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看到這樣的紫堂,居然還執迷不悟,很是失望,失望到了極點!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再說什麼。只是紫堂,你要記住,你跟汐月在一起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她那樣的女子,你是配不上的。而且她的心也不在你這裡,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聽不聽得進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說了。”
戒空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讓紫堂整個人都愣在那裡,感覺辣辣痛痛的。他一直不敢去想,因爲想起就會自卑。
所以他逃避,一直用着那一次暈迷時聽到的話來安慰自己。汐月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爲了他,趕走那個紅衣男子的。
可是,她能輕而易舉的放棄那個優秀的男子。哪一天不要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紫堂捂着自己的心口,就算是那樣,他也不後悔,因爲他擁有過。
一邊的戒空沒有理會紫堂,對着小藝的墳墓磕了三個頭,說道:“小藝姐!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死去,如果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跟紫堂一起出來這個紛爭的世界。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認識我們了,過着幸福的生活。”
紫堂聽到這些話,更是心如刀割。
戒空說完,最後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紫堂,沒有再說任何話,直接走開了。
一陣微風吹過,桃花紛紛落下,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他還在,可是身邊的佳人卻靜青的躺在土裡,從今以後,再也無人笑語嫣然的躺在他的懷裡,撒嬌的索要着香吻,或者是一句情話了……
想起,紫堂兩行清淚又一次的流下,他忍不住伸手接過一片桃花瓣,神色黯然,惘然若失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真的做錯嗎……”
紫堂最終離去了,留下一片桃花林與小藝爲伴,也算是他最後送她的禮物。
只是紫堂前腳剛走,風輕靈與水戀兒就飄然而來,還帶着二個青衣布衫的下人。
“輕靈!你看他,似乎對小藝還是挺有感情的。”水戀兒指着墳墓的牌子說道。
“等人死了,再知道後悔,立個什麼未婚妻的牌子有什麼用。”風輕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對紫堂的行爲很是鄙視。
聞言,水戀兒便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說道:“你怎麼就這樣討厭他呢,說到底,他不過是沒有醒悟過來,還沒有真正明白到自己最愛的人是誰。”
風輕靈翻了一個白眼,回道:“也虧得他遇到的是汐月,要不然有得他後悔的。”
水戀兒很是贊成,說道:“行了,幹正事吧。”
這下,風輕靈纔對着背後二個下人吩咐道:“挖了,將人擡上來放在地上。”
下人點頭,開始行動起來。因爲是剛填的新土,很快就將小藝的屍體給挖出來了,然後放在空曠的地上。
“東西呢?”風輕靈問了一句。
水戀兒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子,遞給了風輕靈。
然後風輕靈對着小藝胸前那一道被劍刺中的傷口,滴了一滴藥水,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小藝的傷口以眼見的速度慢慢地癒合,然後那一張面如土色的臉漸漸有些紅潤起來,有了血色之後,身體竟是抽了一下,將身後二個下人到是嚇了一跳。
沒過多久,死去的小藝奇蹟般的復活了。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被強烈的陽光刺的眼淚流了下來,卻發現自己不是在什麼陰森的地府,而是回到了陽間,這個有着她愛的人,不捨的地方。
“我,我還活着嗎?”小藝不敢置信的自語道。
“當然!”一個悅耳的女聲出現了,是風輕靈。
小藝慢慢站起來,看着淡然的風輕靈與水戀兒,還有二個嚇得臉色發青的下人。
看到這樣,小藝顫抖着聲音問道:“我,我不是死了嗎?”
風輕靈笑了笑,回道:“你能說話,能站着,還能看到我們,你覺得呢。”
小藝很是驚詫,不敢相信自己又活過來了。當時自己握着紫堂的手,將那一柄劍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體內。那種刺痛,小藝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暗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小藝不由的查看起自己的身體,居然完好無恙,沒有任何不同,更沒有什麼傷痕。簡直太神奇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看出小藝的疑惑,善解人意的水戀兒開口了。
“呵呵,你不必吃驚。在皇宮內,你用來自刎的那個劍,早就被汐月做了手腳。劍尖上擦了一種獨特的毒藥,刺入之後,很快就會全身僵硬而死,但是其實並沒有真正死過去,只需要用解藥在十二個時辰解救就行了。”
風輕靈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紫堂也是我們特意告訴他,讓他趕到皇宮的,就是要把你的屍體從皇宮弄出來。然後我們才偷偷的救活你。”
聽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小藝更是不解,竟然是汐月救了自己。
明明在皇宮的時候,汐月不是恨不得殺了自己嗎?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她沒有道理救自己呀。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我那樣對她,她……”小藝看着風輕靈與水兒,不由的問了起來。
風輕靈看着小藝的樣子,與水戀兒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汐月很早就發現紫堂真正在乎的人是你。只是他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所以纔會發生那些事情。她並非有意跟你搶奪紫堂,只是爲了給紫棠演一場戲而已。”
風輕靈解釋了一下汐月爲什麼跟紫堂在一起的事情,也不想讓小藝再誤會汐月了。
小藝聽到這話,才明白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誤會了汐月。原來她並不是什麼狐狸精,只是爲了應付紫棠而已。
只是小藝還有迷惑,汐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呢。
“她早就知道我是紫棠派來的人嗎?”小藝問道。
風輕靈點了點頭,說道:“她知道一切都是紫棠的陰謀,你不過是紫棠利用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