時時刻刻的記在心中。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把小天賜當做自己的孫兒了。

每當大家送來獸奶之時,她都會回贈一些草藥。按她的話說就是不想欠大家的。而事實上,她是對村民們善意的感恩。

可是好景不長,這幾日只要一到傍晚,村外的小山頭上都會聚集一些野獸在不停的嚎叫,這讓村民十分的驚恐

都覺得奇怪,那些藏在大山裡的野獸怎會跑了出來?還在村外嚎叫個不停,直把大夥嚇得都不敢出門。

雖然村中都是些老實本分的人,但細細琢磨着這幾日的變化,還是察覺到這些野獸可能是被小天賜給引過來的。

所以,幾個機靈的村民就把大夥和古奶奶都召集在村中的一棵大青樹下,討論着小天賜的去留。

只聽,杵着一根木質柺棍的姑奶奶生氣的說道:“大家好好想想,這幾天周圍的村子都遭受了大旱災,只有我們這裡受老天爺的眷顧還存有一點水源,其他村子來取水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我想那些出現在村外的野獸,只不過是來這裡喝水的。”邊說邊用柺棍不停的點着地面。

經古奶奶這麼一說,大部分的村民都覺得有道理,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議論起來。

這時,一個身材纖細,扎着長辮,瓜子臉模樣頗有幾分姿色的紅衣女子從人羣中走出後說道:“古奶奶,這孩子發着黑光從天掉下來是大家都看見的事。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孩子不平凡,您能保證他就不是妖魔的孩子?”說完瞥了古奶奶一眼就扭着十分別扭的腰肢回到了人羣之中。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也覺得有理。但現在該相信哪一邊,老實巴交的他們又糾結了起來。

忽然,人羣中又有一人說道:“大家都聽我說,我到是有一個方法能試出野獸是不是小天賜引來的。”說完,一臉得意的看着衆人。

大夥一聽都來了精神,只是這人還在賣關子。被古奶奶用柺棍戳了一下,才揉着大腿委屈的說道:“很簡單啊,只要把小天賜交到其他的村子一晚,在看看野獸會不會出現在那個村子不就全都知道了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好法子,紛紛稱讚起這個男子來,而那男子也害羞的撓起頭來。

可在古奶奶嚴厲的目光下,正在雀躍討論着的衆人漸漸變得鴉雀無聲。不明所以的他們,只見古奶奶用柺棍重重的點着地面,氣憤的說道:“糊塗啊糊塗!你們的命是命,那別的村子的人命就不是命了?我們石村人不圖大富大貴,只求心安理得!看來你們都把老祖宗教導的東西都給忘了。”說完,急的她直跺腳。

村民們一聽都爲剛纔的喜悅而感到愧疚,不是他們想禍害別的村子,而是因爲他們的思維太過侷限沒有古奶奶想的周全。現在,知道了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之後便都沉默起來了。

別看古奶奶面容慘老,但那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環視了衆人一圈之後,便大聲的說道:“先前說話和出主意的幾人都到祖宗祠堂懺悔去,不許送飯,天黑才準出來。”

先前說話的幾人一聽“天黑”兩字,就想到黑夜中的出沒的野獸,紛紛感到害怕起來。但是在他們的眼中,這位老人平常都爲他們解決莊稼上大大小小的問題,讓他們幾乎年年都能豐收。所以,深受村民們的愛戴。只要是她說過的話,石村人都無一例外的會把它記在心裡思考與琢磨。所以,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而後,在古奶奶的一片呵斥下。衆人該領罰的領罰,該種莊稼的種莊稼去了。三十多米的大青樹下又重新恢復了寧靜,只留下古奶奶慈愛的抱着小天賜。

不久,剛享受片刻安靜的古奶奶,卻被村外一陣逐漸而來的馬蹄聲給驚擾了。心覺奇怪,會有什麼人來到這窮山僻壤的地方幹什麼?便抱着小天賜起身前去敢看。卻見,村外的不遠處約有一十多人的馬隊揚起沙塵,快速的向石村奔來。

這番強烈的動靜下,把在家織布的婦女和年邁的老人都驚擾得出來查看情況。

只見,爲首的高頭大馬之上。一穿戴着各種鐵甲拼湊而成的盔甲的中年男子,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從左眉一直劃到右嘴角,顯得十分的猙獰。騎在迅疾的馬背上不忘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扯着沙啞的嗓音大喊着:“村裡的人都給我出來,你山賊爺爺來了,交出錢財和糧食就饒你們不死!”

婦女和老人們平日裡哪見過這番陣勢,聽那爲首的猙獰男子這麼一說,都心生害怕。一轉眼,都急忙跑回家中把房門鎖得死死的。只有古奶奶獨自站在大青樹下,等待着這些人的到來。

山賊們一看村民怕了他們,更是肆無忌憚的騎着駿馬飛快的闖進石村。不時,還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口哨,態度是極爲的野蠻。可抱着天賜的古奶奶卻是不卑不亢的站在山賊前進的道路上。

眼看駿馬就要撞到她的身上,而那猙獰的男人突然一拉馬繩,疾馳的駿馬便在古奶奶面前呼嘯着站立了起來。見此情況,身後的山賊們差點就撞在了一起,急忙減速後,就圍着古奶奶轉起圈來。

還是那帶頭的男子率先開口道:“老婆子,很有氣魄嘛。這樣吧,你讓村民們乖乖的交出錢財和糧食,我便不動你們分毫。你覺得怎麼樣?”說完,那猙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彷彿,可以掌控面前老人的生死。

可古奶奶卻如沒看見一般,輕蔑的說道:“要錢?你們不會自己賺?要糧食?你們不會自己種?父母生你下來就是讓你幹這下九流的事?”說完,毫不隱藏的流露出厭惡之色。

十數位山賊聽古奶奶這麼一說,頓時怒從心起。紛紛提着手中的大刀斬向兩鬢花白的古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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