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木婉君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好歹她也是一國之後,所以可以勉強壓抑着自己,不讓自己的情緒有太多的暴露。
木婉君可以壓抑,但是木芙蓉就不會了,她簡直無法看下去心目中的戰神是這樣一幅諂媚的嘴臉!
她不由得衝了上去,握緊拳頭對敖廣嚷嚷:“敖廣!你怎麼可以這樣奴顏婢膝的!他不過是一個小童子,你這樣做簡直是太丟我們穆旭國的臉了!”
“啪——”的一聲,是她的臉上捱了敖廣的一巴掌!
木芙蓉捂着臉,看着站在那邊懶懶的像是從未動彈過的敖廣,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居然敢打我!”
委屈的情緒一起涌上了心頭,木芙蓉的眼裡很快續集慢了經營的淚水!
“打你還算是輕的了!下次你再敢跟我這樣說話,就不只是打你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妖孽站在那裡,斜靠在門框上,紅色的衣襬像是怒放的鮮花,在微風中隨意搖曳出醉人的風波。
“而且本王生平最討厭別人干涉我的自由!更加討厭自以爲是,絮絮叨叨的女人!”妖孽隨意依靠在那裡,嘴巴里雖然說的是漫不經心的話,可是眼神裡卻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寒!
他渾身的高貴氣息叫木芙蓉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倒是站在一邊的木婉君悄悄冰凍了臉色!
哼!
這個小雜種!看樣子在禾姜國倒是過得挺滋潤的嘛!沒有了穆旭國的層層監視和限制,他倒是越發的放肆了起來!
看他回到穆旭國之後,她在怎麼收拾對付他!
不過眼下好歹是在禾姜國的地盤上,她絕對不能砸了第一線後這個金字招牌!
所以木婉君收起了內心的憤怒和不甘,只是淡淡笑着對敖廣說:“敖廣,你也別太生氣了,都是芙蓉的不對,我這個當姑姑的替她給你配個不是了!”
“你願意替她是你的事情,接不接受就是本王自己的事兒了!”誰知道敖廣半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照樣冷冷的駁回了!
木婉君的臉上頓時下不來了,偏偏冥王還趕人:“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們就趕緊走吧,嘰嘰喳喳的,攪得本王都無法清休了。”
“可是……”木婉君還要再說什麼,妖孽隨便一揮手,白光過處,旁邊一顆參天古樹立刻攔腰折斷了!
“還不快走?”妖孽站在臺階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木婉君。
那意思很明顯,再不快走的話,就跟這個樹一樣,別怪他不客氣了!
木婉君咬咬牙,勉強維持着端莊的儀容,笑了笑:“好,咱們走!”
哼,咱們走着瞧!敖廣,你別囂張,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天大的把柄藏在我的手裡呢!
看着木婉君一行人終於離開了羽鶴公子府邸,妖孽的臉上總是稍微有些緩和了。
他看向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司徒汐月,有些無力地笑笑,卸下了全部武裝的他,此刻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臉色蒼白,需要人保護的正常病人。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沒想到她們會這個時候來這裡。打擾你的休息了。她們造成的所有的損失,我全都一力承擔!”
妖孽走到司徒汐月的身邊,輕輕執起了她的手,充滿歉意的說。
那語氣裡,有無奈,有寵溺,更多的是抱歉和心疼。
司徒汐月輕輕搖了搖頭,也回握住他的大手,笑的淡然:“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難道都要這麼刺激嗎?今天是木芙蓉,明天又不知道是哪個愛慕者衝出來要跟我搶你呢。”
“不會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阿鸞,你要相信我!”妖孽聽到司徒汐月這麼說,頓時着急了起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司徒汐月淡淡笑了笑,猶如清晨的一朵白色茉莉花,淡雅而又從容。
最近經歷的事情多了,她反倒能更從容的看待這一些事情了。
有很多的事情,其實不是當時能解決的,戀人之間,更多的是要信任彼此,給彼此足夠的空間。
比如今天這件事,她完全可以像其他一般女人那樣大吵大鬧,質問妖孽那個木芙蓉和木婉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但是她看得出妖孽對木芙蓉絕對沒有什麼情感存在,所以她也就大度的笑笑就算完了。
她這樣的大度和坦然,贏得的卻是妖孽更多的喜歡。
所以司徒汐月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跟木芙蓉之流生什麼氣,還浪費生命能量!不是麼!
她的大度寬容,妖孽全都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卻被她輕笑着躲了過去!
“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我是羽鶴公子,你是冥王敖廣!你入住這裡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忘情!只是來療傷的!如果被人看見了,我的計劃如何進行的下去?”
司徒汐月站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歪着頭,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帶着明快的笑意。
妖孽看着這樣的司徒汐月,越發從心底裡喜歡了起來。
“對對對,我差點兒忘了,差點兒忘了!對了,你剛剛去哪裡了,怎麼一天都沒回來。害得我一個人跟遲雪飛那個臭小子關在一起,無聊死了!”妖孽忍不住抱怨道!
司徒汐月心一跳,臉上卻依然維持着平靜。
她不想把自己遇到雲梵的事情告訴妖孽,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受了傷。可是下意識的她還是看了自己的右肩膀一眼,就這麼一眼就足夠了!妖孽已經心靈相惜的感覺到了什麼!
“阿鸞,你的右肩膀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妖孽風一樣的衝到了司徒汐月的跟前,伸手輕輕觸上了司徒汐月的肩膀!
“啊,疼——”
沒有外人在跟前,司徒汐月也不想強忍住那疼痛,忍不住微皺起眉頭,低低叫了這麼一聲!
“受傷了?”妖孽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司徒汐月臉色的變化,手指再也不敢動彈半分,趕緊輕輕挪了下來,忍不住上前輕輕地扶住她,將她扶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