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咂咂嘴,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司徒易他做壞了這把椅子,價值可是十分昂貴的!所以他不但找不到報復的對象,而且還得賠錢!
這下子司徒易可有點兒不幹了,因爲他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
司徒汐月在一邊將這一幕竟收眼底,自然明白他沒錢,她略微使了一個眼色給琳琅,琳琅立刻明白了過來,大聲說:“哎,打碎了東西就打碎了把!誰叫小姐是人家的閨女呢!只是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小姐這裡也不是金山銀山的,也不是窮人救濟中心!要是今兒來一個爹弄碎了一張椅子,後兒來一個娘再弄碎一張桌子。就算是金山銀山,早晚也得坐吃山空!”
“汐月,這……”司徒易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這話裡的諷刺意味!
雖然恨得咬咬牙,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這把柄算是抓在人的手裡了,那還不是認搓認扁的?
“琳琅,你太放肆了!你怎麼知道我爹就沒錢了?或許一是沒錢也有可能,可是我爹以後自然會有錢的。你要是怕他賴賬,乾脆寫個欠條!我相信爹日後肯定會還上的,是吧,爹?”司徒汐月甜甜一笑,那張猶如天使般純淨的臉龐上,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腹黑。
衆人一片黑線!
黑,這纔是高級黑啊!
“呵呵,汐月說的是,說的是!來人,拿筆墨紙硯來,老夫要親自寫上一個欠條!”司徒易當真也是能拉得下臉,笑笑,倒也不覺得什麼。
裝,老狐狸你就使勁的裝吧!
司徒汐月在心裡冷笑一聲,表面上卻裝出爲難的樣子:“哎呀,爹爹要給女兒寫欠條?這,這好像不大好吧?不過,既然是爹爹執意要寫,那汐月也不能阻礙了爹爹,免得叫人家說爹爹佔女兒的便宜,對爹爹您的名聲呢,也不好!丹朱,筆墨紙硯伺候!”
“是!”丹朱壓下自己的冷笑,趕緊端上來一個盤子,裡面裝着上好的筆墨紙硯。
“老爺,請吧。”丹朱笑着說。
“好。”司徒易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毛筆,直接大筆一揮,在宣紙上寫好了欠條內容。
寫完了之後,司徒汐月親自上前去,端詳了一遍:“嗯,欠款九千九百九十九兩。司徒易。還款日期,一個月之內。”
“呵呵,好,爹爹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麼女兒也就不客氣啦!丹朱,收下這欠條,一個月後,記得親自上門去要賬。別叫老爺親自跑一趟,老爺年紀大了,腿腳呢,也有些不靈便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姐!小姐您真是孝順啊!爲老爺思考的真周到!知道老爺老了,跑不動了,還提供上門服務呢!我要是孔子,我知道了都得爲小姐您頒發一個二十四孝的獎狀!”丹朱抿嘴一笑,十分刻薄的說!
“司徒先生有這樣的一個好女兒,本城主真的是羨慕,羨慕啊!”妖孽在一邊含笑看完這一幕,面對司徒易的窘迫跟落難,他不但不出手搭救,反而就是含笑看完了,像是欣賞一出好戲一樣!
“呵呵,城主您真是過獎,過獎了!”司徒易心裡跟吃了個蒼蠅似的那麼難受,看到女兒藍鳳凰的時候,又笑了笑,轉了轉眼珠子,“城主,其實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兒想跟城主您商量商量!”
“哦,什麼事兒?”妖孽扇子一甩,瀟灑自在。
“呵呵,其實也沒啥,就是想問問城主想把小女藍鳳凰跟她肚子裡您的骨肉怎麼辦!我想城主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流落在外吧。這叫人外面的人看見,也不像話啊。”司徒易一下子打中了妖孽最敏感的部位!
當然,是他自以爲的敏感部位!
他以爲,妖孽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好男人,對自己的骨肉,當然是要多多在乎了!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不都這樣嗎?老婆可以不要,但是孩子必須要要!
哼,只要妖孽要了這個孩子,那麼,他就不得不要藍鳳凰,只要他要了藍鳳凰,那麼他跟司徒汐月之間肯定就會有諸多的矛盾!
到時候,司徒汐月肯定會難受的!
司徒汐月難受,他司徒易這個當爸爸的就會高興!
這樣的心態,不能說是不畸形的!
其實司徒易那點小九九,司徒汐月能不知道嗎?所以當看到司徒易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的時候,她真誠的覺得想嘔吐!
不過,妖孽始終都是妖孽,能跟司徒汐月這樣的古靈精怪的女孩臭味相投的,本身,也必須強大到某種人神共憤的地步!
“呵呵,首先,你確定她肚子裡的種兒,是我的嗎?你怎麼能確定,她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呢?”
妖孽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薄脣緩緩吐出如刀子般鋒利的絕情話語!
可是,卻又不能不讓人有這種聯想!因爲,這樣的可能性雖然低,可是,也不代表沒有!
藍鳳凰的眼睛裡涌出了淚水,她的小臉兒立刻蒼白了:“婁,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呵呵!
不過,司徒汐月倒是柳眉一挑,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意外的停了下來!
她忽然有興趣,想看看妖孽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來打擊這一對不要臉的父女了!
“這是第一種可能性。就算她的孩子是我的,你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要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嗎?”妖孽冷笑着,緩緩吐出了第二個答案。
而這個答案,比剛纔的那個答案,更冷酷!
“婁,你,你!”藍鳳凰的臉,徹底的慘白了!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曾經叫她魂牽夢縈的男人,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
“呵呵。”妖孽不以爲意的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藍鳳凰的跟前,俯下身子來,用那雙邪魅的眼睛盯着她,微微笑笑,“我跟你說過,我的孩子,只有司徒汐月一個人可以生。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