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揚長而去的山本一夫一行,僞警察也只能在心裡暗暗地罵兩聲,誰讓他們是給人家當狗呢。
剛纔要搜秦陽身那兩個僞警察裡面的一個見日本兵車隊已經走遠,湊到何大頭面前低聲問道:“隊長,剛纔你爲啥不把剛纔的事情告訴他們啊?”
何大頭獨眼一瞪,伸手在自己脖子上用手比了個割頭的動作:“你小子笨啊,告訴他們我把大土匪紅衣放進去了,那我還想活不。就算在日本兵這能勉強活命,紅衣那煞星不得把我全家給滅了,娘咧,咋讓我攤上這事。”
不提何大頭提心吊膽的在橋頭髮愁,秦陽他們已經進了餐館。
中關鎮做爲四通八達的交通要路,雖然鎮子不大,但卻十分繁華,街上買賣店鋪一個接一個,沽衣鋪、藥鋪、雜貨鋪、餐館、旅店……,一應俱全。
秦陽他們進的是個東北餐館。
東北菜包括遼寧、黑龍江和吉林三省的菜餚。它亦是我國曆史悠久、富有特色的地方風味菜餚,自古就聞名全國。
東北是一個多民族雜居的地方。北魏賈思勰所著的《齊民要術》一書中,曾記述了北方少數民族的“胡燴肉”、“胡羹法”、“胡飯法”等餚饌的烹調方法,說明其烹調技術很早就具有較高的水平。
遼寧的瀋陽又是清朝故都,宮廷菜、王府菜衆多,東北菜受其影響,製作方法和用料更加考究,又兼收了京、魯、川、蘇等地烹調方法之精華,形成了富有地方風味的東北菜。
東北菜的特點是:烹調方法長於扒、烤、烹、爆;講究勺工,勺有功力,使菜餚保持形態完美;口味注重鹹辣,以鹹爲主,重油膩,重色調;取料着重選用本地的著名特產。
沒等秦陽他們坐定,正在店裡忙碌的掌櫃的就看到了這夥新來的客人,一見秦陽這夥人穿着不俗,就知道是大主顧,連忙將別桌的客人交給其他夥計應酬,他親自跑了過來,面帶微笑:“幾位想吃點什麼?”
紅衣眉毛一挑:“掌櫃的,你們這有什麼招牌菜沒有?”
掌櫃的笑了,自豪的挺起了胸膛:“您幾位算來對了,本店最有名的就是鍋爆肉和五香醬牛肉,絕對是東北正宗,滋味好的沒得說!”
紅衣揮揮手打斷了掌櫃的介紹,點了個鍋爆肉和醬牛肉,順手點了幾個其他的菜,又要了兩壇酒。
掌櫃的下去準備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飯口,店裡吃飯的客人並不多,只在靠近門邊的一張桌子上有兩個人。秦陽他們找了個靠窗的桌子,這裡即安靜又能隨時觀察外面的動向。
坐下之後,紅衣問秦陽:“秦陽,你們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吧,不然你不會大老遠跑到這個地方來!”
秦陽點了點頭,這次的事雖然機密,但紅衣是土匪,和官府和日本人本就是水火不容,而且在鎮口還幫了自己,再加上兩個人是舊相識,所以沒有隱瞞,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了她。
聽完秦陽的敘述,紅衣沉吟半晌,這才說:“秦陽,恕我直言,你們的這次任務不太好辦,日本兵自從佔領中關鎮以來,就往這裡駐紮了重兵,我曾經派了好幾個弟兄來打探消息,結果都沒回信,估計都已經摺在這了!”
“沒什麼希望,我們也要試一試!”秦陽平靜的說着:“何況現在不是一點機會沒有,只要能抓住日軍在防禦上的漏洞,應該能夠成功的!”
“恐怕難啊!”紅衣搖着頭。
秦陽微笑不語。
就這會功夫,掌櫃的已經把他們要的菜送了上來,秦陽、紅衣、萬籟聲和剛青葉坐在了一桌,紅衣帶來的那幾個人一桌。
秦陽看了看桌上的菜。
色澤金黃上面撒着切成細細蔥絲的鍋爆肉;被切成薄片又澆上乳白色濃濃湯汁的五香醬牛肉;用瓦盆盛上來的小雞燉蘑菇;飄着濃郁香氣的紅燒肘子;還有那拔絲香蕉和鮎魚燉茄子什麼的,滿滿的擺了一大桌。
紅衣抓過一罈酒來,一把拍去壇口的泥封,將酒倒在幾個大黑碗中。
抓起面前盛滿東北燒刀子的大碗,紅衣雙手舉起,朝着秦陽一拱手,“秦陽,上次分手的匆忙,我紅衣也沒來的及向你表示感謝,今天在這我就把這碗就幹了,算是對你的感謝吧!”
說完,紅衣把碗端到嘴邊,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將一碗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接着把已經空了的酒碗的碗底朝秦陽亮了一下,示意自己沒有藏私。
見紅衣已經喝了,秦陽也端起大碗將一碗酒灌了下去。
將碗放下,紅衣擡手擦了下嘴邊的酒,然後拿起第二碗酒朝萬籟聲示意:“萬大哥,你比我年長得多,就這麼稱呼你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紅衣是個粗人,就知道騎馬打槍,不會說什麼,你的恩情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報的,我幹了!”
紅衣一飲而盡。
“好!”
萬籟聲也是江湖人,欣賞的就是這種豪爽乾脆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才見第二面就答應跟着秦陽一起打鬼子,見紅衣一點也不做作,打心眼裡高興,一把抓起酒碗和紅衣的酒碗相碰,仰頭喝了進去。
紅衣拿起第三碗酒,這次卻是舉向剛青葉,剛纔兩碗酒進肚,紅衣的臉色已經微微泛紅,在那身火焰般的紅衣襯托下,顯得別樣的嬌豔嫵媚。如果不是眼角眉梢透着煞氣,恐怕會更加動人。
“這位小妹妹是第一次見面,萍水相逢,就是緣份,姐姐也不說什麼了,來,乾了這碗!”
剛青葉忙不迭的擺着手,連連推辭:“我不會喝酒!”
“嗨,喝一次就會了,這沒什麼的,第一次總要有嘛!”紅衣現在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
見剛青葉再三推辭,紅葉的臉沉了下來,她將酒碗往桌上重重的一頓:“怎麼,你瞧不起我紅衣是咋的,婆婆媽媽的,要是想交我這個朋友就把這碗酒喝了!”
見紅衣有點生氣了,剛青葉只得將酒碗端到嘴邊,屏住呼吸,小心地抿了一點。
一股火辣辣的液體衝下了喉嚨,胸口中就像有一團烈火在燃燒一般,剛青葉放下酒碗,雙手掩住嘴,不停地咳嗽着,眼淚都咳嗽了出來。
紅衣看着剛青葉發窘得樣子,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幫她捶着後背。
“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好了!”
“天哪,怎麼這麼辣!”剛青葉擦去眼中被辣出來的眼淚。
喝酒就是這樣,只要經歷了第一次,後面的就簡單了。很快剛青葉就融入了人們當中,雖然不敢像紅衣那樣大口的喝,也敢小心地抿一小口了。
幾個人在餐館裡吃的正高興,餐館的門簾一挑,一個人走了進來。
秦陽偷眼一看,見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着打扮一下讓他註上了意。和一般人的穿着不同,來的這個人穿了件道袍,不過可能是時間太長沒洗了,道袍已經黑乎乎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而且在肩頭和後背和臀部都補滿了補丁。頭上沒戴道冠,而是留着一頭亂蓬蓬的短髮,都已經髒的擀了氈,腳上穿着一雙布鞋,幾個腳指頭從鞋前面的破口處露了出來。
小道士走進門來,打量了一下屋裡的客人,然後直接朝秦陽他們走了過來。
秦陽和萬籟聲都註上了意,畢竟突然來個陌生人,誰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
小道士來到幾個人面前,行了個禮,用一口不太標準的參雜着濃濃湘西口音的北方話說道:“幾位,小道初到寶地,身上沒什麼盤纏了,想給各位卜上一卦,掙幾個餬口的錢,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紅衣和萬籟聲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秦陽。
秦陽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心中滿是警惕,雖然小道士看上去穿着十分寒酸,但眼神卻不是那種長期處於飢寒交迫的人應該有的那種暗淡無光,而是在不經意間露出一點寒芒,這說明這人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簡單。
思忖之後,秦陽搖了搖頭:“道長,對不起,我們對卜掛不感興趣,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小道士長嘆一聲,轉身而去,在經過紅衣的身邊的時候,長大的袖子甩動中拂過了紅衣身邊,丟下了一句話:“福兮禍兮,雷聲百里,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可惜啊可惜!”
幾個人都一愣,沒想到這個小道士臨走丟下這麼一句話,於是都低頭沉思着。
小道士走到門口,撩門簾走了出去。
秦陽沉思中一擡頭,無意中看到了小道士出門時嘴角邊的得意的笑容,忽然心中一動,連忙伸手一摸。
口袋裡的錢袋不見了,他連忙提醒紅衣。
其他幾個人連忙查看自己的錢袋,結果發現都不見了,甚至連另一個桌紅衣手下的也不見了。
秦陽想起剛纔小道士走出去的時候,曾經在人們的身邊彷彿無意的碰了一下,明白過來應該是他偷了去。於是站起身來向外追去。
掌櫃的見人們紛紛站起身向門外跑去,連忙跑過來攔住人們:“各位,各位,你們還沒付錢呢!”
紅衣的一個手下眼一瞪,亮出了懷裡的槍:“再羅嗦,崩了你!”
掌櫃的嚇得縮回了頭,不敢言語了。
剛青葉看到了,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飾,放到了桌子上,朝掌櫃的說:“掌櫃的,這是上好的羊脂玉,頂你的這頓飯錢綽綽有餘,先壓在你這,等我們把小偷追回來,我在來去。”
說完,一羣人衝出了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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