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聽到自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那觸覺冰冰涼涼的,我的眼睛像在瞬間失明,一片漆黑,但是經歷這麼多事情後,我早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鬼叫連連,我捏起右拳,使盡全身力氣向身旁打去。
我感到這一拳打在一個軟中帶硬的物體上,震得我的手腕幾乎脫臼。
刺——
我依稀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隨即感覺身體似乎騰起,向旁邊拋了出去,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感覺狠狠地撞到了一個東西,一陣劇痛頓時由右手腕處傳出。
“矮冬瓜,喂…”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我聽出來了,是白楊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車裡後座上,白楊趴在前座靠背上,滿臉緊張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臉上滿是不解。
“我……怎麼回事。”
我掙扎着想坐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我感覺自己前額上好像貼着張紙,還有點痛,正想伸手去拿。
“別動,別動。”白楊趕緊阻止了我的動作。
我蒙了,睜大眼睛瞪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楊不是去半山腰的村裡借螺絲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我剛纔還一直在找他來着。
我怎麼又在車裡來了?
剛開始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矮冬瓜!”白楊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目光像看傻子樣。
“嗯。”我應了聲。
“你還好吧?你看看,這是幾?”白楊伸出三個手指在我眼前,我擡起右手把他打開。
“哎!”手腕上一陣鑽心的痛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我說裡神經有病啊,到底有沒有事情?我跟你說,你剛開始嚇到我了。”白楊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堆,讓我雲裡霧裡。
我喃喃地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白楊皺了下眉頭,問,“怎麼回事?”
我納悶極了:“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村裡找螺絲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輪胎換上了?我出了什麼事?怎麼莫名其妙就回車上了?現在到哪兒了……”
我一連串的問題把白楊問的發愣,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他才試探着問我:“你做夢了吧?”
“做夢?”我猛然間有了莊周夢蝶的感覺,不知現在是夢剛纔是醒,還是剛纔是夢現在是醒。
“別動,你還是躺着,就快到了,回頭送你去醫院看下,”白楊見我又想坐起來,趕緊勸我躺下。
我重新坐回座位,白楊把車發動起來問我身上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我搖搖頭說沒事,覺得有點暈,就半靠着車門坐了起來,一張餐巾紙從我額頭飄了下來,我拿起一看,上面居然沾着大片鮮紅的血跡,把餐巾紙浸透了大半。
“這個?”我舉起餐巾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楊一手握住方向盤,從前面回頭過來,看了我一眼說,“嗯,還好,不出血了,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頭有點暈,有點痛,手也痛。”我擡起頭摸了摸額頭,感到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