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伸手摟過她來歪在榻上,倚着厚墊子透過窗紗看外樹。他的手掌壓在她的小腹上:“待時機合適了再往淮安去信就是,當下你只想想,如何說服你爹便可!”
“這點皇上放心,臣妾自是有法子的。”緋心看着他的手,一時有些窘了。他一說這時機,她心裡已經明白個,又有點鬱悶起來。
“如今你不錯會我的意思,便也無需多言。最近你往儀興宮去照看也勞累了,一會子後頭寐一會去。”雲曦輕聲說着,手卻不肯放開她,把她整個快揣懷裡去。剛整理好的帽子又歪了一半,他半睜半閉着眼有點昏昏欲睡的樣兒。
兩人正靜着,一會聽得外頭又一陣喧囂,雲曦知道又少不得要進來一撥子,便讓汪成海進來,領着緋心出了啓元殿書房,打小門往後頭走。
啓元殿周圍如今設了內閣的議事堂,候召的臣工有不少,加上有行務屬的侍衛也不時過。來來往往人很多!
緋心前些天聽成海說了以後就有點動了肝腸,今天她還是找了一個人相對少的時機,扮成宮女過來的。但啓元殿這邊宮女也比較少的,太監相對更好些。雖說出來的時候緋心也有點擔心,剛進去的明明是個宮女,一會子繞出一個小太監來。但很快證明她這種擔心很多餘,出入的奴才不少,各屋當值的都有,根本沒人在意這些個。
啓元殿的寢殿就小的多,一應設施還是很齊全。裡頭的奴才一見汪成海來都躬身行禮,汪成海眼一睨把人都打發了,這才領着緋心一直往寢廂這邊來。
“娘娘,要不奴才一會子讓人把繡靈和常福傳來?”汪成海知道緋心的一些小習慣,一邊親手捧了茶來給她一邊問。
“不必了。”緋心聽了忙道,人多了反到雜。
成海一聽便也不再說什麼,安置好她便往前頭去伺候皇上。緋心坐在沿窗的榻上,連這炕桌上都擺着一摞子書。隔着窗紗她瞅着外面,正是一個天井綠叢叢的一片,還栽了幾株梧桐,此時知了叫的極響。已經入了八月,剛立了秋。早晚倒稍能涼些,晌午這會子仍是熱的嚇人。
此時殿裡靜地很。也沒過來打擾她。汪成海剛去地時候拿了茶和一些小點給她。總歸這裡不是掬慧宮。她也不敢到處亂逛。一時歪在榻上。不知不覺竟又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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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心是因那柔媚妖豔的神情。雙眼蒙上一層水霧,眉尖微微的拱蹙。因他的撫摸而不受控制的輕喘,越發的滑膩柔軟起來。當她的面上染上的色彩之時妖饒到讓人窒息的程度,讓心底的相思如毒蛇一般的攀纏。
他時而溫時而張狂,讓緋心那麻癢感越發的放大,他吻她的耳後,她的身體徹底的微光瑩閃。他不肯放下帳幔,直道太熱。開始緋心格外緊張,但此時突然覺得繁星點點粹燦而迷人。柔和的夜風有如小舌輕舔,樹影娑婆更似嬌羞含笑。
他的緩慢放大她的折磨,這種甜蜜折磨讓她的意識像是碎了一地的琉璃碎的明媚的折射着的芬芳。她眼前都開始產生絢彩的幻像,滿天的星星像在霎時如雨般的隕落飛舞交織成一團團閃閃發光的雲彩!連那柔和細風都變成他的手指糾纏廝摩,讓她脣齒間流泄出破碎婉轉的嚶嚀是細細的哭泣又像是呻吟。
鮮嫩的像是雨後的芽,柔媚妖冶的像是暗夜裡綻放的曇花月光之下,她汗溼的身軀像是鍍上一層白~,又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能感覺到她緊緊的絞縮,滾燙的讓他停不下來。她細細的聲音越發的媚骨,像是開啓魔門的笛音,灼飛他的神魂。
每一次她的反應都不同,而這次,她竟帶妖媚般蝕骨的風情。因對着院子,讓她的感官最快速度的違背了她的意志,她的身體迴應給他更大的刺激。讓他想揉碎她,一口口把她吃下去!
緋心很久都沒回過神來,覺身體七零八落的飛在空中。直到那有規律的心跳牽動了她的胸腔,這心跳的聲音將她的魂魄又慢慢拼湊起來。她的身體貼服在他的胸前,兩人的心跳竟是奇異般的一個節奏!夜已經濃深,初秋的夜風她微微的縮,他更緊的抱住她。小風一吹,她輕輕的一抖,不是冷,是肌膚太敏感。他用腳把毯子勾過來蓋住她,靜了一下低聲問:“明天還過來嗎?”他很少說話會帶着詢問的味道,除非他心情好到極點,此時聲音微微的懶,像柔風撫面。讓緋心覺得一陣沒來由的發癢!
他眯着眼看外面流泄的月光,“快中秋了!這兩天月亮格外亮!”
緋心有點臊,這張牀對面是窗,倚着榻,月上中天,把這裡晃得一團團銀光。雲曦低頭看她,她垂頭縮脖的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讓他忍不住笑起來:“問你話呢,明天你來不來?”他說着扳起她的臉,看她眸子蓄滿水滴一般的誘人,讓他忍不住又吻下去。
她喉嚨裡響了半天,終是憋出一個字:“來!”