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答案想起來其實也簡單,只是這中間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於錯亂了,才讓我把這些想的很複雜。
雖然我知道了這一切的根由,可如今我媽的情況依然還是讓人擔憂,按照道理說,只要魂從禁錮的狀態中解開,應該會回到我媽的身體裡去的。
畢竟我媽陽壽未盡,除非有人在勾魂。不然不可能會自動離開身體。
雨停了!
屋檐的瓦房上滴落着雨水,夜晚的冷風帶着絲絲入髓的寒意,我凝視着棚子,吊掛的草人在微微的晃動,外面的女紙人也隨着風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分不清自己的思緒,或許已經麻木了,這件事從最初到現在,我經歷了太多太多,如今再次回想起來,覺得很多地方都不真實,也爲最初的自己的笨拙而感到好笑。
或許人就是這樣,事情都是突然的,而理由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加上去的。
人只有一些難忘的回憶和回憶中連自己的感覺到青澀笨拙,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堅強,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以前的並不明白生活,就像街道上那些那些青春荒廢的少年,只有每個人經歷過一段陰暗歲月,纔會更加渴求黎明的曙光。
我現在不想多想,如今的我,只想靜靜地陪陪我媽,坐在她旁邊看着,她的情況依然還是沒有好轉,讓人心力交瘁。
兩天的時間,這兩天我除了睡覺吃飯,大部分時間都在棚子裡度過,張先生在第二天離開了,或許他要張羅老昌的後事,鬼面佛在第二天醒了,如今留下來也沒有必要了。
他回了鬼火村。
而在這其中,我得到了一個讓我頗感意外的事情,老韓頭瘋了,成了村裡當初第二個阿香,滿村光着腳跑,嘴裡嚷着不要抓我之類的胡話。
鬼上身對一個人始終是有傷害的,更何況最後韓麗麗用煞氣衝撞了他的身體,並且差點殺了老韓頭,他的神經已經錯亂。
夜,挾着涼爽的微風,吹過滴着露珠的高粱葉,吹過嘩嘩作響的老樹林,吹過閃着光亮的河水,也吹過渾身發熱的林道靜俊美的面頰,晶瑩的星星在無際的灰濛濛的天宇上閃爍着動人的光芒,蟈蟈、蟋蟀和沒有睡覺的青蛙、在草叢中、池塘邊、樹隙上輕輕唱出抒情的歌曲。
而遼闊的田野在靜穆的沉睡中,那金黃的莊稼,那潺潺流動的小河,那彎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那發散着馨香氣味的野花和樹葉,那濃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氣,再加上這傳奇式的革命鬥爭的生活,都在這不尋常的夜裡顯得分外迷人。
我繼續坐在棚子裡,不知道多久,外婆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肩膀,對我說:“婷婷,你過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當時還有點狐疑,看了躺在牀板上我媽一眼,小心翼翼替她蓋好被褥,這纔跟着外婆走出去。
出去的時候,在大門口我看到了蘇洛辰,這人又怪兮兮的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