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很少與人交心,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你有恩與他,他未必記的住,記的牢,但你若有仇於他,他肯定會記住一輩子,牢牢的記住!
所以,他很少對人有恩,但對女人卻是例外,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別管這個女人愛不愛她,這也許是男人共有的天性吧!
今天的出手對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心裡很清楚,雖然自己在走正路,但是警局裡對於自己的檔案資料怕是有一尺多厚,到了今時今日還能瀟灑的活着,與王浩是分不開的,這個警隊的反黑大王,是他的鐵哥們!
不等別人報案,他先打通了王浩的電話……“明彎道五號,是我做的,耿達龍勾結劫匪搶了我客戶三百萬現金,錢我帶走了,需要錄口供什麼的我會配合,但是我明天下午的飛機,要去延吉!”
“我這趕去,分局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你先走吧,我能壓就壓,拜~~~”王浩掛下了電話!
車子行駛中,呂小布道:“我看了,那些國債是穩賺不賠的,你別兌換現金了,才一年而已,能穩賺20%以上,這還指使保守的數字,東歐那邊還有戰亂,美國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利率一年以後肯定相當可觀!這樣的眼光只怕是耿達龍的主意,這玩意只有他能買的到!”
張筱瑜無奈道:“可是我媽的手術費用相當龐大,我怕我堅守不住,而且學校那邊還拖欠了兩年的學費,我用去年的學費買鋼琴了,過了年就要面臨着畢業,不交齊學費我是不會領到畢業證的”
呂小布道:“不怕,一百萬不是那麼脆弱的,實在不行我借給你,然後你用債券等值換給我!”
張筱瑜一拳打過來笑道:“你怎麼這麼黑暗啊,借人家錢還要按利率算,想的美,我跟你說,之前答應你的保險費,我可能交不上了,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呂小布嘆了口氣道:“行,我活到那天還不一定呢!”這時,電話響了,呂小布看了眼號碼,居然是號碼不詳,呵呵,天底下能用這種來電方式的,除了國安,就是閻虎!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那個?”閻虎還是首次用了開玩笑的語氣說話,呂小布道:“壞的吧”
“壞消息是,你剛纔拿走的兩百萬國債真的是老疤的東西,我得到的線報是他派了三十幾個高手去找你了!”
呂小布道:“這的確是一個糟糕透了的壞消息,不過好在被你知道了,我並不擔心!”閻虎笑罵道:“你這個傢伙,當真是不要臉,我們都已經分道揚鑣了,老疤找你關我鳥事,我決定好消息不跟你講了!”
“哦,那我掛了……”
“哎……真沒辦法,老子手實在是太癢了,這次算你揀着,下不爲例啊!”
呂小布哈哈笑道:“我想這就應該是好消息吧!”
閻虎在那頭道:“不止,這幫傢伙找不到你,全在你家門口埋伏呢,呵呵,我先幹掉他丫的幾個,喂,用不用給你留一個?”
呂小布的車子此時正好開到家附近的路口,於是放慢車速笑道:“你別那麼客氣,我給你現場解說好了,哈哈……”
閻虎道:“一會要請我吃點好的,我很久沒吃你了!”
“呵呵,加油”
當呂小布的車子緩緩開進小區的路口,雪夜裡閻虎穿着一件白色虎皮大袍子,灰色牛仔褲,寬大的身軀在夜中格外扎眼,身邊與之爲敵的人,統統被他追着打,對手清一色的砍刀,而閻虎就隨手捏來,根本沒人可以傷的到他毫髮!
我們的另一個發小陳龍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評價閻虎的話,當被他抓住時,你就別想再跑掉了,真的,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的重量,不過是在60與90公斤之間,比這個重十倍的東西,閻虎都輕拿輕放,如此推斷,他又善用摔技,人一旦被他抓住……
呂小布指着閻虎對張筱瑜解釋道:“來,看功夫片現場版,李連杰都整不出這一招來,看,他把人仍向空中,後腰朝下,當他落下時,腰眼正好會頂在閻虎的大脖錐最突的那一塊,而且閻虎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在那裡……”
張筱瑜驚呼一聲道:“天哪,他的腰一定斷了……啊……你看你看,那個人被扔到地上後一動未動!他……他死了麼?那個白衣服的人是誰?太可怕了……”
呂小布解釋道:“這招叫做阿根廷背摔,將人仍的越高,說明功力就越深,被扔的人落下的力道也就越重,而且又不能過高或者歪大了,那樣落點會受影響,而當把人接下後仍到地上時,是可以選擇殺不殺他的,閻虎選擇了殺,所以那人才會脖子落地,瞬間斃命!”
呂小布馬上接着說道:“你看你看,這一招更有名堂,叫做倒拔楊柳,還有還有,那記膝蓋頂住下邊,抱住那人坐地上的那招叫做蘇聯小坐,如果老閻還能再跳起一點坐住了頭部的話便是蘇聯大坐,這招是蘇聯紅兵的秘傳絕技……”
張筱瑜傲傲驚叫道:“別解釋了,太血腥了,你快阻止他吧,別叫他打下去了,你看被摔倒的人沒有一個能站的起來,太殘忍了……我們錢已經拿回來了,別在平添殺戮了!”
呂小布沉下臉來道:“那不可能,這些人是來對付我們的,老閻是在幫我,因爲換做是我出手,我也是要動刀子的,搞不好也會殺人,看,小區那裡有錄像,這就是證據,我若是殺人,除了坐牢,便是亡命天涯,這都不是我想要的!”
張筱瑜嬌軀有些顫抖,淚水打溼了眼眶,她知道,呂小布是爲了她纔會惹上這麼大麻煩的,如果這些人一起來圍攻小布,那麼她的心會更痛。剛纔站在門外的感覺,生不如死,若呂小布有何不測,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賠給他!
她不知道爲何會在臨死前會給呂小布打這個電話,其實,能幫助她的人不是沒有,死不是她唯一的出路,但是她就是想給這個人打電話,就是想知道他會怎麼做,短短的相識,雖然不過二十四個小時,呂小布的形象還是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坎上,他不帥,也並不醜,剛毅的臉龐,挺拔的身姿,即使身高並不出衆,可堅挺的脊樑,要比兩米羅鍋漂亮的多,這樣的人也許大街上多的是,但是他幫自己解決了持續兩個多月的心結,這張保單讓她在這兩個月裡跑斷了腿,磨破了嘴,四處碰壁……是他,三言兩語,問題就給解決掉了!所以,當自己在有危難的時候,第一想到的,還是他,這個能辦事的男人,有點小MAN的男人!
男人帥沒有用,酷更是小孩子的東西,真正的男人,要有實力。實力不是靠嘴說,而是要能辦事,辦實事!
一個女人一生中找到一個帥的男人,並不一定可以長久,但是嫁給一個有實力的男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因爲他們善於解決問題,沒有問題的生活,怎麼會不幸福?
她對他,有一點動心,不過這個呆子尚未發覺,還在焦慮的欣賞的窗外的武打片,對方有多少人呂小布沒有去數,懶的去數,多少人都白扯。先不說閻虎穿着的那件衣服真的是虎皮的,就說裡頭的那件雙層防彈T恤,那是他當兵時的搞來的,他那件是長袖的,自己的是短袖的,據他說是從他死了的戰友身上扒下來的。
從沒人能傷的到刀手,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此衣防彈防刀,且又軟又薄,刀手中的‘錦衣衛’人手一件,自己手中尚有三件留做換洗。
當閻虎舉起最後一人時,呂小布看的出他累了,此時他該用阿根廷摔的,但是他停滯了下,改爲向前跳躍,用脖後的小勳章頂斷他的腰眼,爲防止意外,呂小布下車去接應他,閻虎哈哈大笑着仍掉手中最後一人,活動了下手臂道:“人不服老可不行啊,這才二十一個人,我就有些酸了,這要放在當年……”
呂小布二話不說,上去給他個擁抱,他此番出手,着實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警局裡自己的刑事案件堆積如山,差的就是還沒有殺過人,今天這種陣仗一旦出刀,不殺人是很難做到的,而自己一旦殺人,註定要走上亡命天涯的日子,就好比老閻,始終不敢在公共場合露面,如果自己有事,那麼自己第一個對不起的,就是母親!
“你這麼做是很危險的,此時若是有個人衝過來,我們誰也躲不開!”
“此時若是有人敢來,定是天字號的傻比,你我同時出手,呵呵……”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
閻虎推開小布,緊緊的捏了捏他的胳膊道:“站在你的立場上講,你做的很對,我們要走的路不可能一樣,所以,我能幫就幫,畢竟,十七個錦衣衛是你一手帶出來的,現在我就是想**出一個那麼高素質的人,都做不到,刀手的江山,始終有你一半!”
呂小布道:“算了吧,刀手的江山你是一手打下來的,我沒出多大力,我始終沒有殺人,那裡敢要這一半的江山,你快收起你的虛僞吧,走,我請你吃飯,地方你挑!”
閻虎心中被刺了一下,裝作一副被識破的樣子詭詐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哈哈,走,富苑皇城!”
閻虎自己開了X5,呂小布通過電話繼續和他說道:“去那裡做什麼,貴的要死,雖然我說我請客,但你真打算一頓讓我破產啊!”
“呵呵,我看上了那裡的一個廚娘,不過那裡的飯我是吃不起的,所以只好宰你這個冤大頭了,別那麼摳,我給你辦多大事呢……哦,對了,我得給老疤打個電話!”
呂小布冷聲說道:“打毛電話,先去地下賭場,不唬住個老傢伙以後沒個消停!”閻虎說好,我叫錦衣衛!
呂小布鄙視道:“你真是越來越完蛋,去個地下賭城還用叫人?膽子是不是喂狗了?”閻虎暴怒道:“靠,我是叫人保護你車上那妞!你不要用拉倒!”
囧……虎哥,別的虎哥,你還真得多叫幾個,萬一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